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葭葭刚开始踏入大学这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因为爸爸要去外地打工,自己便要一个人在城市生活,可是爸爸给她安排了个“好住处。”
那就是邻居哥哥家,邻居哥哥考的并不好,就在丁葭葭大学旁边的技术大学,还是塞钱才进去的,他家人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于是就来到了这座城市,因为爸爸打点过,丁葭葭的奖学金都要用来交房租伙食费,所以顺带就让丁葭葭住在他家,丁葭葭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但拗不过爸爸。
一开始丁葭葭很听话的住在了他家,说是家,其实是个三室一厅的老小区房子,破破烂烂杂七杂八。这里洗澡都是公共浴室,顶上盖的铁皮,有一条大缝隙通风。
渐渐的,吃饭的时候,还有学习的时候,丁葭葭总感觉邻居哥哥看她的眼神不对劲。那种凝视,带着上下打量。
丁葭葭只能忍受着,虽然这种目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直到那天,她准备去洗漱,总感觉有目光在看着自己,她颤抖着放下洗漱用品,然后猛的抬头,看到了那双让人恐惧的眼睛。
丁葭葭害怕极了,准备把事情和他父母说清楚,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的父母总是和稀泥。
“男孩嘛……总是这样的,你忍忍就好了。”他的妈妈说。
“你一个女孩子住在我们家多少会有点这种事情的,你把张哲源想的太阴暗了,他也是无意间碰到的,下次我叫他注意好了,这个月水费算算……”他的爸爸这样说。
“……”丁葭葭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真的没有吗?可那种眼神她忘不掉,她能确定张哲源就是这样的人。
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了房门锁动了动,本来这个房门锁是她自己装的,钥匙只有自己有,丁葭葭有点害怕,于是赶紧爬下床拿椅子和扫把抵住了门把手。
“葭葭~让哥哥进去啊……你把门打开,我们有话好好说,慢慢说。”很快门锁被拧开了,但是却只能开一条胳膊宽的缝隙。张哲源看到被抵住的门锁很不高兴:“葭葭,你这么防备着我做什么?好歹我俩也是一起长大的,我都算得上你亲哥哥了。”
“你为什么有我房间的钥匙?!”丁葭葭躲得远远的质问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快开开门,让哥哥进来……”张哲源可能是意识到这样子丁葭葭害怕,于是换了一副卑微的语气道歉,身体上却恨不得把手伸进来把抵住门的东西给弄开:“葭葭,对不起,哥哥错了,我白天不应该,我们好好谈谈。”
眼看着就要碰到那根扫把了,丁葭葭鼓起勇气打开窗户,下面是七楼:“你进来我就跳下去!警察一定会把所有事情查清楚,你就等着坐牢吧!”
“你!你不识好歹!你个死女人!”张哲源明显被激怒了,声音都大了很多分贝,脸和脖子都染上了红色,由于动静太大,把张哲源的父母吵醒引了过来,张哲源只好就此作罢,房间不是很隔音,听到脚步声丁葭葭才敢跑过去重新把门锁好,然后把柜子奋力的拖过来卡住门。
外面的谈话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进来。
“哲源你就再忍忍……”
“这个女的太不要脸了,我要打电话和他爸说,明明收了我们的钱……”
“先别……你声音小一点。”
“我怎么能不生气?这还没过门呢……”
“好了好了,房间去说,别被她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