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大概做推测,现场没有可疑物,酒店的保安接到命令,做起了简单的外场隔离。
苏城当地的警局接到报警,赶来上星酒店,用了一个多小时,平日里没人的街道,突然间交通堵塞,耽误了不少时间。
死者家属不允许解剖尸体,他们也没办法扣在警局,警方正和家属交涉。
受害者的照片被恶意发到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转发量令人发指。
不着寸缕的她死法惨烈,没有丝毫打码,那不仅是对绿色上网的挑衅,更是对受害者的不尊。
大概一分钟后,全网火速撤下发布的照片,并进行追责。
事情没有因此而彻底消弭,反而越演越烈,直冲话题榜第三,清一色肆无忌惮的讨论。
没有对死者起码的尊重。
许多人扒出她的身份,知名集团千金曾琴,风评很好为人善良,经常帮助他人。
当然这只是她想让网友们看到的“真相”。
内部人都知道她爱集邮,在娱乐圈掌控着不少人的生死。
走捷径的路子,不少都出自她手,对她有意见的都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放明面上。
如今墙倒众人推,积攒了大半辈子的怨言,都在此刻爆发。
曾家出手压下不利于他们发展的舆论,摆出律师函,势必要严肃处理,声音这才小了下去。
恶意造谣,是违法的,至少在苏城的地盘上严重违法。
眼看着压了下去,不约而同冒出的受害者,抛出证据指控曾琴,曾家的股票一夜之间大跌,再难有翻身之地。
一天前
时诺给多年前的好友发了邀约后,抽出时间专门为她们布置套房,着了对家的道浑身燥热,神智都有些模糊。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在自家地盘上被下药,她咬牙保持清醒回房,房间的大床上隐约有道身影,暗道不好转身开门。
啪嗒!
时诺靠在门边,冷眼看着床的方向,打算一口作气冲进浴室。
她的四肢比想象的要难以控制,别说是跑就连迈腿都成了大问题,五六步路仿佛经历了四季变换。
听到细微的啜泣声,时诺的脚犹如灌满水泥,无法动弹。
调转脚步撑在床边,眼里多了一抹自嘲,试图确认蒙着眼的人。
那人在听到脚步声后,拼了命的挣扎脸色泛着异常的红,看在时诺眼里,又是另一番风味。
她轻轻扯开作为装饰的扣子,凑过去低声:“朱彬,你们的局设得大啊,既然你这么想......那我满足你。”
朱彬娇躯一僵,想蜷缩掩盖自己的狼狈,滑落的泪浸入遮住眼的绸缎。
“时总,我......”
时诺眼里的情绪复杂,药效发作:“朱彬,我记得分手时你说玩玩而已,所以?”
“时总......”苦涩的朱彬没法解释,下意识回应,“别......唔!”
情到深处难自已,满腔苦涩付东流。
“你说我要是录......”
朱彬忍不住抽泣,看不见不代表听不见:“时诺,你混咳、咳......”
她看不见时诺眼里蓄满的破碎,耳边充斥着扎入内心的尖刺,刺得她体无完肤。
“要么考虑做我的女......情、人。”
绝望盖不过心底的酸涩,开口都仿佛撕裂心脏:“时总想包养我?”
时诺吻住她的唇,直到抽泣声放大,双手的禁锢被解开,朱彬躺在熟悉的怀里,小心翼翼的贪念着她的温柔。
“朱彬,你当真没有一点喜欢我?”
“混蛋!”
感受着肩上传来的湿热,时诺轻声:“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可我气不过你抛下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朱彬没想到那傻瓜还想和她重新开始,不敢看她:“时诺,我配不上你的。”
“所以......你也没有不喜欢我?”
话落两人皆是一愣。
“嗯。”
时诺没有错过她小如蚊哼的应答。
黑夜漫长,两人心系彼此,谁都没注意门外轻微的拖擦声。
“死者十指的骨头是一节一节敲碎的,没有大量血迹,并非失血过多导致休克,主要死因还是co中毒。”
死者人际关系复杂,凶手有泄愤的情绪,在她身上划了数刀,全身没有完整的皮肤。
现有的线索完全指向仇杀!
“创口处有呈灰黄色颗粒物,送去检验。”
沈月云额间的细汗顺着脸颊流下,她沉默的走出解剖室,警方没谈下来,她不能擅自动刀。
“沈法医,辛苦。”案子移交给当地的刑警队,只有代理队长在,“死者家属的态度很影响接下来的工作。”
袁衔桉在警局门口闲等,盯着路过的小朋友,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心思蠢蠢欲动。
“处理完了?”
沈月云看到她的一瞬神情放松,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摇了摇头:“没有呢,接下来就靠他们了,我们走吧?”
这一次有监控,袁衔桉只用走流程,做了笔录,不像岑喜灵那老古板,怀疑东怀疑西的。
上星酒店外的警戒线还没撤,那的老板很爽快的大手一挥,带薪休假全当安抚员工的情绪。
他们其中免不了有嫌疑的人,事发后要对所有酒店在住人员进行嫌疑排查,少数拒不配合的,会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我有点想吃麻园。”
沈月云对她的吃货属性,已经有了很强的概念,两人去了最近的小摊。
“怎么想起吃麻圆了?”
“很久没吃,来的时候看到有就想尝尝。”
她才不会告诉沈月云,刚才看见有几个小朋友在吃,成功勾起了她的味蕾。
袁衔桉目不转睛的盯着老板手里的白团,耳边就只听得到滋滋的声音。
沈月云瞥了眼冒泡的油欲言又止,纵使有千万的理由,也抵不过她的一句想吃,还是不扫她的兴致了。
“你去哪?”
“我去那边看看,你先等着。”
对面的木匠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用直刀修补不齐的地方,刀刃上有一小层木屑。
“我好像知道了。”
袁衔桉揣着手,嘴里含着半块小麻圆:“你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