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药已经煎好,许宣琒赶紧过来请教陈诚怎么用药。
虽然药方已经写好每次服用两百毫升,但是许宣琒还是请陈诚去看着用药。
陈诚当即和众人一起来到病房。
他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就是准备看着病人第一次用药,有了效果稳住许宣琒才好离开。
护士在陈诚的示意下给病人将药喂下。
众人都在病房中等待起来。
时间不算很长,一刻钟而已,患者突然身体剧烈扭曲。
双手捂着肚子,嘴里也在不停的哀嚎。
许宣琒来不及问陈诚是什么情况,俯身抱着老父亲不停的安慰。
约半分钟后,患者肚子里突然开始鸣响如雷,满室皆闻其声。
闻声,许宣琒转头看向陈诚,“陈教授,这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对吗?”
陈诚回道:“再等一会儿,你就能知道具体情况了。”
许宣琒沉下心来,因为他刚刚转头时看到了中医科三位教授的脸色。
三人那放松之后无比震惊的神色,也让他心中大定。
果然在时间再次过去40分钟后,患者开始频频打嗝,同时不停的放屁,这声音加气味,让许宣琒都不好意让陈诚他们再继续待在病房之中。
此时陈诚对许宣琒道:“令尊三焦气机升降已经恢复,腹胀也在肉眼可见的减小。
再服200毫升的药。”
许宣琒扭头过来:“不是说两个小时服一次吗?”
刘和平道:“陈教授不在这里,当然按方用药。
现在大夫本人在这里,当然是按大夫的吩咐用药。”
许宣琒也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脑子短路了。
随后连忙把药给他父亲服下。
一个小时后,患者再次腹中大通,不过这一次,去到卫生间后,很快就便下团块状结粪夹着极臭的糊状大便甚多。
从服药到便通仅仅只用了两个小时又十分钟,且服药不到全剂的二分之一。
许宣琒扶着老人家出来时,哪怕是焦鸿志他们这些西医都能从脸上看出患者已经脱离危险。
老人家出来便咧出笑容对陈诚道:“陈大夫,谢谢,太感谢了。
您这是把我这条老命救回来了。”
“老人家客气了。”
许石立刻又对其他大夫道:“也感谢各位,为我这把老骨头费心劳神这么久。”
众人连道不用。
陈诚再次把了脉,随后开了个调养的方子。
便提出告辞。
许宣琒没有过多客套,只是把陈诚送下楼。
在陈诚离开后,许宣琒看着陈诚两人离开的方向打了个电话。
然后才返回病房,看到父亲的瞬间他想起焦鸿志之前说的话,治疗危急重症是中医的特色之一。
陈诚只是喂点汤药便让自己父亲转危为安。
让他有了请上一位中医大夫来保障自己的健康的想法。
另外一边焦鸿志正埋怨着中医科的几位教授。
“我说三位,我之前可是在患者面前有过吹嘘,说我们的中医也很厉害。
结果你们的表现,让我很打脸呐。
要不是陈教授来的话…”
刘和平也相当无语:“你自己说说,以前你们请中医会诊的时候都是些什么病人?
今天这是个什么病人?
虽然我们最近有所提高,但是你不能来不来,就给我们把强度拉满吧?
老实说,我来之前也信心满满。
到地方一看病人的脸,我这心就凉了半截。
你还怪我?
你咋不自己治好呢?”
“你们不是说比我们强吗?
这不就是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滚蛋,这是给我们机会证明自己吗?
怎么看你都是想让我们背锅。”
“我才懒得做这些事,你们还是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业务水平吧。
要是陈教授不在,嘿嘿,我看你们找谁去?”
“嘿,关键是陈教授都已经在学校入职了。
一时半会儿看样子不会走,等到他要走的时候,我们说不定就退休了。”
“你们现在这么不要脸了?”
“脸要来干嘛?
能当饭吃吗?”
这话让焦鸿志都差点气笑了。
说是不要脸,但是当晚陈诚把这个病例搬上讲台的时候,刘和平还是有点挂不住脸。
这些对陈诚来说,都不过是寻常之事。
包括许宣琒的事,回到学校他就把人忘了,因为他不认为双方还能再见。
……
时光如白驹过隙,两年时间转眼即逝。
某旅游圣地,沙滩上。
到处都是穿着清凉的游客,孩童们赤着脚丫,欢笑着冲向海浪,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中幻化成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帘;
或三两成群,踩着冲浪板逐浪而行,在波涛汹涌间一展身手,与大海激情相拥。
远处,几艘帆船扬起洁白的帆,如同海鸟展翅,轻盈地划过湛蓝海面,在身后拖曳出一道长长的“燕尾”,为这幅动感画卷勾勒出诗意远方。
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普通到放在人群之中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过这极致普通的外表下,却又一双隐于黑暗之中,偶尔透出冷冽如冰刀,似能直直刺透人心的目光。
男人穿着沙滩裤在沙滩的躺椅上坐着,目光眺望着大海。
在男人的旁边,一名年轻人躺在躺椅上,双手枕在头的后面,戴着墨镜悠然享受日光浴,古铜色肌肤沁出细密汗珠,紧绷而密实的肌肉,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海边女性的目光。
在周围没有人在两人十米范围后,中年男人没有丝毫辨识的声音响起。
“你的女儿准备怎么办?”
年轻男子有个瞬间的绷紧,不过马上又放松下来。
“我能怎么办?
该去的医院都去遍了,都没有说能治好的。
或许上帝在召唤我的小天使回天国吧。”
中年男人沉默片刻后,轻声一叹,随后道:“我觉得你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我没有放弃,只是我觉得已经留不住我的小天使了。”
“华夏你还没有去试过。”
年轻男子瞬间从躺椅上弹坐起来,盯着中年男子,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华夏有能够治疗露露的医生?”
“两年前我回了一趟华夏,就是因为我父亲肠梗阻。
医院已经不敢做手术,他们不敢保证手术的成功率,也无法保证术后的存活率。”
“所以伯父是如何转危为安的?”
“华夏本土的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