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薇看着顾锦川那凶恶的眼神,在心底冷笑。
她就知道男人靠不住!
顾锦川终究是不再爱她了!
这会儿蓝雪薇也顾不上自怨自艾了,那是拿出了毕生的演技。
“怎么可能是妾身做的?”蓝雪薇拿帕子抹着眼泪,一副被顾锦川怀疑后伤心欲绝的模样:“顾郎是知道的,妾身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妾身怎么可能会害人呢,更何况那是两条人命啊!还都是顾郎你的孩子,妾身怎么可能会害顾郎的孩子呢!”
看蓝雪薇哭得这般伤心欲绝,这般梨花带雨的,顾锦川又迟疑起来,抬眸看向凌朝歌:“怎么会是雪薇做的?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这会儿凌朝歌只觉得好笑,她都懒得跟顾锦川解释了,直接看着许凝霜和虞氏:“你们俩自己跟伯爷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凝霜哭着看向顾锦川:“今早妾身用过早膳之后,便像往常一样吃了些果脯,可没想到妾身吃过之后就落胎了。”
想到自己掉落的那个孩子,许凝霜哭得越发不能自己,比起蓝雪薇的假哭,许凝霜才算是真正的伤心欲绝:“刚刚夫人查清楚了,那果脯是今早才从果脯铺子里送来的,有个婆子在那果脯里下了药,害得妾身落了胎不说,妾身身子差,这次彻底伤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许凝霜哭得都要晕过去,鹃儿看着心疼得不行,跟着跪在旁边扶着她。
到底是自己之前宠过的女人,顾锦川看到许凝霜伤心成这样,心里也很难过。
怎么就会弄成这样了?
这以后都不能再有孕了,这是受了多大的伤害啊!
虞氏也抽噎着将事情讲了一遍:“妾身也是吃了早膳,吃了些酸黄瓜,就落了胎。这酸黄瓜是今早妾身母亲送来的,妾身母亲也说有个婆子去了妾身家里,就是她往酸黄瓜里下了药,妾身才会落了胎!”
顾锦川看到自己的两个女人都被害得这么惨,顿时就怒了:“又是婆子,到底是哪个婆子竟敢如此大胆,这般猖狂算计!”
凌朝歌朝店小二和虞母抬了抬下巴:“你们给伯爷讲讲。”
店小二紧张地看了眼顾锦川,开口讲述:“今早有个婆子自称是武安伯府的,让奴才给准备些果脯送来武安伯府,应该是奴才去给她拿果脯的时候,她在那果脯盒里下了药。奴才根本不知道是那果脯被人下了药,便送来武安伯府了,却没想到……”
店小二有点不敢往下说了。
也是他的疏忽,才害得这家的姨娘没了孩子,最关键的是,这姨娘身子还这么弱,竟然就这样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真是作孽啊!
虞母也跟着叙述:“今早也是有个婆子来家里,说是武安伯府的,还让我再送些酸黄瓜给桂香,她尝了一下我做的酸黄瓜,说是味道极好,让我给她也弄些带回去尝尝。我想着酸黄瓜又不值什么银子,加上她又是武安伯府的婆子,我也不好拒绝,便去拿了碗给她装了些酸黄瓜,肯定就在我去拿碗的时候,她往酸黄瓜里下了药。”
虞母说着,又想起什么,补充道:“那婆子是个长脸,脸上长着黑斑,左边下巴上长了颗黄豆大小的黑色痦子。”
虞母这番描述下来,顾锦川倏地瞪大眼睛,立刻看向蓝雪薇。
没等他问出口,那店小二便也道:“来我们店里的那婆子,也是长那个样子,长脸,脸上有黑斑,下巴上有黑色痦子。”
凌朝歌看着顾锦川的表情,便知道他肯定是认出那婆子了,冷声道:“想来这个长相的婆子,伯爷应该很清楚吧!郑嬷嬷和李医师去蓝氏之前住的那外宅时可都见过,便是在蓝氏身边伺候的高婆子!”
事情顾锦川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顾锦川脸色漆黑地瞪着蓝雪薇:“高婆子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让她去下药?”
蓝雪薇心里到底是有些发慌的,可即便这会儿,她依旧不肯承认,倔强地抬眸看着顾锦川:“伯爷怎么就认定是妾身了?即便真是那高婆子做的,跟妾身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一定就是妾身指使得不成!”
“不是你指使的,高婆子跟许氏和虞氏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在她们二人的吃食中下药?不是你指使的,高婆子怎么知道许氏每日要吃果脯?怎么知道虞氏每日要吃酸黄瓜?不是你指使的,高婆子怎么知道那果脯铺子?怎么知道虞家?”
顾锦川这会儿比谁都明白,事情就是蓝雪薇做的。
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为何要害他的孩子?
那可都是他的亲骨肉啊!
顾锦川一连串的问题,让蓝雪薇哑口无言,只能是倔强地别过脸:“反正不是妾身指使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有本事他们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说破大天去,这事她也不认!
蓝雪薇话音刚落,卫钦便进屋了:“大小姐,那婆子抓来了。”
蓝雪薇闻言心猛地一慌,立刻紧张地看着门口。
卫钦朝外头一招手,两个府兵押着一个婆子进屋了。
婆子进屋第一时间便跟蓝雪薇对视了一眼。
看到那婆子的模样时,大家一眼便能认出她就是那个下药的高婆子,不得不说店小二和虞母描述得太形象了。
“就是她,就是她下的药!”店小二第一个指正高婆子。
虞母更是直接扑上去,一把薅住高婆子的头发,对着她就是一顿又打又挠:“你这该死的挨千刀的,你为何要害我女儿,你还我外孙命来!”
高婆子想反抗,想还击,可被府兵押着,根本还不了手。
也没人上前阻止,直到虞母将高婆子头发薅了大把,脸都打肿挠花,她才终于收了手。
高婆子这才被府兵押着跪到了凌朝歌面前。
凌朝歌抬起高婆子那又肿又花的脸,开口询问:“为何要给我们府里的两位姨娘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