“你说他们并没有让你们核对箱子里的银子吗?”
其中的一个账房先生还是觉得不妥,来到了城主身边,汇报了陆安宁刚才在金银库面前的说法还有做法:“对,不论是我怎么坚持,那女子都是不让核查的,还说自己是茹妃娘娘身边的人,还威胁我要是在接着查下去,就直接去茹妃娘娘身边汇报!”
那城主如有所思地坐在那里,也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他叫人叫来了胡天祥。
“这一路上,押送银子的一直是你,这么多年茹妃娘娘一直是很信任你的,我想问一下你,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胡天祥这时候犯了难,他想要将陆安宁等人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城主,但是又害怕城主要是日后靠不住,陆安宁会伺机报复,不过要是不说,日后要是陆安宁他们不成功,拿自己还不是死路一条。
思前想后,胡天祥选择了和稀泥:“我和这几个人在梧桐庄的时候,就已经见面了,当时茹妃娘娘也是在现场的,后来拿到银子之后,茹妃娘娘就让我先离开了,后来,又让这些人追了上来,说是来到这里效力,至于娘娘后来和他们几个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胡天祥的话,那城主反而自我怀疑了起来,他不清楚这几个人是来监视自己的,还是来替代自己,毕竟这几个人都是智勇双全的人。他一时想不清楚,就让胡天祥先下去了。
随后,胡天祥来到了陆安宁的身边:“世子妃恐怕还不知道,城主那边是并不信任您的,刚才那几个老不死的账房先生,已经去他那里告状了,说你不让他们核查,然后城主还叫了我去问话!”
陆安宁听后,有些心慌:“怎么,你都说了?”
胡天祥赶紧摇头:“我的老天爷啊,我哪敢说啊,我就说你们是娘娘的人,并没有说其他的,但是我刚才来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听见了你们说的话,世子妃要是想偷账本,可真不是一件小事啊!”
“你!”
陆安宁听出来胡天祥的意思,他是想要在陆安宁的身边保命,毕竟这不是小事,但是要是陆安宁不保着他,他就直接去城主那里说了实话。而且如今自己这里势单力薄,虽然都是高手,但要是真交起手来。人数的方面,自己还是吃亏的。
“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贸然的出去瞎说,我就隔了你的舌头,而且你不要忘了,我是知道你妻子儿子的下落的!”
这时候的胡天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世子妃现在可不是在自己的地盘,虽然你是知道我妻子儿子的下落,但是现在你是很难将消息传递出去的,但是我是可以将消息传出去的,要是救了我的妻子儿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
还没有等到胡天祥说完,楚沉砚倒是出来一口答应了:“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此时的胡天祥已经是很得意了:“世子就不要想着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了,只要是我不说你们要偷账本的事情,就已经是帮你们了,别的就不要奢望了!”
说罢,胡天祥走出了屋子,陆安宁气得直接摔了一个杯子。
“胡天祥这个小人,竟然两头卖好,我看,他是不能再去信任了,要是在外面,我早就将他杀了泄愤!”
楚恪寅看着自己的嫂子很是生气,上前宽慰:“嫂子先不要生气,其实胡天祥没有和城主说我们的计划,就是将一大半的宝压在了我们的身上,所以说他是轻易不能说这件事的,到时候,我们出去的时候,我猜胡天祥一定是会跟着出去的,只要是出去了,就算是千刀万剐了他,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要我们不让他送信出去,就还能掌控的他的妻儿!”
听着楚恪寅的计划,陆安宁的眉毛舒展了很多:“行啊,关键的时候,你还是很有用的,但是我们要怎么才能阻止他送信出去给自己的妻儿呢?”
楚恪寅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来,是时候要展现本公子的美貌了!”
于是楚恪寅换上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手里拿着扇子,在厨房还有主人房的地方来回地晃悠,看着过往的丫鬟,他则是故意凑了上去。听她们讲话。
“你说咱们一个个的都是黄花大闺女,要是不来这里早就嫁人了,现在可好,硬生生的困在了这里,都成了老姑娘了,谁可能要我们啊?”
另一个丫鬟则是打趣道“不是有那么多的官兵,你就去勾搭呗!”
“我才不要那些大老粗呢,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官兵,一个个的长得那么丑,我要嫁的人要是粉面郎君,整天吟诗作对的那种,到时候我也好好的做个娘子,或者整日绣花品茶,何不快哉!”
楚恪寅这时候清了清嗓子:“总有海棠千般好,哪有高墙红杏香!”
果然是不出楚恪寅的所料,那两个下人看见了很是喜欢,直接凑了上来:“公子是谁啊,来这里做什么的,有没有婚配啊,为何是这样的感伤啊!”
楚恪寅假装叹了口气:“我本是城中大户人家的,后来被家里逼婚,让我娶那个富家小姐,但是我不喜欢,就跑到了这里。唉!”
听着楚恪寅的感叹,那两个丫鬟整理了一下自己头发:“那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楚恪寅上下打量着这两位丫鬟:“我就喜欢那种朴实无华的,不要那种柔弱娇嗔的,哎,我看二位姐姐就很好,长相俊美,不矫情,反而多出来一丝丝风韵呢!不过,你们是两位啊!”
这两个丫鬟果然是当了真:“公子这样说了,我是附和的,我不矫情,我还会干活,平日里还会做茶,还读过书,你看我怎么样?”
另一个丫鬟赶紧上来打断了她:“你可拉倒吧,你都多大年龄了,再说了,不是有那么句古话,女子无才便是德,公子选我吧,我没有才华,而且我年龄看着和公子相当,还是选我!”
于是乎,两个丫鬟就你一言无一语地争执了起来,陆安宁更是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而楚沉砚倒是看得生气:“平日里让他成家,像是要了他的命是的,还以为在女人面前,他是无能的,现在看来,竟然比那个经常混迹烟花柳院的浪荡公子还要厉害!”
这边的楚恪寅看着这两个丫鬟上钩了,就开始自己的计划:“哎呀,两位姐姐不要吵了,你们都很好,只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选谁,而是别的?”
那两个丫鬟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问题?”
“唉,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都要娶亲了,我的老父亲老母亲还不知道呢,我想要传信出去,还不让私自出去,你说说多不公平,怎么就那胡庄主能随便给家里写信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家里写信!”
于是那两个丫鬟也是犯了难:“是啊,不过现在谁都不能传书信出去了,我们都不能写家书,凭什么胡庄主可以啊?不行,我们要去找城主告状,我们都是人,凭什么他就可以,我们终身大事就不重要吗?”
说罢。两个丫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争先恐后地跑出了这个院子。而身后的楚沉砚早就已经拿着竹棍子等好了,走到了楚恪寅的身边。
“我打死你,我让你不务正业,尽是学一些不好的事,花言巧语的!”
楚恪寅撒腿就跑,跑到了陆安宁的身边:“长嫂如母长嫂如母啊!嫂子,你看兄长啊,他自己解决不了,还说我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