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找了半天,终于在灌木丛里面发现了一个比较平旷的地方,这里有些许脚印,动物就会从这儿过。
这一点他也是跟贝爷学的,看来没事多看点荒野求生也是极好的。
说干就干,他拿出家里的大砍刀,干脆利落地切了几根小木棍,又在其中两个木棍上面刻出卡槽。
之后选了一根弹性比较好的柳条插进土里,很快,李大柱就制作了一个捕捉小动物的吊脚。
紧接着他又在周围做了三个吊脚,为的就是提高效率。
而在四个小陷阱的上面分别撒上麦子,这可是都是粮食啊,有点小浪费。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做完一切后,李大柱看着自己的成果,心里不由得美滋滋,他抬头瞅了瞅太阳,时间已来到中午。
上一世看贝爷做陷阱如此简单,没想到他刚做了四个陷阱,就耗费了两个小时,不过幸亏带着炸馒头片,这能很好地补充体力。
李大柱嘴里咀嚼着,同时又找了个相对低洼的地方埋伏起来,现在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猎物上钩就行了。
就在李大柱快要睡着时,突然听见一道声音,他猛地惊醒,一眼望去两只鸡正立在他面前。
猛然出现的活物,李大柱被吓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两只鸡竟然没有被自己的陷阱抓住。
估计是饿久了,闻到食物的香味,从这个方向来正好看见自己。
李大柱心里想着,手已经准备好了,他要准备活捉这两只鸡。
穿越过来好几个月了,也没有尝尝肉腥味。
李大柱心里明白,这两只鸡没动,估计是饿久了,但只要他一动,鸡肯定得跑,这种动物的保命意识很强。
看来不得不使出自己的绝技了,他心一狠,脚下发力,“旋风三连踢!”
鸡飞蛋打....
李大柱看着两只鸡的背影,连忙追过去,看来旋风三连踢只能打人,抓鸡确实有困难。
追了大约十几分钟,累得他气喘吁吁。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两只鸡吓是被吓跑了,可肚子还是饿,只要再布置个陷阱,一准能抓住。
李大柱拿起砍刀,如法炮制般的,又做了三个吊脚陷阱。
他又从怀中摸索出些麦子撒在上面,他就不信这些鸡能抵挡住麦子诱惑。
做完一切后他选择离开,因为这些动物鸡贼得很,只要有人在身边,他们能很容易发觉,现在李大柱要去看看吊绳是否有猎物。
今天如果实在抓不到的话,就只能明天再来,但是这些陷阱简易得很,即使抓到了小动物,恐怕过一晚上也会被挣脱开。
李大柱按照原路返回很快他就发觉了不对劲儿,灌木丛似乎有东西闯进去了。
他三步花两步跑过去,凑近一看,“卧槽,竟然有一只兔子!”
李大柱急忙将兔子抱住,临时制作的陷阱真不结实,这藤条差一点就被咬开,看来下次得准备点工具才行。
老李家门口。
李有田的大爷爷和他孙女来了,前几年就因为家里生活困难,在老李家生活了一个月才离开。
李狗剩家里穷,生活本就不容易。再加上这年头,家里更是掀不开锅了,又从村里离开,耗时几天时间推着板车来到了白浪村。
李狗剩敲了敲门,又凑到板车上的女孩江美美耳边,“孙女,你二奶奶家到了,一会儿咱们就能吃个饱饭,你再忍忍。”
“唉哟爷爷,快点再敲敲门吧,他们怎么还不出来,我的肚子早就饿扁了。”
“一会儿我还要用肥皂洗洗头呢,这脑袋太痒了。”
“你这死孩子,真是个饿死鬼托生的。李狗剩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自己敲了好几下门,他们老李家怎么还不出来人,太不拿长辈当回事了吧。
听说这两年自己那有出息的侄子李有田当上了村里的会计,吃白面肯定少不了,没准还能多弄几张布票粮票带走。
李狗剩想着,老李家的门也就开了,迎面出来的是刘老太,“大哥来了,今天姨奶奶跟我说了,你说你们也不提前说两声,我们好去村口接你们啊。”
李老太嘴上是这样说,其实就是客套话,自己这个大哥他再清楚不过了。
当初丈夫活着的时候就没少接济,他们现在还来,你说不让他们来吧,又是亲戚来的话,他们家也不容易呀。
李狗剩看见刘老太,又先后瞅了瞅,李有田和孙淑芬呢,难道是下地了?
可现在不是农忙季节呀,怎么也不出来看看自己这个二爷爷。
“冬梅,你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还接什么接。”
而此时,里面的孙淑芬和李有田正阴着脸坐在床上,李文强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李文强是被村长给保出来了,可没少花功夫,白面都搭上了,家里没有粮食吃了。
最后的结果亲事黄了,白面没了。
早上听说二伯伯李狗剩要来,孙淑芬当时就不愿意了,这年头还来串什么亲戚。
李有田也没心思去招待他们。
“淑芬,有田,赶快出来接你大伯。”
两人闻言极不情愿地走出正屋,毕竟是个亲戚,不见面不见人总是不算好。
而至于大伯什么目的,他们两口子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打打秋风呗,还能来干什么,这年头他家指定是活不下去了。
未等大人们开口,江美美连忙喊了一声,“堂姑,咱家有没有肥皂,我的头都痒死了。”
孙淑芬听后连搭理都不想搭理,还没怎么样呢,上来要肥皂,这年头一家能有几块啊?
“哦,在屋里。”李有田机械地回答一声。
“孙女儿,跟我去屋里,那有肥皂用。”刘老太知道夫妻俩不愿意搭理她,可也不能干晾着人家,先把他们接进来,以后打发了就是。
李狗剩笑了笑,“嘿嘿,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毛病忒多,你们不用管他。”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身体可实诚着呢,领着孙女就往屋里走,丝毫不在意旁边人。
李狗剩心里可高兴了,自己家里哪儿还有肥皂用,老李家条件真不错,等一会儿吃两个白面馍,没准还有肉呢。
进了屋里,他也没有看见田荷花和李大柱的身影。
不过他印象中,这两个人在老李家没啥地位,在不在都不重要了,可还是不痛不痒的问了一嘴,“冬梅,我大侄儿媳妇儿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