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欢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千屿见到她受伤,心疼得无以复加。
赶忙手足无措地摁住她的伤口,林千屿急切地喊道:“欢欢,你怎么这么傻!”
“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得替家里人想想!”
林奕欢痛哭失声:“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只是……只是想要一个机会……”
一旁的沈渡依旧冷眼旁观,他的态度毫无变化,仿佛这场家庭闹剧与他毫无关系。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林知妤。
“欢欢已经付出代价了,你是不是该满意了?”
林千屿的眼神中充满愤怒与无奈,他直视着林知妤,仿佛在责问她为何如此冷酷无情。
林知妤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当初你们逼着我在林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时,有谁替我说过一句话?
“如今你所谓的‘付出代价’,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知妤,都是一家人,你何必非要这么苛责欢欢?”
林千屿声音低沉,他的请求中带着一丝急切。
她转过身,没有再回应他的问题,而是走向了窗边,窗口的风轻轻拂动她的发梢。
林知妤眼神透过玻璃望向远处,淡淡地说:“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没必要非要找我这么一个外人。”
“我要去休息了,你们自便吧。”
林奕欢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血与泪混合在一起。
她轻声哭泣,带着林千屿站在她的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中满是对妹妹的心疼。
林知妤正准备上楼,就在她抬脚准备迈上第一级台阶时,突然被人一把拽住胳膊!
\"你不能就这么走,上楼之前先给欢欢道个歉。”
林千屿冷冷地说,他的眉眼中透出一股强硬。
“刀子是她自己扎的,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
林知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者说,我没有任何需要向她道歉的地方。”
“你!”
林千屿咬牙切齿,直接伸出手,企图将她从楼梯上揪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横空而出,挡在了林知妤身前。
“在我家里拽我的人,好涵养啊……”
沈渡淡定地站在那里,微微侧了侧头,对着林千屿冷冷一笑。
“你这是想干什么?”
林千屿被沈渡的举动激怒,语气近乎咆哮:“沈渡,这是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但沈渡只是微微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你妹妹上门到我家里来闹,折腾来折腾去不让人消停,现在你也来闹……”
“怎么,是不是今后还得让我这儿给你们林家专门置办个房间,每天就欣赏你们怎么胡闹?”
“我们只不过是为了——”
“为了什么?”
沈渡打断道,“为了你们妹妹没诚意的道歉,还是因为是她自己提的主意让我也尝尝被刺一刀的滋味?”
“一切问题源自你们自己,现在林知妤已经被你们从林家赶出来了,压根不是你们林家的人……”
“怎么,仗着养了人家几年还想卖给你们一辈子?!”
林千屿被沈渡反驳得哑口无言,面色青白交错。
“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护着她了?”
他咄咄逼人地看向沈渡和林知妤,语气中带着不甘。
“我不像你,起码我做事讲道理。”
沈渡冷冷地回望他,“刀是我丢的,你妹妹自己愿意捅的,关林知妤什么事?”
“你有气,有能耐冲我发,跟女人置气你也好意思?!”
闻言,林知妤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保护感。
她隐隐觉得沈渡虽高冷淡漠,却在关键时刻令人心安。
林千屿憋得脸色涨红,却终究不敢在沈渡面前放肆,强忍着内心的不甘,用力攥紧了拳头,无奈地后退。
“你该去干什么就干什么,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沈渡看了一眼林知妤,淡淡地说道:“上楼。”
林知妤点点头,但她的心情却沉重不已。
等林知妤离开,沈渡这才转而看着林千屿,眸中显露出一丝不屑。
“别看了,人都走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你打算怎么办?说出来,我全接着。”
林千屿愣住了,这个回答和他预料中的完全不同。
在沈渡冷淡而又无所谓的态度面前,他突然失去了继续争论下去的勇气。
毕竟,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沈渡的对手。
尽管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却只能干瞪眼。
“呵,你就等着瞧。”
林千屿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渡,不甘心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去看林奕欢。
此时,林奕欢的手臂上已经被匆忙包扎过,但看得出并不专业。
沈渡对林千屿的离去不以为然,目光只是淡淡地扫过他们:“方礼,送客。”
他转头吩咐自己的助理。
方礼会意,立即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言语间带着礼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请两位离开。”
林千屿咬紧牙关,忍住不甘和羞辱,搀扶着林奕欢走出别墅。
他频频回头,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大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本就不甚明亮的天空此刻越发阴沉。
他们无奈地走在空荡的街道上,显得格外落寞。
沈渡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的不仅是厌烦,还有一丝深思。
也许今日之事只是个开始,但他不打算退缩。
“方礼。”
沈渡开口打断了长久的沉默。
“先生?”
“晚宴准备好了吗?”
“都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方礼微微欠身答道。
……
林奕欢被哥哥搀扶着,走在别墅外的石子小路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简单包扎的手臂,心里充满了委屈。
林千屿看见她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欢欢,你没必要这样做。”
“他只是在利用你,我们迟早会有解决办法,不需要出此下策。”
林奕欢抬起头,柔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什么都不敢做的人。”
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行为只是为了引起某个人的注意。
而那个人却一直在窗边,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离去。
“你这又是何苦……”
林千屿无奈地摇头,心中仍有些不放心,“今后,你记住不许私下来找林知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