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抽泣着抬起头,只见席岑拿着纸巾蹲下身子,替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温柔地说道:“哭,就不美了。”
“席总,怎么是你?!”林盛夏有些失落,她原以为盖殷会追出来的,可没想到在她最伤心的时候,席岑会在自己身边。
席岑依旧保持着微笑,风度翩翩,可那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算计:“我路过这里,看到一个美女坐在这里哭,所以就下来看看这位美女咯。”
面对他天籁般的嗓音,她没有半点心动,她低垂着头,长而翘的睫毛上沾着泪珠,晶莹剔透:“对不起,我今天没有心情和你说话,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她毫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根本就没在乎席岑的身份。她此刻心痛到无法呼吸,脑子里全是刚刚她打开门的那个瞬间。
听到她的话,席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无所谓地一笑,心中却暗自想着:这小妮子,看你还能倔到什么时候。他面上温和地开口:“没关系,既然你不开心,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放松一下,说不定明天早上你的坏心情都跑了。”
林盛夏本想拒绝,可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突然袭来,她捂住嘴,踉跄着跑到一旁,剧烈地呕吐起来。在呕吐的那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肚子,她以为自己是怀孕了。
这个惊恐又慌乱的表情让席岑也注意到了,他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温柔关切的模样,快步走到林盛夏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装作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实际上,他心里也在暗自揣测林盛夏这异常反应背后的原因。
林盛夏根本无暇顾及席岑,满心都是自己可能怀孕的恐惧,她脸色煞白,脑海中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远处,一个目光目送她上车、离开……
盖殷双手紧握成拳头,愤怒地盯着那辆消失在车海里的车。
“妈的,是谁!” 他懊恼地捶了一拳在旁边的柱子上,鲜血从他的手中流出。
他千不该万不该听那个熊哥的命令,害的自己失去了林盛夏。
(追忆)
夜店内,盖殷像往常一样巡逻,这一夜就像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不一样。
突然,夜店里的老板,熊哥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往包间里走。
盖殷满是疑惑,但又不能无礼,只能赔笑地跟着他去。
包间里。
“盖殷啊,你来我们这里多久了?!”熊哥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酒倒进酒杯里,脸上表现得很亲和,可心里却盘算着席岑交代的事。
盖殷不由地一惊,他一向都敬畏这个熊哥,想不到今天却突然找到他,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但他没有把这些表现在脸上,微笑着说道:“不久,才几个月的时间。”
“那你觉得我们这里怎么样?”熊哥将桌子上的酒杯放到他的手里,继续询问道,同时观察着盖殷的反应。
盖殷心惊地接过酒杯,那杯酒是满杯,都是顶级的酒,度数很高,看来这个熊哥是想把他灌醉了。但他又想不懂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做。
“这里很好。”他淡淡地答道,双眸闪烁着防备的光芒。
而熊哥也是个老狐狸,他一眼就看穿盖殷心里在想什么,他大方地举起酒杯,说了句:“我们认识也有几个月了,今晚就作为普通的朋友喝喝酒,我先干为敬,你随意。”其实他心里清楚,盖殷不敢随意。
说罢,一大杯的酒几下子就见底了,盖殷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虽然他嘴上说随意,但他却不能随意,只好硬着头皮干了,“那我就谢谢熊哥的抬举。”话落,“咕噜咕噜”几下子就喝完了。
幸好他的酒量很好,这杯酒喝下去顶多就是脸色泛红,还不至于醉。但不出一会儿,他只觉得头晕乎乎的,瞬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在了沙发上。原来酒里被熊哥偷偷下了药,这都是席岑的指使。
熊哥诡异的一笑,将酒杯一扔,俯身拍了拍盖殷的脸,不屑地说:“你这穷光蛋小白脸也配和我喝酒?要不是席总吩咐,你这辈子也没那个福气享受我的。”
而此时的盖殷,在昏迷中根本想不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是席岑,还在为自己莫名其妙被算计而感到愤怒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