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那座被茂密树林环绕的别墅里,陆逸尘正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空酒瓶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着他那满是疲惫与痛苦的脸。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陆先生,东总请您过去一趟。”门外的保镖大声说道,声音透过厚实的门板传了进来。
陆逸尘听到“东总”二字,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他猛地站起身,却因醉酒而一个踉跄,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不见他!让他死了这条心!”他扯着嗓子怒吼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更多的却是决绝。
“陆先生,您还是别为难我们了,东总说务必请您过去。”保镖在门外继续劝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滚!都给我滚!”陆逸尘像是被彻底激怒了,随手抓起一个空酒瓶,朝着门口砸去。“砰”的一声,酒瓶在门板上碎裂,玻璃渣散落一地。
保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轻易离开。他们深知东功资的手段和脾气,要是完不成任务,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陆先生,您冷静点,东总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您。”其中一个保镖壮着胆子再次开口。
陆逸尘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见他……你们走吧,别再来烦我了。”说着,他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酒,仰头又灌了一大口,仿佛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愧疚。
保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执行东功资的命令。“对不起了,陆先生。”为首的保镖低声说道,随后给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人迅速撞开了没锁的门,冲进屋内。
醉得意识有些模糊的陆逸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保镖们架起。他用力挣扎,却因醉酒浑身绵软无力,只能徒劳地喊着:“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保镖们默不作声,架着他穿过别墅长长的走廊,来到外面的院子。夜色深沉,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那里,车灯散发着冰冷的光。他们将陆逸尘塞进后座,车门重重关上,随后,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城市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内,陆逸尘靠在座位上,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似乎在逃避即将到来的会面。保镖们坐在前排,谁也不敢出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逐渐亮起,繁华的夜景与车内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陆逸尘心里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东功资的质问,那些他一直逃避的过去,也将随着这次见面,被重新翻出。
车子在东功资的公司大楼前缓缓停下,保镖们再次架起陆逸尘,朝着大楼走去。而此刻,东功资正在办公室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楼下的这一幕,眼神冰冷,等待着这场久别重逢 。
陆逸尘被保镖一路半扶半拽地进了东功资的办公室。当他看到那张阔别多年却依旧熟悉的脸庞时,呼吸一滞,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喉咙里,只能沉默地与东功资对视。
东功资挥了挥手,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所有人都出去。” 待办公室门被轻轻关上,东功资眼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决堤,他一个箭步上前,将陆逸尘紧紧圈在怀里。
陆逸尘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出声,东功资的唇就压了上来。他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搡着东功资的胸膛,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可东功资的手臂如铁钳一般,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唔……”陆逸尘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抗拒声,双脚胡乱踢着,却始终无法摆脱。东功资像是要把多年的思念和愤怒都倾注在这个吻里,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许久,东功资终于松开了陆逸尘。陆逸尘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愤怒与羞愤,他冲着东功资大喊:“你想干什么?把我叫过来,就为了干这种事?”
东功资眼眶泛红,死死盯着陆逸尘,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阿尘,你又背叛了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陆逸尘心头一紧,涌起一丝内疚,但他偏过头,不愿看向东功资,故作强硬道:“管你什么事,我玩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东功资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脸上写满了恨,他猛地伸手捏住陆逸尘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视,恶狠狠地说:“你是我的!” 说罢,他顿了顿,冷笑一声,接着道:“看来之前没调教你够吗?那些碰你的人,都得死!” 陆逸尘心里一慌,却还是倔强地瞪着东功资,不肯服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办公室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