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天天飞上飞下,还要带着母鸡们到处觅食。
鸡肉是紧实的,再加上风干和熏制中又带走了更多的水份。
肉是十分紧实的,需要慢炖几个小时以上。
除了鸡腿能提前处理泡好腌好,用来上火蒸。
其他的肉她一般都是剔下来,留着鸡架子和羊骨头一起熬汤用。
野鸡架和骨头,再放几块剥下来的鸡皮,熬上几个小时, 那是相当的鲜美。
不管是泡菜或者涮菜,还是煮粉皮,都是相当好的。
林青一个冬季都没有停止过煲汤。
再好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
今天换了这半大的小公鸡先炒后炖,简直觉得又劲道、肉又细嫩。
连鸡肝都嫩的。
烟火美食最能抚慰人心。
吃了一顿饱饭,睡了一个好觉。
清晨,当林青醒来的时候。
金灿灿的阳光已经毫无保留的洒在了大地上。
草叶子上凝聚的露珠,在太阳的蒸腾下,化作茫茫的雾,迷茫在远处。
林青剪了两片掌心大小的布片,缝合在磨破的手套上。
体力活真是苦啊。
又苦又累。
她这几天洗脸,都能感觉到手上的茧子磨的脸疼。
看着自己亲手一点点开辟出来的菜园子,还有堆成一堆的直条子。
而且这些直条子,很快就会变成小木屋。
又浑身是劲了。
林青先把盖着豆苗的竹匾掀开,露出来水灵灵的被保护的很好的豆苗们。
天气一暖和,豆苗也长得很快。
刚开始做实验的那几粒豆苗,豆瓣帽子早已脱落了,尤其是黄豆长的最快,已经长出来第一对真叶。
旁边是已经种下的豆子,想必这些不过几天,也会长起来了。
到时候一片郁郁葱葱,留下种子以后,能煮粥,还能煮豆浆。
如果能做出来磨豆子的器具,说不定还能做豆腐。
竹匾挂在篱笆上。
林青来到了原木的旁边。
当初干活的时候,想尽了各种办法。
看到两根圆木就立在一米深的洞里,突然就很想抱抱前几天的自己。
怎么这么厉害啊!
吃过的苦,有了结果,苦也值得。
原木被砂砾石子泥浆固定的很好。
林青却蹲在原木旁边,扶着原木大笑了起来。
笑完,又觉得自己傻的可爱 。
原木被固定的很好没有错。
但是原木的方圆半米内相当于简易的水泥地,再也不能种直条子了。
她如果想要用直条子建木屋,必须得重新挖坑,往后拓宽半米,才能将直条子埋入地里。
得了,原本挖好的坑不能用了,还得重新挖。
计划好能多出来一些的直条子,估计也不够了,还得重新去砍。
原本定好的木屋的面积估计还要大出来一些。
继续砍直条子,也不带回来,新砍的直条子还是湿的,得原地晾晒一个月以上,剥了树皮后,再碳化才能使用。
已经挖好的坑,不能浪费。
圆木的高度林青没有计划好,忘记算要埋进土里的高度了。
导致一切都固定好了,才发现,圆木只比她高上一些。
林青很快就做好了弥补的计划。
鸡棚的石头墙,稍微加高一些。
然后把直条子木头呈斜坡状,向下搭上去。
这样是最合适的。
反正林青野不会住在这里。
最多白天在这边劳作的时候,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直条子一根接一根的被埋好。
慢慢的木屋有了雏形。
休息的时候也不完全是休息,而是做了一个能钻洞的工具。
工具是一根细条子,和两根棍子,再加上一个打通的竹筒。
只需要上下滑动,带动直条子快速摩擦,就能在劈开的竹竿上钻出洞来。
到时候用竹钉敲下去,再用草绳捆紧,这样的屋顶才能更坚固一些。
这个工具好在取材容易,缺点就是特别费直条子。
当然,这对林青来说也不是缺点了,看下来的细条子多的是。
所有的直条子都用完了,而新的还在晾。
林青准备歇一歇,戴上她的弹弓去一趟芦苇荡。
去芦苇荡之前,还得做一个扑网。
芦苇荡里有水,打死的野鹅想要弄出来,要用个网才方便。
距离野鹅们回家,已经一个多月了。
想必它们都已经习惯了安稳的生活,想不到就有个“坏人”,正在觊觎它们吧。
“坏人”林青,一点也没有愧疚心。
沿路捡了一包石子。
拉着拖车就往芦苇荡赶去。
路上还用长草,给自己编织了一个草帽子,上面缀了一丛野花。
五月里,是这里真正的春天。
草到处疯涨,高的甚至要高过于她的指向标。
原本日日踩着和拖车压出来的路,很快就要被草给淹没了。
还好这边是石头多,草都生长在石缝中。
只要路过的时候用砍刀削一遍,就行了。
一边走路,一边就能清理出来路面。
不费劲。
林青还未靠近芦苇荡,就听到了野鹅们高亢的叫声。
时而有丛芦苇荡上空飞过,落在芦苇荡里。
林青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沿着小溪的边继续往上走了很远。
小溪现在比之前深了很多,原本芦苇荡上面是一片树林,树林对应的地方是一片乱石滩。
林青就是从这片乱石滩过去,救了那白眼羊的。
如今乱石滩还能看得见,都淹没在清澈的溪水下。
鱼篓自然也早就没有了。
林青这次出来是戴了望远镜的。
据她的观察和推测,以溪水为点,在这片芦苇荡和红树林后面,肯定还有一大片水域。
平时野鹅在那边嬉戏,而这片芦苇荡是它们繁衍生息之地。
所以她去年才捡了那么多的野鹅蛋。
林青本能的想放弃,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水。
走了几步,就看到芦苇荡里又落下几对野鹅。
甚至有一对,在她视线范围内。
这片芦苇荡是有水,但是有芦苇的发达的根系在,就算水深一点点,她最多湿了衣服,应该不会有危险。
她放下望远镜,捏一颗石子,使劲一拉。
“鹅儿鹅儿你莫怪,你本是人间一道菜。”
瞄准,松手。
“噗!”
中了!
击中了一只鹅,惊起了一群鹅。
鹅群在芦苇荡上空盘旋着,嘎嘎乱叫,掉落漫天的羽毛。
林青手不停,“噗!噗!噗!”
林青又趁机射下了失去伴侣,不肯飞走的另一只鹅。
还有另外一对趴在芦苇荡里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