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钿渺出嫁了，凌朝歌觉得这武安伯府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三朝回门，秦氏还特意准备了回门宴呢，结果顾钿渺却没回来。
秦氏很担心顾钿渺在廖家的情况，顾锦川宽慰了很久。
凌朝歌倒是挺高兴，顾钿渺三朝没回门，可见她在廖家的日子不好过！
不过依照顾钿渺作天作地的脾性，廖家那一家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让他们互相折磨去吧！
这两日凌朝歌心情好得很，她唯一担心的是，南宫凰的婚期将近，那卓鸣灏还没回京，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抓到他的把柄。
凌朝歌正想着，卫钦就回来了。
“大小姐，有消息了！”
卫钦气都还没喘匀，便进屋禀报道。
凌朝歌猛地就从榻上竖了起来：“是卓鸣灏回来了？”
“是。”卫钦喘着大气道：“人回京了，而且一回来并没有回辅国公府，而是先去了西街青巷三十八号。”
凌朝歌闻言眸子倏地一亮：“西街青巷三十八号？那宅子里住的是谁？”
“我们的人特意去查过了，那宅子里住的是曾经花满楼的花魁妙音，好像已经住了好多年了，府中奴仆不少，还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男孩五岁，女孩三岁。”
凌朝歌阴冷地眯了眯眼：“这就对了，那花魁便是卓鸣灏养的外室。”
前世南宫凰也查出来卓鸣灏跟那外室养了两个孩子，就是一儿一女。
凌朝歌在屋里转了两圈，立刻吩咐卫钦：“派人继续盯着卓鸣灏，还有那宅子外头也得派人蹲守。”
“明白。”卫钦应声，便去办事了。
凌朝歌连忙又写了一封信，叫了个府兵过来：“去丞相府，将这封信交给穆家大小姐。”
“是。”府兵应声，便去传信去了。
凌朝歌则是换了身衣服，带着芸香去了水云阁。
南宫凰在水云阁长期都租着包间，凌朝歌自然就带着芸香进了那间包间。
凌朝歌喝了一盏茶，穆婉晴也到了。
看到穆婉晴过来，凌朝歌立刻看向芸香。
芸香会意地躬身退下了。
穆婉晴也看着蓝烟吩咐道：“就别守着了，跟芸香去楼下吃个茶点吧！”
这会儿蓝烟也意识到自家小姐跟凌大小姐要商谈什么事情，也就乖巧地应了：“是。”
等蓝烟和芸香下楼之后，穆婉晴才看着凌朝歌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紧急？我正给南宫凰准备添妆呢！”
还有两日就是南宫凰出嫁的日子了，她正在给南宫凰收拾添妆。
她这么火急火燎的，她连东西都没收拾好，就立刻带着蓝烟过来了。
凌朝歌给穆婉晴倒了杯茶，才道：“我请你来，就是为了南宫凰的婚事。”
“南宫凰的婚事？”穆婉晴愣了愣，不疑有他地喝了口茶：“她婚事怎么了？”
凌朝歌既然将穆婉晴叫出来，自然也就不瞒她了：“卓鸣灏在西街养了个外室，已经好几年了。”
“噗！”穆婉晴刚喝进口的茶，瞬间喷了出来，又呛得不轻：“咳咳……”
“你慢点儿喝。”凌朝歌见状，连忙过来替她抚背。
穆婉晴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呛咳两声，便拉着凌朝歌急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外室，你快讲清楚！”
凌朝歌知道她担心南宫凰，又将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南宫凰那个未婚夫卓鸣灏，在西街青巷的三十八号，将之前花满楼的一个花魁叫妙音的，养做外室，已经好几年了，孩子都有两个了。儿子五岁，女儿三岁！”
穆婉晴闻言彻底惊呆了，她依旧不可置信地看着凌朝歌：“你会不会是弄错了，再有两日可就是南宫凰和卓鸣灏的大婚，这事可非同小可啊！”
凌朝歌知道事情的炸裂程度，让人难以置信：“这事我已经查了两个月了，今日才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绝对错不了。”
穆婉晴眉头紧皱。
刚刚听朝歌说的那么清楚，在西街几号，女的叫什么名字，之前是什么营生，如今又生了几个孩子。
若非事实如此，即便是编都怕是编不到这么全乎。
只怕这事是真的了！
没想到那卓鸣灏看着温文尔雅的一个人，竟然偷偷在外头养了个风尘女子做外室，还生了两个孩子，简直太不把睿王府放在眼里了！
穆婉晴沉默片刻，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凌朝歌问道：“你想怎么处理？”
凌朝歌无奈道：“我自己跳了这样的火坑，自然不想南宫凰跟我跳一样的火坑啊！”
想到武安侯府一府的烂糟事，穆婉晴有些心疼凌朝歌。
还有南宫凰，本以为是个门当户对的大喜事，怎么也成了这样烂糟的婚事？
穆婉晴蹙眉沉吟：“不过你也知道南宫凰和卓鸣灏的婚事是先皇赐婚，想要解除不容易！”
凌朝歌当然明白：“你觉得卓鸣灏养个青楼花魁当外室，还生下子嗣这事若是让睿王府那边知道了，睿王会退婚吗？”
穆婉晴想了想道：“即便睿王不主张退婚，睿王妃和南宫凰肯定是要退婚的。”
凌朝歌很赞同穆婉晴的看法。
对睿王来说，南宫凰的婚事或许只是睿王府和辅国公府联姻的纽带，而对睿王妃来说，南宫凰的婚事关乎的是南宫凰一辈子的幸福。
若是让睿王妃知道卓鸣灏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要求退婚的。
不过要让睿王也同意退婚，那就必须得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
穆婉晴也想到了这一点：“要先顺利退婚，我们必须要一击即中地将卓鸣灏的把柄送到睿王面前，否则给那辅国公回过神来将人处理了，可就难办了！”
凌朝歌点头：“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必须先想个将卓鸣灏一击即中的完美对策！”
看她言之凿凿的模样，穆婉晴突然便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不得不说，南宫凰和穆婉晴真的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两个人。
她的确是想到了个好主意。
凌朝歌朝穆婉晴勾了勾手指，穆婉晴连忙凑了过去。
凌朝歌刚想要跟穆婉晴说自己的计划，那包间门就“砰”一声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