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山路都这么难走,下山还要扛个木头。我们非得做这个棺材吗?”
这蜿蜒曲折的山路本就崎岖不平、布乱石,再加上那呼啸而来的狂风裹挟着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让人举步维艰。
而在这艰难险阻之中,太过胆小且缺乏常识的王潇依,总是提出些幼稚可笑的问题,这就惹得早已习惯门内这种恶劣环境的熊漆感到十分恼火。
当走在前面的熊漆听到王潇依的这种天真无知的疑问时,忍不住皱起眉头,没好气地回答道,
“不做棺材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怎么找钥匙。”
后面的阮澜烛倒是轻松的调侃道,
“是啊,得好好做。万一死的是自己起码棺材好看。”
……
凌久时拿起斧子开始砍树,阮澜烛倒是在他旁边嗑着瓜子悠闲地站着。还时不时指挥指挥凌久时,
“你照着一边儿砍啊,力气得往下使。”
“砍树,就得砍一个大豁口和一个小豁口。到时候树的自重就会让树朝大豁口的方向倒下去。这样既能控制方向还能省力!”
阮澜烛吐了吐瓜子壳幽幽的说道,
“我发现你真的是什么都懂点。”
“我也发现只要是出力的事你就什么都不做。”
凌久时怼的阮澜烛有些心虚得躲避凌久时的眼神。
劳动了很久的凌久时对于阮澜烛的不爽达到了顶峰。趁着机会狠狠发泄道,
“哎,有句话就说你这样的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现实生活中肯定也是这样!”
听着凌久时的话阮澜烛笑了笑,
“那你还真是猜错喽。”
这时刚好熊漆他们砍了一棵树,正找人扛树。一些人都说自己累了,手破了硬是没人上去。
熊漆指了些人扛树,恰好又指了凌久时。
凌久时无所谓,没想太多就要上去。
“来了。”
阮澜烛见人要去扛树哎的一声阻止住又在下一秒抱着胳膊哀嚎起来,
“我伤口疼的厉害,久时你背我下山吧。”
凌久时没看出来这人是在救自己命,还以为是阮澜烛懒到头了,懒得自己动脚找自己这个冤大头呢。想也没想就直接开口道,
“我这帮忙呢!”
不料谁知道阮澜烛直接变脸,
“这么多人你凑什么热闹!”
凌久时见人生气了,无奈的同意,
“行,上来!”
阮澜烛笑嘻嘻的背在凌久时的背上。在凌久时掂了掂自己时还假惺惺地嘶了一声,说了句“轻点。”
在一旁的终焉目睹了这一切,表示惊呆了。
……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眨眼之间,天色便逐渐黯淡了下来。夜幕如同一块巨大而厚重的黑色帷幕,缓缓地从天边垂落,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它那深沉的怀抱之中。
此时,身处雪林中的人们更能深切感受到寒冷的威力。风势强劲得仿佛要将人的身体撕裂开来一般,冰冷刺骨的寒意无孔不入,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然而,幸运的是,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宛如一盏明灯高悬天际,洒下清冷而明亮的光辉。银白的月色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使得原本漆黑一片的雪林也有了些许光亮。
凌久时背着阮澜烛走在队伍最前面,可走着走着他就发现背上的人似乎越来越轻了。
“阮白洁,你怎么变轻了?”
“阮白洁?”
走着走着凌久时就停下来了。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地面上,映照出一个男子的身影。只见他宽阔坚实的背上,伏着一个神秘的身影。
那个人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肆意地散开着。那长长的发丝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随着微风轻轻舞动,像是在夜空中跳跃的精灵。
忽然间,那双原本安静的手开始有所动作。它们缓缓抬起,然后紧紧地环抱住了凌久时的身躯。那双手显得异常黝黑且干瘪,就像历经岁月沧桑的老树皮一样粗糙。
凌久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触感,心中不由得一紧。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一丝恐惧,凌久时慢慢地转动着头颅……
当他的目光终于触及到那个趴在他背上的东西,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如同墨汁染成的绸缎,将整个头部都包裹其中。
凌久时根本无法看清隐藏其后的面容,只能隐约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息正从那里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