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后方雄神色如常,楚南内心倒是极其惊讶,原来摆在外围的灵草,居然是药宗故意弄的障眼法。
这里别有洞天,无数的灵草,被分为几大药田,分别种植在其中,中间有一个聚灵阵,将虚空中的灵气,尽数牵引到此。
地面上用的是五色灵土,这种土质极好,富含灵气,一斤都要上千灵石,而这里至少是用了上万斤灵土。
空气中的灵气接近浓稠,就连楚南这个杂灵根,再次都能感觉到境界微微松动,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里灵草有近上百种类型,大多数都是楚南没有见过。
他不禁在内心感叹,原来这才是药阁的宗门底蕴,这里的灵草无数。
足以支撑数个宗门运转,传出去估计要让所有宗门都眼红。
楚南表面上不动声色,跟着方雄向前,他悄然探出神识,以筑基中期的神识,足以覆盖极大的面积。
片刻后他就微微皱眉,随着不断来到中心区域,神识内一直没有千机草出现。
虽然这里的珍稀药材非常多,可偏偏不见千机草,楚南没有立即出声询问,而是静静的跟在其后。
方雄带着楚南走了一会后,停下脚步,指着大片的龙鳞果开口说道:“李哥,那我还是按照老规矩。”
这话一出,楚南不解其中意思,难道李行和方雄还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但他内心震动,脸上却是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那是自然,方兄。”
得到同意后,方雄脸上露出个贪婪的笑容,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手掌微动之间,灵气如丝线般喷出,宛如灵巧的双手,将一百多枚龙鳞果采摘到储物袋之中。
并且如法炮制将六十株地元草,也采摘下来,方雄将楚南需要的东西都收好后。
分别将这两种灵草,扣下五株,在将其余的交付给楚南。
“李哥,这些都是你的,你看看还需要什么,省的你多跑几趟,怪麻烦。”
楚南将一切尽收眼底,瞬间就明白了,李行和方雄原来在私下里,干起了这些勾当。
每次来拿灵草时,便和方雄抠下一些,留做私用看样子,他们长期以往都是如此。
怪不得李行要扣下他的千机丹,看来早就在干这种事。
见方雄面带询问的望着他时,楚南在原地沉吟一会,眼光眺望向别处,说道:“我时常听赵长老说起这个千机草,甚是好奇,但我发现这偌大的药园中没有,不知方兄可否引见一二。”
此话说出,方雄神色微变,看了楚南良久后,才嘴唇微动用神识传音道:“李兄,要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我都当场翻脸,这可是宗门禁忌。”
楚南面带歉意连忙传音说道:“方兄,我只是好奇,长老时常提起千机草的玄妙,这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方便就当我没说。”
方雄看了楚南好一会,这才摆了摆手,说道:“我就算告诉你也无妨。”他伸手向着药园深处指去,接着说道:“千机草乃是宗门核心,常年有长老把守,那里就连我也不敢靠近。”
楚南抬头望了一眼,那里乌黑一片,看不到边,只觉得有目光在紧紧注视着这里。
他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千机草有逆天的功效,自然是你我无法见到。”
方雄没有在追问还需要什么灵草,他心虚的望了一眼四周,带着楚南快速离去。
药田上空虚空震荡,二人走出禁制,来到栅栏周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接下来楚南和方雄攀谈,他有意无意的透露,在凡间时李行干过的缺德事,本来就想就此将对方抹黑。
哪知道方雄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我在凡间也不是善茬,遥想我刚修成炼气时,就灭了仇家满门,就连孩子我也没有放过。”他说得神色平淡,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楚南脸上没有表情,内心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果然蛇鼠一窝,能聚在一起的都是一类人。
本来想借对方的口,传播出去抹黑李行,哪知道对方更加心狠手辣。
“咱们修仙者是不能随意滥杀凡人,方兄没有被本城执法者通缉吗。”
所有修仙者都是从凡人出生,为了不让凡人被肆意杀戮,几大超级宗门联合声明,不能滥杀无辜,一旦发现会被几大宗门联合追杀。
所以楚南才出言问道,方雄没有被追杀的事情,是怎么逃过这天罗地网。
方雄劫后余生的说道:“那时候我还是散修,不知道修仙界有这么多规矩,况且那里只是一个县城,守城的修仙者就一个两个,哪里管得过来这些事。”
楚南听后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态,并继续和方雄说了几句后,他告辞离去。
他并不是滥杀之辈,自认为强者的不可随意杀戮,弱小的生灵也应当生存。
在修仙界,就连他也是一条小鱼,可以随时被结丹期大佬和元婴老祖肆意杀戮,只有变得更强,才能自保。
还有这千机草,本来想在药田趁机偷拿几株,哪知道居然被长老守护,看来此事只有从长计议。
原来从庞德的玉简中楚南得知,李行是纳物堂掌管分配灵草的执事,对方一直在药园拿灵草。
他这才想利用李行的职位方便,来药田看看能不能从中拿取千机草。
没想到这等珍贵灵草,居然在禁制内的深处,还专门由长老看管。
这下可就棘手了,想要得到千机草,看来只能从长计议。
楚南一路回到见云轩,他盘坐在修炼室内,想到短时间要获得千机草,看来并不可能,毕竟他也不是结丹期,况且还有元婴期在圣药峰坐镇。
或许等到合适的机会,才能在去药园一探究竟,没有千机草,他也能保持晋级,只是速度远没有服用千机丹那么快。
现在升龙丹根本不差,他可以毫无节制的修炼,只不过需要定时将每月的任务完成。
此时在一座昏暗的大厅内,一位红袍老者脸色阴沉,听着跪倒在地上的人,逐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