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心里有了谱,就赶紧拿着粉条回去了。
羊骨汤冷冻过的,颜色比较清,加入鸡骨架以后。
汤色逐渐的浓白起来。
林青本来想用辣椒油冲一碗汤喝的。
看到了半解冻的羊肉,突然就觉得不如涮个锅子。
长把的小锅,比碗大了那么一点,已经很久没有用到了。
用来涮锅子再合适不过了。
整个鸡架子都放进小锅,又添了半锅的汤底。
挖了一大勺的辣椒油,浓白的汤底顿时通红一片。
辛辣的味道随之散开。
泡在温水里的干菜放一大把,泡的圆润的甜果也放一把。
蘑菇切成厚片,一起下锅。
半解冻的也一块羊肉,切成薄薄的片,摆在盘中。
撬开的栗子仁也放一把进去。
雪球歪着头,林青赶紧又抓一把,放在它的盘中。
这涮锅子雪球是不能吃的,吃几颗栗子还是可以的。
准备工作 就绪,锅里先下的食材也煮熟了。
林青搬了一个高脚凳子,依次把粉皮和羊肉片放进去。
干菜吸收了锅底的汤汁,又夹带了一些辣味,一口下去林青满足的叹息一声。
果然好吃。
之前白白的吃了这么久清淡的菜啊。
辣椒油没有放太多,旁边还有串成串的山椒串,在炉火边挂着,早就变成了枸杞子一样大小的干椒。
扯下两个放入锅中。
辣味增加了一些。
林青空口吃有些辣,想起了锅中蒸着的甜果饭。
掀开盖子,甜香的甜果味让林清咽了咽口水。
拿起竹勺子,一勺切下去,甜果的汁液经过蒸熏,早已渗透了山药泥和栗子仁,米饭染上了淡淡的红。
甜果的甜栗子的粉糯山药泥的口感,混合了米饭,林青本来还想着要给雪球一颗甜果尝尝的。
结果一口下去,直接把雪球给忘记了。
一连吃了三口,才看到歪头的雪球。
捏了一颗甜果过去,放在了雪球的盘中。
羊肉片已经熟透了,夹一片羊肉铺在饭上,上面盖一跟粉条叠加几根干菜,再放一颗栗子。
用筷子夹起,一口吞了 。
林青鼓起腮帮子,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好吃好吃!
她真的是做饭的天才。
外面风雪肆虐,屋里暖意融融。
饭后,林青满足的倒在沙发上。
看着雪球还在盘中啄,有些意外。
她在不确定雪球是不是鹰的情况下,主观意识里就认为它的鹰。
不知道是时代不同,还是雪球自己本身的原因。
雪球除了生肉,也吃熟肉,还特别爱吃栗子和果子。
雪球是个很可爱的鹰,它还十分爱干净。
林青给它用长草编了一个小窝,每次休息的时候,它都特别讲究的把小窝慢慢的往林青的的沙发旁边挪。
这一场暴雪,直接淹没了之前所有的努力。
山洞门前的空地,在这场暴风雪过后,积雪到了膝盖深。
林青为了柴火,不得不再次重新除雪运雪。
等把通往柴垛的路彻底铲出来的时候。
迎来了好消息。
白天越来越长了,太阳照下来的时候,也不全是清冷的了。
阳光带了温热,积雪开始消融。
林青在干净的雪地上,重新铺了一层干草用来防滑。
不过三天,干草下的那层雪已经泛着潮润,融入了地面。
是的。
在林青落笔在三月一号那天,画下一个圈的时候。
天气终于转暖了。
对于这个时间,林青无法用现代的思维去解释。
只能说,她用的日历是几千年后的日历,或许与现代的时间是有冲突的吧。
这些先不管。
下雪的时候很难捱,化雪的速度也很快。
最先融化的空地,就是鸡棚那边的那块山壁。
凡是堆在那里的雪,总会在第二天消融的干干净净。
在林青再次去打扫鸡棚的时候,发现母鸡二号起身后,卧的草窝里有一颗蛋。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偶尔也会飘一点小雪,但是能明显感觉气温已经逐渐升高了。
白天,林青把气温计拿出来的时候,显示零下十九度。
林青穿了打底的线衣,和那件灰兔皮的衣裳,只好戴好帽子,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体感的寒冷了。
不过外面的积雪层还有很厚,并且上层的雪融的时候,会化成水和下层的雪融在一起。
铲雪的难度增加了许多。
林青做的那个普通的木铲子,对付这种冻雪层,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好又把炉子上的圈取下来,这次不用加盆子了。
而且像切豆腐一样,切成一块块的冻雪,然后落在竹排上拖出去。
或许是这个化雪的地方太过于神秘。
引起了林青的好奇心。
这地方始终是湿漉漉的,也没有看到有多少水。
这雪化成的雪水都到哪里去了呢。
好奇心一起,就想探个究竟。
反正这里离山洞也不算太远,干脆就看着砍刀和除雪铁圈就围着化雪地开始铲雪。
铲到一半的时候,就隐约听到了哗哗哗的流水声。
这不对吧?
她在这里也生活了几个月了。
没道理有流水声她今天才听到。
很快,铲雪遇到了难题。
铲了几米之后,铲不动了。
前面竟然是交缠在一起的灌木丛。
林青若有所思。
直接回山洞,按着自己的记忆力,用炭笔画出了当时的图片的大致。
一个平台,一个小门,然后右手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
然后再画出自己从另一个山洞口出发,往前走,再往右走的图纸。
一下子明白了。
怪不得当初她就觉得那条河的深度不对。
她自己还吐槽,该叫小溪才对。
明明上游的地方,沿着石头就能去到对面。
恐怕她去的那条小河,只是丛林中没有显露出来的一条小溪罢了。
而图中的那条小河,林青认为,很有可能就在那灌木丛后面。
想到这里,她重新扛起砍刀,再次来到了灌木丛前。
灌木丛后面的隐约的哗哗声响,是不是有小河,只要穿过灌木丛就知道了。
冻雪从上至下都被冻雪覆盖。
像一道高高的冰墙一样。
且错综复杂的交缠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厚,若是讨巧,砍个几米说不定就能砍穿。
若是不巧,说不定后面有个几十米宽的灌木丛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