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吧,明天再过来。”没有办法,符子秋只能让大家离开,这个情况大家都很陌生,贸然进入只会让大家陷入不必要的遭遇中。
符子秋想着能不能让局弥派点人过来看看,一座城突然变成鬼城,这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必须得和局弥说一声。
百乐城,符子秋已经去找局弥了,大家也先各回各家,明齐挠挠脑袋,看来这个情况自己是没办法的,那就先去吃个晚饭吧,还好早上的时候就把菜给买了。
符子秋敲响局弥书房的房门。
“请进。”符子秋推开房门,看到了局弥,此时局弥正在将一张纸放在灯的火焰上燃烧,直到将纸彻彻底底地烧掉,没有一点残余,他才抬起头看向符子秋,“啥事?”
“大事。”符子秋完全没有一点客人样,直接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前几天接了个任务,是绣城被【忘失归途】影响到的事。”
符子秋说完偷偷去观察局弥的表情,在符子秋说到“绣城”的时候,局弥身子顿了一下,符子秋继续说:“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去了趟绣城……”
“不用说了,我知道发生什么了。”局弥摆摆手,“那么大的城,所有人全部失踪,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朝廷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只是结果还没有出来。”
“所以最近就不要去绣城了,那个地方现在危险重重,别一不小心把命搭在那了。”局弥好心提醒说。
“好吧好吧,看来得要闲着没事干了。”符子秋也只能先将绣城的事放下。
他离开城主府后,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他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也已经出现了好多轮,云烟带变得比白天还要清晰,看样子时间已经很晚了。
符子秋想着要不去明齐他家,他这会估计还没有睡吧,可以去蹭个饭。
……
“哟,符子秋,正好还有好多菜,一起来吃。”如简端着饭碗和符子秋说,而他的后面,其他人也在端着饭碗在那吃,算上符子秋,一共八人,也就是说,人全齐了。
明齐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符子秋,又回头从壁橱里拿了一个碗和筷子递给他:“饭在那边,吃多少自己盛吧。”说完又回厨房去了。
“看来你也不想做饭啊。”如简在符子秋旁边调侃,“快点吃吧,不然菜都要被吃完了。”
看着八个人挤在这么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吃饭,莫名有点好笑,而且最惨的属明齐,他从厨房到餐桌来来回回跑了不知多少次了,那个煮饭的锅也来来回回煮了八次的饭,一次倒太多米会煮不熟。
明齐本来只想简单吃碗面的,可是面粉还没有和,花之欢、如简和溪就来到这里,并拿着很多菜说到这里吃,明齐只好淘米煮饭。
米才淘到第二遍,映一然和清悦心也上门蹭饭了,他们也拿着很多菜,而且映一然还提着两尾鱼,明齐只好淘完米后,再把鱼给清理了。
结果鱼还没有敲晕,沉康也来了,他提着很大一块五花肉,瘦肉比肥肉还多,明齐又只好再添一道菜。
之后等饭煮完,菜上一半,符子秋也来了,但是他没提着什么东西。
“这一次是我来不及做饭,下一次你们来我家,我来下厨。”符子秋为了表达歉意,跟他们说。
明齐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做饭这方面以前文七有教过他一段时间,明齐想起来,那会为了挑战新食材,明齐花的时间不少,那会做出来的菜一言难尽,最后那些菜全给加利之吃了,当时加利之尝了后觉得难吃,然后就不动筷了。
为了不浪费食物,明齐只好每次都让文七姐去和师父说一声都是她做的,也托了文七姐的福,那会明齐做的每一道菜加利之吃得都干干净净。
后来事情暴露,明齐和加利之坦白。
“其实文七做的菜我吃的出来。”加利之是这样说的。
“那师父为什么还吃?”明齐好奇的问。
“那都是因为你小子,你知道那些食物有多珍贵吗,你每天做那么难吃,我不吃的话岂不是浪费了。”
但是最后明齐更相信师父说能吃出文七姐做的菜是假的,其实他就是吃不出来,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吃,也不会给明齐面子。
思绪回到现在,明齐看着菜板上切成一片一片的肉,红白分明,明齐突然笑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他在想,师父和文七姐已经结婚了,那么他现在能天天吃到文七姐做的饭菜,是不是已经可以吃出来了。
……
此刻的绣城,不同于百乐城的模样,现在的绣城几乎是寂静的可怕,仿佛闹鬼了一样。秋安站在空无一人的绣城中,城中陷入了黑暗,唯有一丝丝月光照在秋安的脸上,把她惊恐的表情展现了出来,她浑身颤抖着,在这寂静的城中,她发了疯似得到处寻找,企图能寻找到一个活人,现在的她完全不惧怕黑暗,她的心里只想找到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家人。
“爹!娘!”她带着哭腔不断的呼喊,但是回应她的只有回声,这空荡的四周,让人觉得别说人了,可能连个鬼都没有。
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蝉鸣都没有听见,寂静到耳朵都开始耳鸣;没有光照,秋安越深入寻找就越黑暗,到最后就仿佛失明了一般。世界好像抛弃了这个女孩。
秋安还在寻找,从一家找到另一家,也不管这黑漆漆的环境,她只想找到自己的家人。
秋安从天黑找到天明,再找到太阳完全出来,她足足找了一晚上,脚已经磨出了水泡,手已经僵硬无力,甚至因为长时间的运动,现在的她手和脚都流出了很多的鲜血。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压迫,让她彻底晕倒在这座城。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符子秋又带着大家来到了这里,明齐其实还是有点害怕,他总觉得这个城仿佛已经有了某种寒气,进去的时候总是会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