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爽几乎是要跳起来扑向云慕锦,“你耍我!”
云慕锦却慢悠悠地反问,“是谁规定道歉就必须接受?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一句对不起抵消不了。”
说完,云慕锦轻轻握住臧彧之的手,转身离开。
周围的人见状,自然也散开了,此时酒店的后花园只剩下祝从爽和祝玉龙父女二人,夏云早就趁着人多的时候溜走了,生怕到时候臧彧之怪罪下来,她也要遭殃。
祝玉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祝从爽,“你究竟干了什么混账事,臧彧之是你能得罪的吗!”
可是祝从爽却不以为然,因为刚刚祝玉龙打了她,她到现在都在别扭,“臧彧之又怎么了,不是你说他不过是臧家的一块垫脚石,有权无势吗?”
“话虽如此,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情只有臧家自己内部的人知道,外面一直将臧彧之当做臧家的掌权人!
你猜臧家苦心经营这么久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怕臧彧之只是一颗棋子,那也不是你能随意轻视,更不是你能踩在脚下的人!”
祝从爽此时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起来,“为、为什么?”
祝玉龙愤愤道,“还能是因为什么,臧家的权威是你这么小丫头片子能抗衡的吗?臧家为什么将臧彧之推出去当如今的掌权人,你当真以为他们吃了饭闲得没事干让随便谁都能来侮辱一下?”
祝从爽此时也明白过来了,有些紧张,“爸,那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祝玉龙几乎是咬牙切齿,“你现在就想办法,获得他的原谅!不然,我们整个祝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刚刚你也看到了,他们怎么可能原谅我嘛,爸,都这样了,你不能对我不管了呀。”
看到祝从爽现在慌了,祝玉龙怎么可能真的不管,毕竟现在整个祝家和臧家挂钩。
“既然这边行不通,那就在臧老爷子面前多表现表现,整个臧家目前还是臧老爷子掌控实权,你只要得到臧老爷子的偏爱,那么臧彧之对你再不爽,也不敢继续为难你。”
听到祝玉龙这么说,祝从爽连连点头,“爸,我明白了!”
臧彧之和云慕锦来到大厅,此时宴会厅里众人已经纷纷到场,场面更加热闹。
云慕锦低声道歉,“不好意思啊,这一次我好像让你丢人了。”
臧彧之闻言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我家锦锦怎么会给我丢人?倒是没想到你还会打人,很好。”
云慕锦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打人了,还好?”
“受到委屈自然要反抗,保护自己,以后谁都不能随随便便欺负你。”
臧彧之看着云慕锦,漆黑的狭眸深邃中带着肯定,“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你要做那个敢说不的人,哪怕留下一堆烂摊子也没事,我会为你兜底。”
云慕锦眼神有些闪烁,心中一股暖流瞬间流向了四肢百骸,“我……”
臧彧之轻笑一声,看着她的手,“手没打疼吧?”
云慕锦也忍不住笑了,“我拿包包打的,里面我偷偷放了重物。”
臧彧之夸奖,“聪明。”
刚刚被祝从爽带来的不悦感瞬间消失,云慕锦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次的主办方正是张氏集团,而张博家云慕锦也认识,之前在游轮上见过一次。
张博家自然也是看到了臧彧之,朝着这边走来,看到他身边站着的云慕锦,不免有些诧异。
毕竟当初云慕锦当初可是和奚子明一起出现,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不过他是聪明人,自然没追问,此时也是开口,“刚才我听手下的人说,有人不长眼,和你们闹了点矛盾,真的不好意思,我应该及时处理的。”
臧彧之直接拆穿他,“行了,领口的口红印记得遮遮。”
张博家瞬间有些尴尬,“那什么,我先去换一件衣服,等下在来和你喝酒。”
很快,江珧和沈确也来了,两个人一起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个笑着,一个冷着脸,时不时拌嘴几句。
沈确一会儿翻白眼,一会儿又忍不住吐槽几句,一抬头就看到了臧彧之,朝着这边走来。
江珧看到臧彧之,立刻告状,“三少,你看看这个人,打牌输了我二十万,愣是不给!”
沈确立刻反驳,“谁不给了,你非要我每天分期一百块,还让我每天给你送一份早餐当利息,你说你,脸皮那么厚呢,一百块还要早餐?”
看着两个人斗嘴的样子,臧彧之倒是习以为常。
江珧自然也是看到了云慕锦,笑着打招呼,“云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沈确闻言,也笑着打招呼,“云小姐,好久不见。”
云慕锦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沈确和江珧两个人虽然也只是见过一次,但是他们是臧彧之的朋友,再加上两个人长得好看,云慕锦想要忘记都难。
沈确五官偏柔,羽睫颇长,再加上皮肤白皙,五官俊美,给人一种阴柔的妖孽美感。
身边的江珧比沈确高一点点,眉眼天生带着冷感,脸上又带着几分吊儿郎当,嘴角淡扯着,略显玩世不恭。
云慕锦对他们印象并不坏。
沈确拿过一边侍者端着的香槟,看了一圈,“张博家那人呢,今天他来举办这个晚宴,怎么自己倒是消失了。”
江珧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不是他家里人让他出面,估计此时还在哪个温柔乡里吧,”
沈确虽然不爽江珧的手,但是听到对方这么说,还是点了点头,难得表达了肯定。
几个人聚在一起,自然聊起一些事情,不过都是一些日常的聊天琐碎。
江珧去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有点八卦道,“我刚才可是听说了,你冲冠一怒为红颜?”
云慕锦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说话。
沈确疑惑,“什么情况?”
江珧将自己刚刚去洗手间的八卦分享了出来,“刚才我听说,祝家那个女人不仅对三少不敬,而且还诋毁云小姐,被云小姐和三少教训了一番。”
沈确皱眉,“祝从爽?那个女人向来骄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
江珧痞气的勾唇,“她对外宣称自己和臧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少人会看在臧家的面子上,不和她一般计较,她倒好,真的把自己当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