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陶宛宛这么不配合,心里有些生气,但又不能怎样,毕竟季怀安在这儿,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陶姑娘,咱们虽然是同行,但你这态度不太好吧?”
陶宛宛听了这话,只想笑。同行之间按道理不就该互不干涉吗?怎么,她不说话还有错了?“掌柜的,在你眼里我是同行,在我眼里我就是来吃饭的。掌柜的,你就这么对待客人啊?”
陶宛宛这边的动静,不少客人都看到了。掌柜的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只能把生气换成笑容说:“陶姑娘,您误会我了。欢迎您来吃饭,小二,带陶姑娘去结账。”
从翠香楼出来,陶宛宛不太高兴,心情全被那掌柜的给破坏了。
“以后咱们再也不来这儿了。你别不开心,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知道有家酥饼特别好吃,我去给你买来。”季怀安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
陶宛宛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有些心疼。
等了大概两刻钟,季怀安回来了,手里拿着葱油饼,递给陶宛宛说:“快尝尝。”
陶宛宛接过来,咬了一口,又酥又脆,葱香充满了整个口腔:“这个饼子真的很好吃呢。”
“你喜欢就好,去那边坐着吃吧。”季怀安指了指那边的空位置,想让陶宛宛过去慢慢吃。
陶宛宛觉得可以,拿着饼子走到那边坐下吃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季怀安到了她身后,把她的马尾辫散开了。陶宛宛吃惊地回过头:“怎么了?”
“你那个发型不好看,我给你弄个更好看的。”季怀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刚才他们一起看到的那个簪子。
“你把它买了?”陶宛宛更吃惊了,这是什么神仙夫君啊,简直太懂她心思了。
“它很适合你。”季怀安说完,就开始摆弄陶宛宛的头发。
一点都不疼,陶宛宛安心地吃着饼子。
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盘发就弄好了,显得陶宛宛的脸更小了,看起来精致极了。
陶宛宛只能看到季怀安眼中的惊艳,看不到自己的发型,她现在特别想找面镜子看看。
“走,带你去玩。”季怀安把陶宛宛拉起来,带她去自己知道的好地方玩。
两人亲密的样子,被不远处的牛小花看到了。她愤怒地看着这边,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陶宛宛造成的。她现在没了收入,哥哥也不喜欢她了,每天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镇上晃悠。
可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却过得这么幸福,太不公平了,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认识陶宛宛啊?”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牛小花一下子警惕起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一样,都不喜欢陶宛宛。”柳月如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眼神认真地看着牛小花。
牛小花一听眼前这人也讨厌陶宛宛,顿时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讨厌她?”
“讨厌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她是抢了你的男人还是怎么的?”柳月如看着牛小花感兴趣的样子,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
“对,她抢走了我的男人!还有我的活儿!”牛小花厚着脸皮说道。
柳月如一听,点了点头,收起嘴角的笑容,换上一副伤心的表情说:“我和你差不多,她先是抢了我的生意,然后还把我的男人吓跑了,真是太恶毒了。”
柳月如的话,牛小花特别爱听。之前在工地上,天天听到的都是陶宛宛有多好、多漂亮、多厉害,现在终于有人说她恶毒、恶心了。“只可惜,只有我们知道她的真面目,还有好多人都被蒙在鼓里呢。”
“你说得对,唉,她太会伪装了。我之前想揭穿她,可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小,没成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我,咱们一起把她扳倒,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柳月如的话很有蛊惑性,牛小花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行,看在咱们今天这么有缘的份上,我加入你,咱们一起对付陶宛宛。”
柳月如心里是想把牛小花当枪使的。
而牛小花看似笨,其实一点也不笨,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想把柳月如当枪使。
两人都打着这样的算盘,最终肯定有一方会被利用。
不知道已经被惦记上的陶宛宛,此时正跟着季怀安往城外的小河走去。季怀安要带她去看那边的花儿。
两人有说有笑的,氛围特别好。
一到河边,陶宛宛先看到的不是五颜六色的花儿,而是一群人围在一个地方,还挺热闹。作为八卦小能手的陶宛宛,对那边发生的事充满了好奇,拉着季怀安就过去凑热闹了。
“张老头,你快把你这些竹笋都扔了,臭死人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弄这些东西,我们就把你赶出这儿。”
“就是,一天天的,恶心死了。”
……
陶宛宛听着大家对地上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老头的指责,心里有些不忍,不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拉住旁边的婶子问道:“婶子,你们这是在说啥呢?”
“还能说啥,我们这儿有个张老头,就是他,一天到晚就喜欢琢磨咸菜。我们也不说啥,这几天说腌竹笋特别好吃,就开始弄了。姑娘,你闻闻这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茅厕翻了呢,太臭了!”婶子说着,夸张地捂住鼻子,一脸的不高兴。
陶宛宛用力闻了闻空气中的臭味,眼睛突然一亮。这味道……这味道……怎么这么像螺蛳粉里的酸笋味呢,就是那种闻着臭,吃着香的酸笋!
许是围着的人太多了,地上的张老头想给自己辩解几句,他怯懦地说道:“我这竹笋可好吃了,你们尝一尝就知道了……”
“呸!就这茅厕般的味道还想让我们尝?张老头,你当我们是狗啊?啊!”离张老头近的一个婶子,听了这话气得不轻,一脚就朝着张老头护住的坛子踹去!
陶宛宛赶忙大喊:“别!住手!”
婶子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一脚踢偏了,酸笋坛子保住了。陶宛宛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