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听到里面的声音从惊惧变得着急、挣扎和暧昧,冷笑了一声说:“走,去看看丰成那边怎么样。”
刚转身,丰成倒是先过来了:“东家。”
“你没事儿吧?”虽然之前清妍交代了丰成好多,可还是怕他疏忽了。
“回东家的话,奴才没事儿,一开始押着奴才的那两个侍卫和那个嬷嬷还有大夫都晕倒了。”
清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见他不像是被净了身的样子,悬着的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丰成被看得不自在极了:“东家,那个嬷嬷和大夫本来是要做什么的,是要害东家?”
闻言,清妍踉跄了一下,尴尬地敷衍了一句:“不知道,以防万一。”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从堂屋里传出来了几声暧昧的婉转低吟。
清妍得意地挑了挑眉。
昨天她让香荷去镇上花柳巷附近的药铺里买了些老鸨们经常用在手下的姑娘和恩客身上的助兴的东西。
刚才太子妃喝的茶吃的点心里就掺了那些东西。
太子妃扬言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女人,呵呵,那就让她尝尝回旋镖的滋味!
余光瞥见丰成耳根都红了,清妍赶忙收起心里的百转千回,移开视线的时候见四阿哥留在这里的侍卫往自己这院子来了,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佯装害怕地又回到堂屋:“太子妃,刚才民女听到你在叫,是出了什么事儿吗?你……”
推开门的瞬间,只见之前端庄的太子妃此刻衣衫不整,正急不可耐地手嘴并用的在躺在地上的侍卫身上流连忘返。
惊得清妍立刻又惊恐地关上了门。
屋里的太子妃更是尖叫不已,紧接着是愤恨的咒骂声:“死奴才,死奴才……”
闻言,四阿哥留在这里的侍卫匆匆跑了过来,想要进去看看。
然而清妍却拦住了他们。
“姑娘,虽然奴才们是四阿哥的人,可里面的人到底是太子妃,万一她在您的农庄里出点什么事儿的话,你恐怕也脱不了关系吧。”
“可是……”清妍故作犹豫:“只是太子妃的主我也做不了啊,要不然问问……”
话还没说完,太子妃瓜尔佳氏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进来吧。”
清妍轻轻推开门,刚要开口,看到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侍卫,她一直悬着的心悄悄落地了。
不过却故作惊恐:“啊!这人……这人……”
太子妃头发凌乱,整个人抖得像是筛子一样,手指也在流血,她避开跟着清妍进来的侍卫的视线:“把地上的人收了弄走吧。”
侍卫们目不斜视地抬着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人往外走。
清妍冲着香荷使了使眼色,让她也一起出去了。
“太子妃,你也在流血。”
她拿着瓜尔佳氏的帕子把她的手指缠上止血。
瓜尔佳氏哆嗦着抽出自己的手,随手拿过旁边桌子上的茶碗磕了一下,然后拿着碎渣子抵在清妍的脖子上:“刚才推门进来你看到了什么?”
清妍眨了眨眼,瞟了眼太子妃,大概是因为她不小心弄破了自己的手流血了,没了刚才衣衫不整趴在男人身上的急切和浪荡,多了几分了阴冷和恶毒。
不是不可以示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太子妃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与其等她回过味来一次次找自己麻烦,不如先解决掉她这个麻烦本身!
而且这个时候,她只有比太子妃更不害怕才能唬住人,但凡有一点怂了,就彻底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她整理好情绪,不卑不亢地开口:“回太子妃的话,民女看到了什么,取决于太子妃怎么对民女。”
瓜尔佳氏双目猩红,愤然地瞪着清妍:“我现在直接弄死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民女相信太子妃说的,只是民女死了之后呢?”
“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民女斗胆,太子妃带来的大夫或许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贴身伺候的嬷嬷呢?她在你身边伺候的时日不短了吧,想必知道不少你不能为外人道的事儿吧?”
瓜尔佳氏眼皮狠狠在跳:“她怎么了?她不会说的!”
“退一万步,她不说,那别人呢?太子妃你身份尊贵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刚才被抬出去的死了的那个侍卫可是四阿哥的人!四阿哥即便是没太子身份尊贵,可也到底是皇上的儿子,他的侍卫死了……难道他会让这事儿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吗?”
感觉到她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松了不少,清妍趁机站了起来,从她手里拿过茶碗的碎渣子丢在地上。
“太子妃,你生活在宫里,皇子阿哥们遇到自己的侍卫被人没理由的弄死之后会是什么态度,你想必比我清楚!”
“威胁我?”
清妍笑:“民女不敢,不过是提醒太子妃眼下的情况。”
“就算是说出了花了,也是威胁,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太子妃说着又抓起一个碎渣子试图的当凶器。
可就在她要碰到清妍的刹那,手腕被清妍抓住了。
“既然太子妃非要说民女是威胁,那就是吧。民女现在对太子没任何心思,以后也不会有,所以只要太子妃不再找民女的麻烦,民女保证不会把太子妃失态的样子说出去,可太子妃非要不依不饶的话,那就说不好了!”
“所以你还是死了才能让人放心……”
没等她把话说完,清妍直接打断了她:“太子妃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什么意思?”
“昨儿个太子妃才刚和你贴身伺候的嬷嬷商量着怎么对民女,今天太子妃就遇到了这这等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不正巧是因果报应吗?”
瓜尔佳氏因为清妍的话脸色煞白!
她一脸的震惊和惊恐,难以置信地慢慢后退,踉跄了一下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嘴巴翕合,良久才缓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大半年前太子就知道了民女这个农庄的存在,明明非常羡慕农庄的收成,可却不敢明抢,只是让知县盯紧了民女,你觉得什么人会让太子都瞻前顾后呢?”
瓜尔佳氏想起太子昨天提起清妍的时候的态度,当时她以为是太子对清妍的心思太重,难道不是?
“民女一介女流,独有这么大一个农庄,眼红的人多了去了,可民女却能安然无恙,太子妃又以为是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