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几人开始为了进门做准备,阮澜烛更是有时候一天不见人,不过晚上总是能出现在凌久时的房间里。
打生桩又称活人奠基,相传在鲁班经中曾记载,当建造大型建筑时如果遇到棘手的问题或者重大阻碍时,把活人当作祭祀品以此来消除灾祸。
“这不就是封建陋习嘛!”程千里摇着脑袋,手里撸着土司的毛。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凌久时把笔记本电脑推开伸了个懒腰。
“就是啊。”程千里附和着,双手搓了搓土司的脑袋,土司憨憨的任其揉搓。
“凌凌哥,咱们晚上吃烤肉吧?”程千里总是能把话题拉的很远。
“那你去问问陈非。”凌久时无奈,这孩子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好嘞~”程千里立马起身上楼。
“他能长大还真是不容易。”阮澜烛起身坐到凌久时旁边捞起了栗子抱在怀里摸了摸。
栗子正在睡觉,眼睛无辜得望向阮澜烛喵喵叫了几声。
“它睡得好好的你抱它干嘛?”凌久时从栗子的声音里听出了委屈的味道便瞪了一眼阮澜烛。
“那我抱你。”阮澜烛轻笑把栗子放到凌久时怀里轻轻揽住了凌久时。
“除了打生桩黎东源没再说别的了吗?”凌久时自然地靠在阮澜烛怀里皱了皱眉道。
“没有。”阮澜烛轻轻吻了凌久时,两人的第一扇门是在年底,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枣枣那边怎么说?”凌久时抚摸着栗子,栗子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她那边没什么问题,白铭会带着她。”阮澜烛觉得怀里的凌久时也像小猫一样,尤其是在晚上他的凌凌更加可爱。
“白铭倒是比黎东源靠谱一些。”凌久时笑着抬头看向阮澜烛。
“那是我靠谱还是白铭靠谱?”阮澜烛盯着凌久时问道。
“啊?当然是你最靠谱。”凌久时无奈,阮澜烛还真容易吃醋。
“那也是凌凌的眼光好。”阮澜烛很满意凌久时的回答低头在凌久时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凌久时笑得很甜,这样的生活自己可是期盼了许久。
五十年到底有多久呢?出门后的五十年,凌久时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过了一万八千二百五十天,还是把一天重复了一万八千二百五十遍,只记得阮澜烛需要他,而他也需要阮澜烛。
凌久时一次次的期盼着天亮醒来时,自己回到了雪村,回到了最初相识的地方,可梦终究是梦,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日子平淡地过去,平安夜这天飘起了雪花。
两人走在街头,街道两旁的树枝上挂满了彩灯,路边的小摊上热闹非凡。
“干嘛不在家里吃?早知道带把伞了。”凌久时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家里太吵了。”阮澜烛往凌久时身边靠了靠,找了一家烧烤店坐了下来。
“这儿不是更吵吗?”凌久时翻看着菜单,在看到鱼的时候果断翻了页。
“程千里那孩子太闹腾。”阮澜烛平静地说,帮着凌久时用热水烫餐具。
两个人喝了些酒,凌久时的酒量不太行靠着阮澜烛慢慢往家走。
大雪纷飞,凌久时又回忆起了刚出门的那一年冬天,自己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那一刻的自己很想像现在这般,和阮澜烛在风雪中落了满头雪花。
何时与澜共雪中,我与澜烛两白头。
寒灯纸上,梨花雨凉,我等风雪又一年。
阮澜烛感受到凌久时的情绪,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宽大的风衣裹住了凌久时。
凌久时感受温度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落下了泪。
“凌凌,别怕我在。”阮澜烛用手抹去了凌久时眼角的泪,把人圈在怀里。
一黑一白的身影紧紧相拥,漫天风雪中,白头终相守。
别墅门口程千里正在放烟花,嘴里说着:“这一次我要全部放完!”
“上一次你们跑的也太快了!这一次我可没穿高跟鞋。”卢艳雪想起上次几人一起放烟花的画面就生气。
“这次我们在家谁管啊!”程千里点燃了几支星星棒递给了陈非和卢艳雪,烟花的光照亮了三人的笑脸。
“凌凌。”阮澜烛抓住了凌久时的手。
“怎么了?”凌久时转身看向阮澜烛。
“我爱你。”阮澜烛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银色戒指套在了凌久时的小指上。
戒指小巧精致,花纹是两只飞舞的蓝色蝴蝶。
“我也爱你。”凌久时抚摸着戒指上的蝴蝶笑了笑道:“我好像没给你准备礼物。”
“你都是我的,礼物我会自己收。”阮澜烛说着吻上了凌久时的唇。
“哇!我还是个孩子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程千里和卢艳雪笑闹着,刚好撞见了这唯美的一幕,可惜小孩子总能破坏气氛。
“闭嘴!”卢艳雪捂着程千里的嘴往里走,边走边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
“卢姐,你怎么和我哥一样!”程千里被卢艳雪拉到别墅里说道,自己也不想啊,回想着阮澜烛看自己的眼神程千里忍不住后怕。
“再不拉你,你指定会被阮哥打死。”卢艳雪摇头,这孩子的心眼儿是都长在了程一榭身上吗,也不知道一榭什么时候回来管管自家的熊孩子。
“这孩子。”别墅外凌久时的脸有些红,除了醉意还有害羞。
“要不下次我把他打晕?”阮澜烛思索着,总是被打断的心情很是不爽。
“你和孩子计较什么?”凌久时拍了拍两人肩上的雪。
“凌凌哥,我也是个孩子。”阮澜烛戏精上身。
“好好好,你也是孩子,赶紧进去吧,雪越下越大了。”凌久时无奈,阮澜烛的性子越来越跳脱了,撒娇卖萌之前只有在门里见过。
“凌凌哥,我冷。”两个人回到房间,阮澜烛抱住了凌久时。
“行了啊,还演呢?快去洗澡吧,一会儿该着凉了。”凌久时把人推开,衣服上的雪花化水湿透了两人的外套。
“一起洗吧,刚好把我的礼物收了。”阮澜烛一只手把人抱起来进了浴室。
“什么礼物?”凌久时有些懵。
“收你啊,你就是我的礼物。”阮澜烛的声音低哑,很快浴室里传来了凌久时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