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一前一后的走在皎洁的月光下，青石小道上长出来的小草长出露珠，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明亮。我无聊的踢着打湿了脚面。陆山河回头瞧见，无奈苦笑：“走累了，远哥儿？”
说着弯腰给我一把抱起来。疑惑道：“你拿着跟猪骨跟竹筒罐干嘛”
久来的爷爷疼爱让我有点恍惚：“蓝星的老头子，是不是还经常去跳广场舞？有没寻个老太太来家里搭伙？晚上是不是还喝那么多酒？”
回声认真举了举手里的猪骨牙刷？这是猪骨牙刷？竹筒罐里面是牙膏？
陆山河夸赞道：你比你奶奶来进来时候都过得精细。
我好奇问：爷爷，奶奶真是别人家里说的大户人家的丫鬟逃难来的吗？您给讲讲呗。
陆山河见我眼色灼灼，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也是正色“你奶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也不是很愿意跟我细说。只知道他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瘸腿的老仆从，一个青骡子。来了镇上落户在码头那边。后来不久老仆从就去世了。我那时候在码头扛包，瞧见你奶做饭笨拙的样子，嗤笑了一句。后来就熟络了。老仆生病的时候许是你娘没了银钱，还是唤我帮忙卖的青骡给抓的药，后来也是我帮忙安葬的。再之后你奶就跟了我。
我一听，狗血的逃难小姐带着武艺高强的老仆护卫落难嫁了山村小子。啧啧称奇。
不过感觉陈氏还是很大体的有远见的女性，做事分寸有度，家里也是张罗着井井有条。
我打趣道：“爷爷，您也是有福气的人呀。奶年轻时候可是个漂亮的姑娘哟”
陆山河眉飞色舞：“不是我吹，你奶年轻时候，十里八村就没这么水灵的姑娘，就是娇气了点。其他都顶好顶好的嘞！”
换了口气沉声又说：后来生了你大伯二姑你爹，日子好了些，你奶教了俩年识字读书。你大伯好学一点，人也聪慧。就送去私塾读了。你爹跟你叔叔几个？就不成器了，特别你爹不愿意读书跑去放牛。给你奶气的两天做饭都没放盐。后来你大伯17岁考上了童生，家里都很开心。 你奶奶更是时常念叨着光宗耀祖。全家都紧着你大伯学习，家里也是卖了点田地。可惜连着5年没考上院试。家里也是负担不起了，后面娶了你大伯母有了你大哥，这些年你大伯也就找了份差事。…
听着陆山河娓娓道来，时而欢快时而惆怅。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我前世读书生活还真没愁过一点，反倒时常怪父母不能陪伴。
爷俩聊着就到了老宅，陆山河到了院子也就整理了心情，带上点笑容。：“惠娘，不早了，爹送你回去还是晚上你留在宅里休息”
惠娘：“爹，不急我先帮家里收拾一下，过两天我哥跟叔叔他们来帮衬秋收，也得收拾点铺盖出来。”
陈氏莞尔一笑：“远哥儿，你下来，奶奶带你洗漱一下带你去大伯的书房教你识字”。
陆山河放下我，讪笑：“远哥儿，自求多福咯”
我白了一眼：“爷，瞧着吧，我真的很厉害的！”
陆山河嗤笑：“好好，晚上你跟你奶睡，我去跟你叔睡，哎呦最近可给我累死了”说着去打水洗漱去了。
陈氏无奈嗤笑：“走吧，奶带你洗漱”说着去灶台舀了热水打了一木盆。
我舀了点水，拿着沾了点牙膏的猪骨牙刷细细洗漱。
陈氏新奇问：“远哥儿，真是个爱干净的孩子，还用手牙刷，牙粉了。”说着拿起牙膏闻了闻，浓郁的生姜味道出来。
我漱了漱口，吐出。讪笑：“奶，我这自己鼓捣出来的，加了生姜，生麻，地黄，薄荷，皂角，河蚬子壳灰。用的香着勒，你来点试试？”
陈氏：“奶奶可不客气了，好多年都没用过牙粉了。”说着拿来她用猪毛竹管制的牙刷，湿了牙刷沾了点细细的刷起牙，“口腔里薄荷的凉爽爆炸开来，泡沫细腻。好舒服呀”陈氏心道。
囫囵的刷完牙，陈氏欣喜不已，蹲下身搂住我，狠狠的亲了了口，薄荷在脸色凉凉的。“远哥儿，你这牙粉也太好用了吧，分点奶可以吗？”
我：“奶，就剩罐子那么多，还是求着承诺伯伯给了点生麻，地黄。您要这分您一半？”
陈氏连连道好：“远哥儿，改日你看差什么药材，咱家也制点拿去卖？牙粉可精贵着勒 这！你这个牙膏，泡沫细腻，唇齿留香，大户人家很是喜欢的！”
我天真讪笑：“奶，那不是咱家要发财了。”
陈氏看着我的假笑，也是无奈。心道：“皮猴子，满身心眼子，要是会读书就好了，等下好好教。小孩子可不能耽误了。家里的一代全不是读书料子，明德又不在身边照样，远哥儿想读书，人又聪慧，可得好好带身边”
利索的给我擦了脸，洗了脚领着我去了书房。我也没在意陈氏的脸色变化，满心都是能看书认识一下这世界的历史教育的欣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