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汐浑身发抖,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膝盖就落了地。
“南宫汐,你真是好得很!”高璇走进去顺带反锁了门,没去看地上的人,“不妨告诉你,我不在意我的侍奴有没有成年。”
她坐在床边,背对着南宫汐,以免自己看到那小傻子的眼泪,狠不下心。
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这小傻子是想把她气死了,才肯善罢甘休吗?
然后好找下家?她绝对不允许!
一小时后
“很喜欢跪着?”
高璇没得到反应,有一瞬的慌乱,迅速起身看向那人,冷的牙齿都在发抖,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自己起来?
“起来,不想起了是吧?”
高璇在心里唾骂自己,明知道她小孩心性,还偏生要与她计较,自己何尝不像一个小孩呢?
南宫汐看着眼前落下阴影,唇都咬的泛了白,她才不是不想起来,就是四肢都僵了,动不了。
“我、我就是腿僵了,你快起来,地上凉......”
“小汐,是我没有多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高璇跪着去抱自己心爱的女孩,“我陪你一起受罚,以高璇的身份,现在的我不是高家二小姐,你不要怕我,好吗?”
“高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我爱你啊,小傻子。”高璇叹了一口气,吻去南宫汐眼角的泪,“我没有在等你成年,我只是在等......光明正大娶你回来,等你成为我高璇之妻的那一天。”
她的奴籍注定了她们无法并肩而行,所以从一开始,高璇就是奔着解决这个问题去的。
“可刚刚......”
“我不是说了吗,时间还没有到。”
南宫汐心里有糖浆炸开,亮亮的眼神在下一瞬又黯淡了下去:“那之前雪地上的女人......我和她长的好像。”
“小醋包,你就没想过,是她长的比较像你吗?”高璇刮了刮她的鼻梁,“是我的不对,太心急了,没发现那不是你。”
“啊?我、我可以吃醋吗?”
“不可以。”
南宫汐的情绪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看得高璇忍不住笑,双手捧着她的脸,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密密麻麻吻接踵而至,耳垂,脖颈......最后又落回柔软的唇瓣,小舌轻松地翘开,不留余地的纠缠。
她不需要教自己心爱的女孩换气,但她也不敢持续太久,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已经在不断的下滑,继续下去......恐怕自己会失控。
“我不想让你吃醋。”
“呜......”
南宫汐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把头埋在她怀里,闹了个大红脸,依然小声的抽泣。
“好了,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撇开了头,高璇笑了笑扶她起来:“晚了,该睡了。”
“我、我们可以一起睡吗?”
“不然,你想睡哪?”
相拥入眠......注定是睡不着的一晚。
……
门打开后透进一丝光亮,照在躺地上的人脸上,袁衔桉瞥了一眼,闭上眼装睡。
高眠拿了被子盖在那人身上,不知站了多久,才舍得转身离开,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啪嗒——
大门隔绝了外来的光线,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袁衔桉霍然睁眼,内心泛起惊涛骇浪,高眠......看得见!
或许对方也没料到,袁衔桉面对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女人,也选择了闭上眼睛装睡。
虽然很感谢她给自己带了被子,但是......真的没人考虑一下她的肚子吗?
光吃糖能顶饱是吧!
算了,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袁衔桉再次睁开眼睛,怨气都多了一圈。
谁跟她说的睡着就不饿的,那睡得着的人肚子饿不饿她不知道,但饿着肚子就是睡不着!
饿的心慌,饿过了休息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抱着被子终于进入梦乡,又饿了!还给她饿醒了。
吱呀——
顾不得肚子,立马故技重施,两眼一闭注意力全放在耳朵上,脚步声越来越近,刺鼻的烟味挑衅着她的神经。
啪嗒!
是老式打火机的声音,然后就闻到了更浓的烟味,那人是找不到地方抽烟了吗?
烦躁......
大门再次关闭,袁衔桉郁闷的坐起身,这下彻底不用睡了,依稀都能看清周围的工具,天应该快亮了。
泛着淡淡白光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担心”两字,她微眯着双眼走过去,是一块玉佩。
摸上去是一个“卞”字......
卞兮?应该不是,那人不会静静的坐着就抽一根烟,不符合她的疯癫样,可这块玉佩......袁衔桉神色一凝。
脑海里突兀的闪出了两个字——栽赃。
可这样漏洞频出的嫁祸,有什么用呢,只要她出面说明,不就是毫无作用吗,何必冒着暴露的风险多此一举?
等等......那就让自己开不了口!
一时间警铃大作,门她试过了砸不开,房间也找过了没有任何的其他通道,想要出去就那一条路。
袁衔桉思索再三,还是朝着大门跑去,可以再尝试一下撬锁,虽然不常用,但是她会。
刚跑了两步,包里的糖滑落而出,她几乎不假思索地折返,把那仅剩的芒果糖捡起,她都没舍得吃,掉了可惜。
轰——
袁衔桉迅速反应,跳扑过去伸手抓那糖,落地时由于没看清脚下的东西,径直撞向面前的铁笼。
“咳、咳咳......”
爆炸掀起的灰呛人,把糖揣进包里,观察局势。
也算是因祸得福,小幅度的爆炸破开了她怎么也砸不开的门,与此同时她闻到了浓烈的焦味。
那床御寒的被子,冒着熊熊的火光。
“你没事吧,快出来!”
袁衔桉下意识看向门口的人,火势愈发的大,她抬脚跑了出去,大脑飞速运转,设想多种可能。
如果她没有去捡那块糖,就已经跑到了门口,爆炸的范围恰巧是那一片,就能灭了她的口,而那象征身份的玉佩完好无损。
若有人听到爆炸会去救她,那人就成了唯一会发现线索的人,火灾便有了作用,故意“毁尸灭迹”。
祸水东引,卞兮遭殃......
但那人如何能判断自己一定不会去捡那块玉佩,以及一定会有人来?
不过为什么......来的是高眠?
这一切都是基于能看见的情况下,可偏生她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要怎么样来救她?
所以......这一场爆炸放火的阴谋,不是为了杀人灭口,反而更像是一种试探。
坏了!
“高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