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盗墓者协会的大门。
这座古老的建筑在我的眼中显得既庄严又神秘,每当夜晚降临,这里总是透出一股莫名的阴森气息。
守卫的眼中带着警惕,他拦住了我,低沉地问道:“站住!什么人?”
“我要见张会长。”我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他,手指紧紧握着那块陶片,手心全是汗。
守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让我进去了。
我穿过长长的走廊,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古老的盗墓工具,每一件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我心中充满了期待,但也有一丝不安。
张会长到底是会相信我,还是依然偏袒郝丽?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我看到张会长正和几个盗墓者在交谈。
他们抬头看到我,眼中带着疑惑和不悦。
张会长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冷冷地问道:“薛午阳,你来这儿有什么事?”
我走上前去,将陶片递给他,尽量保持镇定:“会长,这是我找到的证据,可以证明郝丽在我身上的阴谋。”
张会长接过陶片,看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不屑:“这不过是些普通的陶片,你怎么能证明这是郝丽设下的陷阱?”
“这些符号……”我指着陶片上的痕迹,尽量解释得详细一些,“和郝丽平时使用的符号有些不同,这说明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张会长冷哼一声,将陶片扔回给我:“薛午阳,你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郝丽是我们的副会长,她的能力和信誉都经过了长时间的验证。而你,不过是一个刚入行的小毛头,你怎么可能和她对抗?”
我感到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会长,我理解您的顾虑,但我真的没有撒谎。你可以找其他专家鉴定这些陶片”
张会长的表情变得越发冰冷:“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吗?薛午阳,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盗墓者协会的成员,你要遵守协会的规定。”
我一时语塞,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我知道,张会长对郝丽的偏袒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我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
正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简洁的职业装,我认出她,秦记者,一个对盗墓事件进行调查的记者。
秦记者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身上:“张会长,您好。我是秦记者,我想听听薛午阳的说法。”
张会长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秦记者,这位是薛午阳,他在指控郝丽设下一个陷阱。”
秦记者走到我面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薛午阳,你能详细说说这件事的经过吗?”
我感到一丝意外,但更多的是感激。
我开始讲述从郝丽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到我发现那些奇怪符号的整个过程。
秦记者听得很认真,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每一个细节都让她充满了兴趣。
“这些符号不一样,这是关键。”我指着陶片,试图让秦记者明白我的发现。
秦记者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但是,张会长,薛午阳先生的说法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您觉得呢?”
张会长的脸色阴沉下来,显然他并不喜欢秦记者的介入:“秦记者,你这是在蛊惑我,还是在干扰我们的调查?”
秦记者没有退缩,反而坚定地站在我身旁:“张会长,我只是一心想要查明真相。我相信,一个诚实的人不会害怕调查。”
我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这种被理解和支持的感觉让我几乎要掉下眼泪。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反驳张会长。
然而,就在这时,秦记者突然抬起手,拦住了张会长,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张会长,我愿意相信薛午阳,也会帮着他调查这件事。请您给我们一些时间。”
张会长的脸色铁青,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这突如其来的援助,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
而秦记者的坚定,也让我重新找回了对正义的信念。
秦记者转向我,微微一笑:“薛午阳,我们走吧,到了外面再详细聊聊。”
我点了点头,跟随着她走出了会议室。
背后的门缓缓关闭,但我心中已经充满了新的动力。
我知道,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阴谋得逞了。
走出那扇厚重的木门,我感觉像是逃离了一座窒息的古墓。
外头的阳光猛地刺了一下我的眼睛,我眯起眼,深吸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像是重获新生。
秦记者跟在我身后,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这股泥土气息,竟然意外地和谐。
“薛午阳,对吧?”她走到我旁边,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别担心”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转头看向她。
秦记者个子不高,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蕴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谢谢你,秦记者。”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里像堵着一块石头,“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别急,”秦记者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手很温暖,像是传递着某种力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
我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股脑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倾诉出来,从我如何遇到郝丽,到她如何一步步地算计我,再到我如何发现那些奇怪的符号……我甚至把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细节都告诉了她,因为我知道,我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秦记者听得很认真,不时地点头,偶尔会打断我问一些问题。
她敏锐的洞察力和犀利的提问,让我感觉她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能够直击事情的真相。
“那些符号,你还有吗?”秦记者问道。
我连忙掏出那块陶片,递给她。
秦记者接过陶片,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痕迹,她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纹路,眉头微微皱起。
“这些符号确实很奇怪,”秦记者沉吟片刻,“我认识一个考古学家,或许他能看出些什么。”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冲出胸膛。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这份喜悦中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郝丽打来的。
“喂?”我接通了电话,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薛午阳,”郝丽的声音冰冷得像冰块,“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你以为你能找到人帮你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郝丽的语气充满了威胁,让我不寒而栗。
“你……你想干什么?”我强作镇定地问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郝丽冷笑一声,“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电话挂断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心里全是冷汗。
郝丽的威胁让我感到一阵恐慌
秦记者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郝丽的威胁告诉了秦记者,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秦记者沉声道,“郝丽不会坐以待毙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焦急地问道。
秦记者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我们去警局。”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现在只有警方的介入,才能阻止郝丽的疯狂行为,才能保护我和秦记者的安全。
“好,”我点点头,“我们现在就去。”
我们快步走向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近的警局。”秦记者对司机说道。
车子启动了,我转头看向窗外,路边的景色飞速倒退,我的心却越来越沉重。
我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我和郝丽之间的较量,将会越来越激烈。
到了警局门口,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秦记者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