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市，
陈牧野在左青的带领下快步向着叶梵办公室走去。
陈牧野的目光狐疑的打量着来来往往，急匆匆的工作人员。
“到底发生了什么？总部都这么紧张？”
左青没有隐瞒，边走边说：“有人潜进了叶司令办公室。”
陈牧野眼中浮现出震惊之色：“什么？”
左青：“那人的禁墟很奇怪，像是穿梭于平行世界的神······”
陈牧野倒吸一口凉气：“那他人走了？”
左青停在门前：“还是让叶司令跟你说吧。”
陈牧野点头。
左青轻轻叩响房门。
“进。”
叶梵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
左青推门而入，陈牧野紧随其后。
看到办公室内全貌的第一时间，陈牧野先是一怔，而后很快了然。
就在不久前，自己刚刚跟吴湘南来过这里，而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焕然一新，与上次两人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很明显是不久前换掉了旧的。
那旧的大概就是被左青所说的那人损坏了。
在回过神之后，陈牧野才意识到，办公室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女孩。
觉察到陈牧野在看自己，纪念同样微笑招招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陈牧野，你终于来了。”叶梵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向陈牧野。
陈牧野眉头紧皱：“左青已经跟我说过了情况，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不，你能。”叶梵沉声道。
陈牧野：“······”
“我能做什么？”
叶梵缓缓开口，将事情的经过全盘复述了一遍。
陈牧野：“苏铭？他要杀苏铭？为什么？”
叶梵摇头：“不知道，但是我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线索。”
说着，
叶梵缓缓从自己的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他来到了陈牧野的位置，弯腰将地上崭新的羊绒地毯揭开，露出下方的东西。
下方的地板之上，深深刻印着两个数字。
【22】
陈牧野眼中闪过一抹茫然：“这是？”
叶梵：“这是我们杀死他之后，凭空出现在这里的。”
陈牧野：“你们杀死了他？”
叶梵点头：“我们三个联手才杀死他，其实也并不完全准确，更像是规则杀死了他。”
陈牧野脸上写满了不理解。
叶梵继续解释道：“他拥有对自己身体的绝对掌控权，同时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释放禁墟的领域，直接获取以他为中心对周围空间所有东西的掌控权，甚至单独剥离出一片空间，这种能力像是······神。”
陈牧野脸上写满了凝重：“那你们怎么杀死的他？”
叶梵：“他的能力远比我们想的要棘手，所以我们就一直对他进行消耗，直到他的精神力越来越薄弱，然后，他就突然被某种力量凭空撕扯成了两半，再然后他就不见了，而他消失的地方凭空留下了这么一个印记。”
陈牧野：“那我能做什么？”
叶梵看向陈牧野：“如果让你在大义与队友之间选一个你怎么选？”
陈牧野目光呆滞：“我······”
叶梵双手放在陈牧野的肩膀上：“我们现在需要知道，关于苏铭的一切，这是那个神秘人唯一的线索。”
陈牧野沉默许久缓缓开口：
“从前有一只狐妖······我们召集忍者······”
······
沧南市，
阳光精神病院。
嘭嘭嘭——
有人敲响了李医生办公室的大门。
正在打盹的李医生赶紧抹了把口水，整了整衣服：“进。”
吴湘南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李医生，您好。”
李医生乐呵呵的笑着回应：“你好。”
吴湘南在李医生对面坐下。
李医生调整了一下坐姿，选择一个自认为平和没有压迫感的姿势，微笑看向吴湘南。
“说说你的情况吧。”
吴湘南点点头：“我很兴奋，而且脑回路很不正常，我每天都会傻乐呵，我还会幻想一些不存在的东西，比如穿越者，系统这些东西。”
李医生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这个情况我倒是见过，大多数精神病患者都会有这些行为。
比我们院里一个叫李水旺的，就一直说什么他属于另一个世界，他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什么南天门什么白玉京的，总之就是奇奇怪怪。
还有之前一个叫苏铭的，从小就在精神病院长大，跟李水旺情况也差不多，说什么他是穿越者，他有系统什么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病症，但都大同小异。”
听到苏铭的名字，吴湘南瞬间眼中出现异样的色彩，但是很快隐藏下去。
李医生却凭借自己多年与精神病交流的经验，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幕，
于是，赶忙安抚道：“你也不用太紧张，大多数人，不会到住院那一步，轻微的妄想症，人都会有点，我看你现在就表现得很正常，不用太在意这些。
我们先做一个智力测验吧。”
吴湘南：“······好。”
李医生从抽屉里扒了片刻，掏出一份智力测验，递给吴湘南。
“慢慢做，不要急。”
吴湘南接过智力测验，点点头，伏案认真做了起来。
另一边，
苏铭几人围在对面楼上玻璃窗前，拿着望远镜看着吴湘南的情况。
苏铭：“咋还做起来题了呢？”
温祈墨：“这是必要流程，毕竟要了解精神病，总要设身处地的去想一下。”
苏铭：“了解精神病？那直接问我不就完了吗？”
温祈墨：“······要了解的就是你。”
苏铭：“咱们还不够了解吗，还要怎么了解？深入了解？”
温祈墨：“······”
红缨一把拽过苏铭手中的望远镜：“你别嚷了，拿来我看看。”
红缨：“吴湘南怎么红温了？”
温祈墨：“？？？”
众人：“？？？”
苏铭：“他红温不正常吗？”
李医生办公室内，
吴湘南拿着表，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踏马这是什么意思？”
李医生神色和蔼：“怎么了？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吴湘南：“······”
“这第一题，问的什么？”
李医生看着上面的题：“1+1等于几，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太难了？”
李医生很快明白过来：“没关系，没关系，别紧张，我们可以尝试做其他测验题，这只能说明，这份测验题不适合你。”
说着，李医生就要拿回吴湘南手中的试题，以免再刺激到他。
吴湘南死死攥住试题不松手：
“那你告诉我，第二题是什么意思？”
“∫（x2+20）? （xsinx+5cosx）2dx”
李医生面容古怪：“最简单的积分啊，这都不会？”
吴湘南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温。
李医生急忙安抚道：“没事，没事，虽然不会，但你也是很棒的。”
吴湘南：“我棒尼玛！”
李医生：“······”
“咋病这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