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看着几个刺客手臂上的蛇形图纹,脸色极为难看,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苍白的一点血丝都没有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忌惮,转头略略看了一下我腰间的龙凤玉佩。
缓了许久才说道:“陛下…… 这…… 这是暗夜组织的标记。”
桂公公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像是记起了什么恐怖的事,弯着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我忙上前扶住他起来,说道:“桂公公,这叫什么‘暗夜’的组织,真有这么厉害吗?”
桂公公长叹一口气,缓了缓神说道:“这个组织乃是江湖上最为神秘莫测、心狠手辣的杀手组织,他们极少露面,一旦出手,必是血雨腥风。”
“老奴从未想过,他们竟会潜入宫中,这宫里定是不止咱们眼前死了的这几个刺客!”
我一听桂公公后面这句话,直接被吓了个激灵!
这偌大的皇宫里面居然不止眼前死掉的这几个刺客......
我都不敢往下再细想,怎么投胎做了国家的一把手,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被人暗杀。
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
别的一把手要戴王冠是要承其重,而我这是要送命呀!
可眼下我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重新投胎吧!
我努力安慰着被吓的不轻的桂公公,说道:“桂公公,你且莫慌。眼下只有先派人加强宫中戒备,彻查是否还有余党潜藏。”
“丞相大人对这些潜入皇宫里的刺客可有应对之策?”
我转头望向慕容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
慕容卓微微皱眉,两道剑眉之间仿若凝起了一团化不开的墨云,他眼神深邃地凝视着那蛇形印记,目光似要穿透刺客的肌肤,直抵那隐藏在背后的重重迷雾。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薄唇轻启,声音沉稳而凝重地说道:“陛下,此事绝非偶然。臣听闻这‘暗夜’组织在许多年前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往昔其行事诡秘,手段残忍,在江湖中掀起过无数血雨腥风,令各方豪杰皆闻风丧胆。”
慕容卓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他的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机密。
“传言他们擅长隐匿踪迹,其成员个个武艺高强且精于各种暗杀之术。如今却突然出现在皇宫里,且一出手便是针对陛下的。依臣来看他们被人故意放进来的,这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封锁皇宫,盘查近日出入人员,同时派人暗中调查与暗夜组织有往来之人,或许能找出些许蛛丝马迹。”
元时在一旁也回过神来,附和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陛下,臣愿一同参与调查,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以保陛下安危。”
我冲着元时摆了摆手,倒是摆出一副老练的模样来,“元时,此事交给慕容丞相便好!至于你,马上就要跟着元若老将军上战场了,朕不想你为此事分神。”
说完,我还不忘轻拍了拍元时的肩膀,以表鼓励与期许。
元时看上去确实要比我和慕容卓小个一两岁,本就生得面容白皙稚嫩,透着一股清新与朝气,加上身形相较于我们略显娇小,身高也不过一米八上下,站在人群之中,那股青涩之感愈发明显。
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好好地操练操练,也好早点接手他老爹元若的位置。
这绝非是要削弱他老爹元若的军权,实乃我深思熟虑后的长远谋划。
我欲培植属于自己的年轻力量,并非一味地依靠或是仰仗我死去老爹留下的那些势力,唯有如此,方能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与江湖中稳固根基,真正掌控大局。
元若似是洞察了我的心思,他微微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似有无奈,又似有对儿子成长的殷切期望。
旋即,他转身对着刚才的皇家侍卫队伍,中气十足地大喊道:“江令行,江令舟出列!”
话语刚落,只见从那整齐排列的皇家侍卫队列中,犹如鹤立鸡群般走出两名身姿挺拔的男子。
他们身高均在一米八五左右,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似能引起轻微的震颤。
江令行面容冷峻,犹如寒夜中的孤星,双眸深邃有神,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
他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不羁。
身上的侍卫服饰被他穿出了别样的英气,甲胄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腰间佩剑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江令舟则相对多了几分温润,他的眉眼间似含着一湾春水,温润而柔和,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
同样的侍卫装扮在他身上,竟似多了几分儒雅之气,仿佛一位从书卷画轴中走出的翩翩公子,误落了这皇家侍卫的行伍之中。
元时微微侧身,对着身旁的江令行和江令舟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一同上前。
他领着江令行和江令舟一同向我行着礼,说道:“陛下,这两位乃是臣舅舅家的表弟。”
元时指着面容冷峻的江令行介绍道:“陛下,这是江令行,他武艺高强,擅长各类兵器,且心思缜密,对周遭环境的洞察入微。”
随即又指了指身边的温文尔雅的江令舟说道:“陛下,这是江令舟,他轻功卓绝,机警过人,于情报收集与分析亦颇有心得。臣思量再三,在臣不在您身边的这些日子,就由臣这两位表弟护着您的安危,他们定当倾尽所能,以生命扞卫陛下的周全,万死不辞。”
江令行与江令舟随之齐齐跪地,齐声高呼:“陛下,江令行、江令舟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这江令行和江令舟不光长得贼好看,声音居然也这么有磁性,妈呀!太好听了。
我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直愣愣地在江令行和江令舟二人身上来回游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