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娃娃,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想推开她。身后跟着的顾相三人惊慌地向前冲,生怕他伤到娇娇。
却见娇娇一把捏住小贼砸来的手臂,向下一掰,咔嚓,手断了。
小贼疼得跪地哀嚎,周围人呐了闷了,这小贼怎么被小丫头摸了一下,就倒地不起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将他们团团围住,娇娇有些害怕地往小舅舅身后躲。
糟了,闯祸了。
很快,来了一帮金衣护卫将小贼带走,人潮也在疏导中散去,一位年长的老爷爷靠近顾娇娇他们。
穆星辰认出来人,刚想下跪,就被一把扶起。老爷爷摸着花白的胡须,笑得一脸灿烂:“小丫头,不用害怕,你打的是坏人,你是个英雄。”
娇娇探出头看向老爷爷,娇娇是英雄?
“还得多亏了你,才能将他抓住,爷爷奖励你一串糖葫芦。”
娇娇看看小舅舅,直到他点了点头,才从身后走出来,接过糖葫芦,甜甜地说:“谢谢爷爷。”
夏帝乐呵呵地看着娇娇,燕南这个大魔王,居然生了一个软包子,真是太出乎意料了。他的小皇孙也到了即将入学的年纪,若是他们二人能够一起长大,那该有多好。
娇娇舔着糖葫芦,又觉得后背发凉,默默后退几步,站在顾相和顾夫人的包围圈中,才算踏实。
夏帝邀请众人到醉仙楼最高的阁楼上饮茶,这里是闭不外露的独立隔间,只有夏帝出宫时才会开放的皇家专属房间。这里是京城内最高的地点,从这里往下去,能看见全京城。
夏帝亲切地问娇娇:“你最擅长什么啊?”
娇娇眨着眼睛,一脸严肃地说:“我最擅长劈柴,劈得又快又好。”
“你爹怎么搞的,怎么能让你这么娇滴滴的小丫头去劈柴,简直是荒唐。”
夏帝替娇娇打抱不平,娇娇却替爹爹叫冤:“不是爹爹,是娘让我劈柴。”
空气中一片安静,夏帝轻咳一声,好奇地问:“劈柴可是有什么深意?难道是练武的一种方式?”
“娘说我力气太大了,让我学会控制自己。”
娇娇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顾相此时坐不住了,安慰娇娇:“你一个小丫头,力气再大能大到哪里去,劈柴这种粗活还是不要干了。”
“爷爷你不懂。”娇娇叹了口气,走到护卫哥哥的身边,指了指他的长剑,又指了指自己。
护卫不明所以,将长剑拔出,小心翼翼地交到娇娇手中,还用手托了一下,怕压坏了小姐。
谁知娇娇单手接过长剑向下使劲,一柄坚硬的长剑居然被掰弯了。娇娇拿着掰弯的长剑给各位展示了一番,又向上使劲,给掰了回去。
护卫接过长剑时,人都是呆滞的,用力掰了掰长剑,一点都没有变化,看小姐这么轻松的表情,他还以为是剑出了问题。
燕南赶到夜市的时候,与顾西舟和秦琅相遇。
“骆凌峰近日负责陛下安危,没空。小爷我陪你们找娇娇。”秦琅一拍胸脯:“今晚京城戒严,任何人不得出京,只要娇娇还在,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她。”
娇花阁阁主今晚笑得比花还娇,她的大客户今夜光临,又给她塞了不少银两,这一单买卖真值。
“呦,秦少侠,今天怎么有空带朋友一起来啊。”
阁主热情地扑上秦朗的胸口,被他一把拉开,甩到一边:“我就是被邀请来过这一回,咱们不熟,别攀关系。”
顾西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恶狠狠地问:“被卖到你这的两个蓝眸孩子呢?”
阁主娇弱地流泪,委屈地说:“哪有什么蓝眸的孩子啊。我从没有见过,少侠恐怕是被骗了。”
燕南抽出长剑,一刀划破她的裙衫,下一秒,长剑紧挨着她的脸,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这个女人下一步,一定会毫不犹豫刺破她的脸。
“我说我说,他们被卖给了一个叫三爷的人。”
三爷?不正是全城搜捕的要犯,两个孩子落在他的手中,该不会吃苦吧。燕南和顾西舟终于有些担忧起来,娇娇力气再大,她也只是个孩子。
阁主将三爷住宅的地址告诉顾西舟三人后,看着三人远去。她转身就跑上楼,敲响了一个隐蔽的房门。
“三爷,大事不好了。”
屋内,三爷的手臂、腿部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看着阁主慌张的模样,心里咯噔一声。
“三爷,奴家这里恐怕不安全了,就在刚才有三个人来找您的踪迹,若是他们在大宅找不到您,就会马上回来。到时候可就糟了。”
阁主抱着侥幸的心收留了三爷,现在暴露了,她第一时间就要先将自己摘出去。
“我给您在后院准备了马车,送您去刘婶那躲一躲,他们门路多,没准能将您送出城。”
三爷没有办法,只能相信阁主的话,他如今出行只能靠手下背着,实在搞不懂为何自己就成了全城追查的要犯,他刚到启夏,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上马车没多会,行驶中的马车,慢慢减速,最终停了下来,马车中的三爷左手摸上了自己的大刀,谨慎地挑开帘子。
马车外空无一人,手下都不见踪影。没等他反应过来,三个人影接连闯入马车,其中一位还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三王子,好久不见啊。怎么跑到我们启夏当三爷了?”
燕南看着三王子如今凄惨的模样一愣,他这是在南羌被揍了?
“燕南,我就是来游玩的,没有别的意思。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你把我送回南羌吧。”
“三王子这话说得稀奇,我们两个什么时候有情面了?”
“落败打脸之情,你让我在全南羌丢了脸,这还不算吗?”
三王子已经顾不上脸面,死皮赖脸地缠着燕南,求她帮助。燕南打量着他问:“先不管情不情,听说你买了两个蓝眸小孩,交出来,我饶了你。”
“她们打伤了我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三王子说到此处都有些哽咽:“你看我的手和腿,都是那个丫头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