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一旦有了身体接触,有了亲密的举动。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快速升温,如漆似胶,难舍难分,即使片刻的分开,也是相思难耐,煎熬度日。
奥德彪和扎里娜的恋情就是这样,一次早餐中的密室相处,一次搂抱后的初吻。两人之间的恋情就突飞猛进,飞速的进入了热恋期。
热恋期男女的典型特征就是形影不离,无话不谈。彼此眼中的对方都是完美无瑕,哪怕是缺点,也能在心中倒映出美丽的图案。热恋期的男女最忌分离,哪怕是短短的片刻,也让内心充满煎熬,如万千蚂蚁啃噬,浑身不自在。
二月份最后一个星期天早晨的初吻让两人突破了内心最后一点拘谨和忐忑,彼此瞬间就成了彼此最珍贵的伙伴,彼此迫不及待地想了解彼此,想拥有彼此。一天的时间就在彼此分享童年时光中度过,直到夜深人静之时,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光阴似箭、流年似水,弹指间一周的时间又过去了。这一周的时间对于相恋的奥德彪和扎里娜来说却是蜗行牛步、度日如年。每日都在相思中煎熬,每夜都在手机电量耗尽中难眠。好在一周的时间总算熬了过去,又有一个完整的休息日足够二人相拥倾诉。
三月的第一个休息日正好是三月七日,夜空的繁星还未散去,清冷的微风就带着奥德彪来到了扎里娜的宿舍楼外。
在屋中等待的少女早已梳洗完毕,抓着两条新扎的短辫在书桌前发呆。手机铃声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等待的少女接通:
“门开着,自己悄悄进来。”
得到回应的奥德彪满脸开心,被冻的发青的脸蛋也绽放出喜悦的红晕。奥德彪快步爬上楼梯,悄悄的走到303屋门口,鬼头鬼脑的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屋子。
屋门关闭,书包从肩头落到地板。鼓胀的白色羽绒服被奥德彪拉开,通红得冰手从怀中掏出两袋早餐。
奥德彪左手提着被蒸汽水打湿的一塑料袋包子,右手捏着两纸盒包裹的肉夹馍。青红的黑脸有一丝煞白,咧嘴傻笑的容颜更显憨厚和痴傻,电话中的巧舌如簧也再次变成笨拙得木讷,有些打颤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相见得愉悦:
“早餐,扎里娜。饿了吧?”
抓着两条小辫的扎里娜,羞羞答答地抬眼看着进门的奥德彪。等日思夜想的男人映入眼帘,看见那被冻成憨傻样子的真诚笑容。扎里娜的羞涩突然就烟消云散,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中打转。
扎里娜松开双辫,快步走到奥德彪身前,伸手把奥德彪手中的食物接了过来,嘴巴中快速的说到:
“冻坏了吧?快到被窝里暖暖。”
扎里娜把手中的早餐放到茶几上,转身盯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奥德彪。踮起脚尖,双手捧住奥德彪的脸蛋,双眼盯着奥德彪漆黑的眼珠。轻声温柔地说道:
“傻瓜,都冻僵住了。”
奥德彪张开双臂,把冰冷的双手搭在扎里娜的腰间。双眼温柔,咧嘴无声地傻笑。
扎里娜松开捧着奥德彪脸颊的双手,然后抓住奥德彪搂在自己腰间的冰冷双手,后退着拉着男人进入了卧室。
扎里娜的双手由拉变成推,把奥德彪推坐到床边。一边拉开被褥,一边温柔地说到:
“脱鞋,到被窝里暖暖。都被冻僵硬了。怪心疼得。”
奥德彪坐在床边,到嘴边的推辞话语变成了无声地憨笑。最后乖乖的脱鞋,钻进被窝。
扎里娜给奥德彪拉盖好被子,俯身在奥德彪冰冷得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有些娇羞的捂着脸蛋转身出门。
奥德彪平躺在扎里娜的被窝里,双眼似夜空中的繁星闪烁,青红冰冷的脸蛋也没了青色,只有内心的燥热让脸蛋变成炽热的红色。
奥德彪咧嘴无声地傻笑,双耳仔细地听着屋外的响动,内心猜测着扎里娜的行动:扎里娜去了客厅,扎里娜去了厨房,扎里娜在开火,扎里娜在烧水,扎里娜去了卫生间,扎里娜回来了。
奥德彪微微闭上双眼,睫毛间美丽的扎里娜已来到床边。
奥德彪以屁股为支点挪动了全身的位置,扎里娜也顺势钻进了被窝。
奥德彪绷直的身体轻轻颤动,扎里娜侧身,一条手臂搂住了奥德彪的前胸。
奥德彪憋着气,小心翼翼的呼吸。扎里娜把脑袋贴到奥德彪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帮助奥德彪取暖。
奥德彪感觉全身都麻痒难耐,似乎有电流在不停地刺激全身。奥德彪向左侧翻身,睁开双眼,跟瞪大着眼睛的扎里娜对视。
一周离别的思念在相互对视中爆发,相互不躲闪的眼神在激情交流,似乎是各自诉说着相思的苦。
人的行动是受什么支配的呢:理性的大脑分析?情绪化的大脑左右?还是肉体本能的需求支配?
两个相恋相爱的人,彼此之间的肢体语言是一致的,是不约而同的一致,是心有灵犀的一起。至于支配肢体行动的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命运才能知道答案。
奥德彪的双臂抱住了扎里娜的上半身,同一时间,扎里娜的双臂搂住了奥德彪的腰身。两人不约而同,同时发生的动作,似乎是演练过千百遍一样,那样的自然而又默契。
肉贴肉冻不透,肉贴肉也暖的快。奥德彪和扎里娜地相互搂抱驱尽了清晨的寒冷,而相互无言的对视又让彼此更加贴近,直到纠缠在一起。
嘴唇之间的碰撞像是蝴蝶和花瓣的接触:一个羞涩的欲拒还迎,一个谨小慎微的试探索取。
唇瓣轻轻开合,像是盛开的花朵,娇羞不语。唇齿交织,又似乎是在协奏琴瑟和鸣的动耳乐章。
男女二人,两唇在不断追寻,在不断递进,最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相互吸吮又相互封印,最终沉浸在浪漫、柔美的氛围之中。
开水壶的跳闸声没有打断双唇的纠缠,而微波炉接连不断的提示声却让双唇无奈地扯出了丝线。扎里娜擦了擦嘴巴,揭开被子溜下床铺,娇笑着说到:
“早餐热了,起来吃早餐了。”
奥德彪擦了擦脸颊上的口水,憨憨地说着温柔的骚话:
“我只想吃你,吃你的口水和嘴唇。”
扎里娜羞红着脸,伸手拍打了奥德彪一下,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不要脸”,然后快速的从卧室逃出。
躺在床铺的奥德彪,伸出舌头,沿着嘴唇轻轻的舔舐了一圈。然后咂巴着嘴巴,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品尝,品尝那回味无尽的美味。
扎里娜泡了两杯热茶,茶叶还是自己特意用积分兑换的绿茶。然后又把微波炉中的早餐端到茶几上,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抱着被子意犹未尽的奥德彪,大声喊到:
“起来吃饭了。”
奥德彪翻身而起,套上白色的运动鞋就奔出了卧室。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等自己过来的扎里娜,一边把臃肿的羽绒服脱下,一边笑着说到:
“稍等一下,给你准备了蛋糕。”
奥德彪从书包中拿出一小盒雕刻有玫瑰花图案的蛋糕,温柔地递到扎里娜眼前,浪漫而又温柔地说到:
“亲爱的扎里娜·埃莫马利同志,这是我的一番心意。旧人类有个传统习俗,送玫瑰代表浪漫和爱,这是我奥德彪对你的一片赤诚之爱。”
扎里娜双手捧起蛋糕,看着突然跪地诉说的奥德彪,辛福的手足无措的扎里娜又不争气的流出了泪水,幸福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