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四郎颤抖道:“我们是为了调查之前消失在附近的小队人员消息,才选择半夜行动……”
俞桑神色淡漠,对俞青山点点头。
“不见棺材不落泪。”俞青山冷嗤道。
拎起一旁的锄头 ,直接砸在断脚处。
“啊!”小林四郎痛的四肢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跳,手指插进土里哀嚎不断。
眼见俞国盛拿起猎枪对着他的胯部比划,他哭着求饶。
“错了,我错了。”
“我说!”
俞国盛遗憾放下猎枪,他原本还准备爆蛋呢。
生怕他们再动手,小林四郎大汗淋漓,苍白着唇道:“我们是来接应加藤君……”
声音微不可闻:“拿到华国最新武器图纸。”
三人瞬间站直身体,面色严肃。
“你们来了多少人?潜伏在山里的有多少?”
面对俞桑的紧紧相逼,痛苦不堪的小林四郎懵逼了。
大日子帝国还派了其他小队?
不是说华国首领刚去世,全国戒严,只能派出他的小队吗?
小林四郎的懵逼太过明显,三人瞬间明白其他火战的人不是他的同伴。
三人异口同声:“那其他人打杀的是谁?”
俞桑接着道:“你们有没有在山下掳走四个村民?”
小林四郎神色复杂,缓缓流出了冤枉的眼泪。
“我滴,真的没有~”
“……”
三人沉默对视一眼,好家伙,找错人了。
下一刻,三人又精神抖擞了。
这么说来他们阴差阳错破坏了小日子的阴谋?
这太好了!
俞桑乘胜追击,直接用杀猪刀逼着小林四郎交代加藤的身份,可是小林四郎尿都吓出来了,对于加藤的身份还是一无所知。
“为了保密,我们是不知道对方身份的,只知道在这里接头。”
艰难哽咽,小林四郎狼狈不堪。
三人连续问了很多问题,他都一问三不知,把三人给气得不行。
“蠢货、垃圾,乐色!”
俞国盛很嫌弃。
最后,确定问不出什么了,俞青山直接拎起锄头挖断了小林四郎的脖子,鲜血四溅,溅到了俞桑的衣服上,本是红色的衣服越发鲜艳。
俞桑皱眉:“臭死了。”
垃圾的血果然臭!
突然想起玄鲮的话,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咔嚓。”
俞桑警觉回头,一身粗布麻衣的玄鲮站在后面,白玉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温润。
他舒展着眉眼,温柔看着俞桑。
轻声道:“我看没有危险就出来了。”
俞桑下意识观察他的衣服,没有看见一丝血迹,垂眼深思。
难道是她多想了吗?
“小妹,人丢到前面的陡坡了,明天野猪出来找吃的会把尸体解决掉。”
俞国盛走过来随意看了一眼玄鲮,对俞桑道。
“走,咱们去看看其他人抓的是谁。”俞青山跃跃欲试道。
俞桑点头,让他们走在前面。
对玄鲮道:“你走中间,我垫后。”
嘴角忍不住上扬,玄鲮开心地眯起了眼。
“好。”
她在关心我!
心里的小人忍不住跳舞,他跟在俞青山后面,笑意就没有落下过。
俞桑落在最后,在他的身上四处观察,真的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
那小林四郎嘴里的魔鬼又是什么呢?总不能癔症发作,自己幻想的吧?
满腔疑惑没有得到解答,甚至因为她的观察差点让玄鲮摔倒。
俞桑大步一跨,及时拉住差点摔倒的玄鲮。
“你脚有毛病啊?平地都能摔倒。”
她纳闷道。
看见对方低头可怜巴巴不说话,俞桑说不下去了。
干脆把衣摆拿给他拽着:“你揪着衣服吧,省的再摔倒。”
眼睛一动,修长的手指已经拉住了衣摆。
他老实道:“好。”
等俞桑转头往前走,他的眼里瞬间盛满了笑意。
他好像知道怎么拿捏俞桑了。
故意绊倒没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
东风大队一共抓了三批人,三批人互不相识,被丢在一起时茫然看着对方。
不是,老乡,今晚是不是太热闹了点?
四肢都有窟窿的人贩子:早知道你们来,我就不来了。
盗猎者:把我们当成小日子打是吧?
打响第一枪的野人:哎呦,丢死人喽,一把年纪还被捆。
这堆人里,只有野人没有受伤,得亏他用土话及时投降,免受了一顿毒打。
其他两伙人死伤过半,身上没有好肉,躺在地上身体的窟窿还在往外冒血。
等俞桑几人赶到,李金花已经把人贩子打的只有一口气了。
大队的人视若无睹,双手环胸,准备看着李金花把人弄死。
“妈,肉蛋他们找到了吗?”
俞桑询问。
李金花点点头,站起身随便将手里的血往一旁的树上抹。
“找到了,被喂了药还在睡,身上受了点伤。”
俞国盛和俞青山满脸愤怒,望着那摊烂泥,咬牙切齿道:“把他们喂狗得了。”
李金花拦住了他们,让他们不要冲动做事。
俞青山撇了一眼地上的东西:你才冲动好吧?
李金花转头和大家商量,大队长沉思良久缓缓开口,大家伙积极发言贡献点子。
俞桑无意间一瞅,发现一个眼熟的背影。
一身破铜烂铁,穿着芭蕉叶,背对着她的脑袋杂乱不堪。
她上前几步准备看那人长什么样,谁知那人和她作对似的,一直换姿势就留个后脑勺给她。
眉头紧蹙,俞桑开口道:“老刀羊?”
“!”
老刀羊身体一僵,躲了半天还是没躲过,没敢吭声。
俞桑眼力过人,看见他僵硬着身体瞬间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上前欣赏老刀羊的装备,啧啧点头。
“不错不错,原始风可被你拿捏住了。”
被挖苦的老刀羊嘴里发涩,摸着下巴的长胡子尴尬笑了。
“哈哈,好久不见啊。”
俞桑真心道:“你混的真惨!”
拿着武器看守的许勿言:“桑姐,你认识他?”
“嗯,远房亲戚。”俞桑脸不红心不跳。
踹了两脚的金博学默默往后挪了两步,生怕野人告嘴俞桑赏他两巴掌。
祝安宁皮肤晒成了小麦色,走过来道:“桑姐,肉蛋醒了在哭呢。”
俞桑把老刀羊扶起来去一边坐下,然后跑去看俞寻安了。
这家伙真是多灾多难,踩鸡屎了吧。
俞寻安和小筛子头靠头,眼泪止不住往外冒,时不时吸一吸鼻子。
看见俞桑哇的哭出了声,张开手要抱:
“桑桑,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