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艳琪坐进车里,陈诚才反应过来。
看着王艳琪在关上车门前对他嫣然一笑。
车子很快驶离。
陈诚感觉心里空空的。
而另外一边的王艳琪,坐在车上一直盯着窗外,好几次都想让车掉头回去。
同样感觉空落落的,只是陈诚不想让她去,所以她忍着不去打扰陈诚的正事。
显然两个人在酒店住过一晚后,原本都很理性的两个人,这理性的情感也变得感性起来。
陈诚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舍不得就去王家住上一晚呗。
正好我还没有去看过这种千年世家,住得地方是什么样子呢。”
陈诚望着已经看不到车子离开的方向,幽幽道:“学长没有女朋友吧?”
只是一句话,杨恒就不想理会陈诚了。
“走吧,我们该去值机了。”
陈诚听到声音,收回目光,轻轻点头。
晚上九点,陈诚一行三人落地象郡。
随后在接机处和方学汇合。
“陈诚,谢谢你!”
“说这些就生分了。”
“走,我们先去吃饭,我知道有个地儿……”
“飞机上吃过了,饭就不吃了,先去你家看看阿姨的情况吧。”
方学听到陈诚这样说,心里一阵感动。
“我……”
陈诚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方学重重点头,认真说了个好。
陈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做重大决定的神色。
想了一下,最后没有多说。
几人坐上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是到了方学得家。
陈诚从方学之前聊天的话中,能猜的出来他家里条件肯定很差。
但当他看到方学家的房子时,实在没想到能差到这个程度。
虽说离城并不远,但确实是在村里面。
三间瓦房,地面居然还是三合土。
至于墙面粉刷什么的就别想了。
整个房子的框架还是木头的,木板上极深的沟壑,显露着这房子的年纪,有可能比他们加起来都大。
而且整个房子向一侧倾斜着。
如果不是木框架的房子,估计早就塌了。
陈诚想到自己以前的房子,他觉得自己家以前就够穷的了。
但好歹也是青砖瓦房。
而方学家的房子是他见过最逆天。
“让你们见笑了,多担待,家里有点……”方学有些尴尬的笑道。
陈诚只是摇了摇头。
方学正要去开门,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方学的母亲,她听到有车停在外面的声音。
所以出来看看,是不是方学回来了。
打开门透过屋里散出的灯光,一眼就看到自己儿子和三个年轻人站在家门口。
“方学,这就是你的同学吧?
快,快进来坐。”方母一边让开门的位置,一边招呼着几人进屋。
陈诚和杨恒连忙鞠躬:“阿姨好。”
只有王少军,点了下头,随后继续看着四周的环境。
也不知道乌漆麻黑的,他能看到些什么。
“好,好,你们好。
快进来。”
几人进到屋里,方母就端了三杯水过来,还不好意思的说道:“喝口水,家里没有茶叶了,也没有饮料。
你们将就着喝。”
“阿姨,白开水就好。
您也别忙活了,我们都是晚辈,您这样,我们坐不安生。”
“没事,没事。
方学说你们是下飞机就过来的,也没吃饭。
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吧。”
陈诚和杨恒瞬间就不敢喝水了,连忙劝道:“阿姨,我们在飞机上吃过的。
您真别忙活了。”
方母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转身就要去厨房做吃的。
显然她觉得陈诚他们是不想麻烦。
没办法,陈诚起身直接拉着方母,说了好一阵。
才让方母打消了要去给他们煮东西的心思。
重新坐下后,陈诚对方母道:“阿姨,我先给您看看吧。”
“这,好,好。”
她听儿子说过陈诚的事。
不过对她来说,方学说出来的,比故事讲的都不靠谱。
特别是看到陈诚本人后。
她更不觉得陈诚能治好她的病。
只是这是儿子的同学。
而且千里迢迢的过来给自己治病。
不管能不能有效果,这份心思,她很感念。
同时很高兴,儿子有了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方学要是知道母亲的想法,应该会说一句,妈您想得可真多。
我都不知道自己够不够他当马仔的。
陈诚没有直接把脉,而是微笑道:“阿姨,我问你几个问题。”
陈诚刚说完,方学便抢着回道:“十问的话,我这边做过了。
你看看。”说着拿出一张纸递给陈诚。
陈诚笑了一下,随即看起来。
1.睡眠:很好。
2.胃口:好。
3.大便:一天两次。
4.小便:多。
5.是否口渴:口干涩,一直觉得渴,喜喝热水。
6.手足温度:双足尚温,手非常冷。
7.是否有汗:很难出汗,运动后也不易出汗。
8.体力:体力足。
9.生理期:近更年期,不规则月经。
片刻后陈诚将纸下。
开始做其他诊断。
“方学,我说你记。”
“好。”方学连忙拿出笔纸,跟在陈诚身旁。
“阿姨,我看看舌苔。”
“记,苔淡白。”
随后眼诊。
“瞳孔对光反应差,肝脾比例尚好,肝区平整。”
脉诊。
“洪大,数,中空。”
诊断做完,陈诚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看了眼杨恒和方学:“诊断已经做完了。
你们怎么看?”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迷茫。
方学比杨恒还好点,他还跟着学过眼诊。
杨恒就只有学校里面教的东西。
方学之前就给母亲做过诊断,所以想了一下就开口道:“脉洪,内有热。
瞳孔光反应差,且大便一日二行,肾阳虚。
肝有瘀堵。
我能想到的大概就是这些。”
陈诚听完点了下头,随后看向杨恒。
杨恒懵了,我是来做保镖的。
怎么还学习上了呢?
只是陈诚一直盯着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口渴,尿多,考虑消渴。”
“嗯,然后呢?”
杨恒轻轻摇头。
陈诚叹了口气。
回头看向方学:“你的诊断,你自己觉得有问题吗?”
“啊?”
“脉洪,你说内热。
那为何喜热水?
想过吗?”
方学的脑子飞速运转,只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