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我们两个这种反应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你们这是什么反应?不打算订婚?”
我思忖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开口:“她不是有未婚夫?”
我还是在他们的订婚宴上将人抢出来的。
当时刘家那些人还说的挺强硬,什么就算是按着刘佳的脑袋也要让她把婚订了,今天怎么就突然问我什么时候和刘佳订婚了?
刘佳父亲依旧一脸严肃:“王家看不上她,说她太叛逆,小家子气,不适合当老婆,现在订婚对象已经换成刘欣了。”
话音落下,我和刘佳震惊的无以复加。
实在没想到,事情还能有这样的走向。
我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但复杂之下,似乎还有那么一些许窃喜。
刘佳父亲看着我:“订婚当天,很多人都看到,是你把刘佳带走了。”
听着这话,我微微抿唇,心头忽的升起了一股心虚。
做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此时被人这么当面点出来,似乎做的确实不厚道。
但如果在重来一次,我当时应该还是会那么做吧?
我微微低着头没说话。
这事没办法辩解。
刘佳父亲看着我,冷哼了一声:“虽然两家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但你那么明目张胆的抢亲,实在是落了我们两家的面子。那天王家可是来找我闹了一场。”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碍于两家的情面,这事不可能那么轻易过去。我得给王家一个交代,也得给参加宴会的宾客和合作伙伴一个交代,所以……”
他话音微微一顿:“我向外宣布,说你是刘佳的未婚夫。”
话音落下,我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碰的一声原地炸开,炸的我耳朵边嗡嗡作响。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之前和刘佳分开后我就一直在投入工作,在后来就去了国外。
平时对于这些豪门圈子的事情我也不太关注,因此那场订婚宴后续如何我也没在意。
可眼下听刘佳父亲说完,我才意识到我到底错过了什么重大的消息。
我不过是路见不平一场,结果反手就成了刘佳名义上的未婚夫了?
这事似乎我也是有权利决定的吧?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我有些呆愣愣的向刘佳看过去,刘佳也被惊的不轻。
她感受到我的视线,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和我对视。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细弱蚊蝇的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没说话。
也对。
刘佳本来对家里的事情就抵触。
按照正常思维来讲。
刘家和王家的订婚宴上女方跟另一个陌生男人跑了,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是放上新闻也绝对是负面评价一大堆。
那些东西看了也白看,不如不看,也省的让自己闹心。
再后来,就是齐飞找她咨询出国的事情,随后我们去m国的时候她也跟着刘欣一起去了m国。
虽然我们全程分开。
但按照了解,我们在订婚宴之后的时间线里做的事情基本差不多。
后来去了m国,更是乱七八糟的事情频发,完全没时间管这些。
我闭了闭眼,实在没想到会在不知不觉间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刘佳父亲的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视线又重新落在了我身上,眼里涌出了几丝压迫。
“怎么?你不愿意和刘佳订婚?”
我沉吟着。
其实说不愿意也不是。
既然不愿意,那当初为什么要抢亲?
现在闹到这种局面上,我说不愿意让刘佳的脸面往哪放。
可我和刘佳目前别说情侣关系,就是连真正的心意都没互通过。
万一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们两个订了婚结了婚,那不是徒增痛苦吗?
与其让以后一团乱麻,我更倾向于现在谨慎行事。
于是我轻轻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刘总,我刚刚离婚,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想法。”
话音落下,刘佳父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你拒绝?”
“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平静回应。
刘佳父亲冷哼一声,将手上的书扔在了一边:“你觉得你有拒绝的余地?”
“不好意思,我也是有人权的。”
“人权?”刘佳父亲像是气的不轻:“你跟我讲人权?你应该知道,你和刘家之间的差距,就算是你开了个业绩不错的工作室,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这一年多的努力全部白费!”
说到后面,刘佳父亲的声音拔高了不少。
说的话字里行间都是阶级之间的差距。
我微微拧眉,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刘佳脸色一变:“爸!”
“你闭嘴!”刘佳父亲不等刘佳说完话,厉声呵斥。
刘佳脸色白了白。
男人见我没说话,冷笑了一声,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那个叫什么幻梦工作室的,给他们点教训。”
听到我们的工作室的名字被男人这么大刺刺提出来,我心里莫名有些发紧。
但一时间的情绪还是让我不愿意开口。
其实我也想看看,刘佳父亲是不是真就有那么权势滔天。
刘佳则在一旁有些急了,可看看我又看看她父亲,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整个大厅安静下来。
那些打扫卫生的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场,应该是上楼去了。
过了不出五分钟,我的手机铃声忽的响起。
刘佳父亲看着我,向我示意接听。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齐飞打过来的。
我狐疑的扫了刘佳父亲一眼,将电话接听。
“杰哥!不好了!”
电话刚接通,齐飞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眉头微拧:“怎么了?”
“刚刚有好几家公司突然打来电话说要跟咱们取消合作,问原因。有的说有更好的选择了,有的说你得罪人了,这怎么回事啊?现在怎么办?”
齐飞声音急的冒火。
我瞳孔微缩,眼睛紧紧盯着地面,心里却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凉意席卷,几乎刺透骨髓。
这才不到五分钟,事情就已经演变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