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尹新月便微笑着拉起张月华那柔软纤细的手,如同亲密无间的姐妹一般,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楼上走去。她们沿着铺着精美地毯的楼梯缓缓而上,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而又期待的氛围。
很快,两人来到了位于二楼的尹新月的房间门前。尹新月轻轻地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只见房间内布置得极为雅致,粉色的窗帘随风轻轻飘动,床上摆放着精美的绣花枕头和丝绸被褥,一旁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珠宝首饰和化妆品。
与此同时,在长沙城的另一边,局势却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陆建勋端坐在书房之中,面色阴沉地听着手下的汇报。当听到张启山已经闭门两日,而且在缉拿了二月红的徒弟陈皮之后,竟然对其不闻不问时,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狡黠与怀疑。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陆建勋心中暗自思忖道。他觉得此事绝不简单,或许能够从中找到扳倒张启山的关键线索。想到此处,他决定亲自前往牢房一探究竟。
不多时,陆建勋便来到了关押陈皮的牢房前。透过铁栅栏,他看到陈皮正一脸冷漠地靠在墙边,对于他的到来似乎毫无反应。
“陈皮,我知道你师父二月红对你疼爱有加,但如今你身陷囹圄,他却对你不管不顾。难道你还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吗?”陆建勋试图用言语来挑拨陈皮和二月红之间的关系。
然而,陈皮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丝毫没有被他的话语所影响。
陆建勋见此情形,不禁有些恼怒。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权势和手段,可以轻易让陈皮屈服,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硬气。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啊,把他给我带走!”陆建勋一声令下,几名狱卒立刻冲进牢房,将陈皮强行拖了出去。。
张启山和齐铁嘴二人假扮成彭三鞭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新月饭店那扇华丽的大门。刚一进门,一股浓郁的奢靡之气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放眼望去,只见这新月饭店内部金碧辉煌,遍地都是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或举杯畅饮,或谈笑风生,而舞池中央则是一群身姿婀娜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伴随着悠扬的乐声,整个场面显得格外热闹非凡。
张启山和齐铁嘴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一边缓缓向前走去。突然,他们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张赌桌吸引住了。原来,早上那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司机小弟,此刻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风度翩翩的阔少,正坐在赌桌前与一众富商们纵情豪赌。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来头不小。
张启山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那名阔少,却意外地注意到他身后站着的一名女家奴。这名女家奴的耳廓形状颇为奇特,随着骰子的滚动,她的耳朵竟会不自觉地微微颤动,仿佛能够捕捉到每一丝细微的声响。张启山心中暗忖:“此女绝不简单,如此敏锐的听力,绝非一般人所能拥有。”
正当张启山和齐铁嘴低声讨论着这些听力惊人的家奴之时,那些家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纷纷将头转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齐铁嘴顿时一惊,压低声音对张启山说道:“不好!这帮家伙的听力实在太过厉害,恐怕我们刚才说的话都已经被她们听去了。”张启山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两人当机立断,决定改用长沙方言进行交流,以防再被这些家奴察觉出端倪。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张启山和齐铁嘴推测放置拍卖品的藏宝阁应该就位于这座饭店的顶层。那里不仅守卫森严,而且还有不少像刚才那样听力过人的家奴时刻警戒着,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将消息传递给守卫人员。要想成功潜入藏宝阁并拿到所需之物,看来并非易事啊……
新月饭店宛如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守卫们全副武装、目光锐利地巡逻着每一个角落。然而,这看似无懈可击的防守并没有难倒张启山。他站在人群之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戏班子,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此时,张启山那深邃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显然是已经有了主意。只见他转头对齐铁嘴低声耳语一番,随后便让其着手去调查饭店的演出安排情况。经过一番打听,齐铁嘴很快带回了消息:原来,新月饭店特意从北平请来了当地最为知名的戏班子,将在这里连续演出三天。而且,这最后一天的重头戏更是别出心裁——台下的观众可以通过竞价的方式来点戏,出价最高者便能决定当晚的演出曲目。
听到这里,齐铁嘴不禁想起了那位名震一方的二爷。要知道,二爷所演唱的《穆柯寨》堪称一绝,那婉转悠扬的唱腔仿佛能够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于耳。正当齐铁嘴沉浸在对二爷精彩表演的回忆中时,张启山却已经开始谋划如何借助这首《穆柯寨》来巧妙地避开新月饭店那些警觉的耳目。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齐铁嘴那张略显狡黠的脸上。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新月饭店的大厅,装作不经意间与几位达官贵人闲聊起来。说着说着,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今晚即将举行的点戏环节。齐铁嘴煞有介事地向众人介绍起各种戏曲的特点,还特意强调了《穆柯寨》这出戏的独特魅力以及其所蕴含的吉祥寓意。果不其然,这番话成功引起了其中一位富豪的兴趣,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今晚点到这出戏。
完成任务后的齐铁嘴匆匆赶回房间,与早已等候在此的张启山会合。两人围坐在桌前,开始精心策划接下来潜入藏宝阁的详细步骤。与此同时,隔壁房间里传来阵阵悠扬的戏曲声,原来是张大佛爷正悠然自得地靠在椅子上,一边欣赏着动人的旋律,一边在手中的本子上仔细地记录着什么……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内。那位一直以来都贪图虚荣、追逐名利的富豪军阀,正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回想着昨日齐铁嘴所说过的话语。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朝着身旁那两名身着艳丽旗袍的陪酒小姐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去点一首名为《穆柯寨》的戏曲。
不一会儿,悠扬婉转的戏曲声便在整个房间里回荡开来。只见张启山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趁着戏一开场就迅速展开了行动。他巧妙地踏着戏中的唱词与节奏,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各个角落之间,成功地避开了那些时刻警惕着四周动静的听奴们的耳目。
然而,就在张启山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之时,一个令他始料未及的情况发生了——他的一举一动竟然全都落入了尹新月那双清澈而锐利的眼眸之中!原来,这位看似娇弱的女子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尹新月满心欢喜地得知了张启山的真实身份,她原以为这位与自己有着婚约的“彭三鞭”登上顶层定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甜蜜。想到此处,她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的男装,精心装扮起来,想要以最迷人的姿态去迎接自己的如意郎君,共赴一场浪漫之约。
另一边,张启山却悄然潜入了藏宝阁,他心急如焚地四处翻找着那珍贵无比的鹿活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尹新月在房间内焦急等待着张启山的到来。然而,许久之后仍未见其身影,她索性在房中播放起轻柔的音乐,希望能给张启山一个明确的提示,让他知晓自己所在之处。
或许是太过兴奋,尹新月一不小心将音量调得过大,突然间,音乐声震耳欲聋。她不由得呻吟出声,这声音恰好被楼下的听奴捕捉到。听奴心生疑惑,平日里小姐向来举止优雅,怎会发出如此异样的声响?而且此时楼上传来这般不寻常的动静,莫非发生了什么意外?带着满腹狐疑,听奴匆匆踏上楼梯,前往顶楼一探究竟。
尹新月在房间里继续苦等,可张启山依旧迟迟未现身。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起身离开房间,决定亲自出门寻找张启山的踪迹。就在这时,她无意间瞥见藏宝阁的大门并未合拢,一丝缝隙透露出里面昏暗的光线。尹新月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朝着藏宝阁走去,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尹新月伸手即将推开藏宝阁的门扉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听奴已经快要抵达顶层!说时迟那时快,张启山猛地打开门,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尹新月拉入藏宝阁,并迅速关上了门。。
尹新月质问张启山在干什么,张启山说自己只是在好奇看看。尹新月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也不想他被人发现,于是走到楼道上,把听奴们打发走,救了张启山。张启山看见之前遇到的司机小弟换上了女装,还有听见听奴们叫她做小姐,便推断到这个人就是新月饭店的千金小姐尹新月。
事后,尹新月把张启山叫到房间里,质问他为何入室行窃。张启山见尹新月虽然有点古怪,但不是坏人,于是也把自己找药救人的事如盘托出。尹新月听后,暂且相信张启山的话,但是也说明要在新月饭店拿到宝藏,只能按照正常规矩拍卖夺得,或者拿命来换。
张启山觉得偷药这做法,风险太大,于是决定参与拍卖。回到房里,他跟齐铁嘴数了数银票,发现以目前他们的财力,恐怕不能与在场的众多达官贵人作一番较量。张启山连夜给张家通风报信,要张副官把家里的一些古玩拿给几位古玩店掌柜,要他们做担保筹钱。
张启山筹足了银两后,第二天出现在拍卖会上。突然,彭三鞭本尊来到新月饭店,在门口大吵大闹,家奴把情况通报给尹新月。尹新月听见彭三鞭出现在门前,吓了一大跳。
尹新月对张启山一见倾心,决定护着他,于是让下人把彭三鞭带到偏厅中看管好,并叮嘱家奴们不许把此事说出去。
张启山在拍卖会上坐进了二楼的包厢,他环视四周,对场内的竞争对手进行观察。除了一楼的普通坐席,坐包间的一共有四人。一位是前清的贝勒爷,一位是日本商会会长,另一位则摆放了屏风故作神秘。第一轮的拍卖品,都是普通坐席的达官贵人包办了,包厢里的人均没有出手。那位躲在屏风背后的神秘人,原来是裘德考,他得知张启山在此地,特意前来看看他有什么举动。
在第二轮进行拍卖的三样拍品,其中就有张启山心心念念的鹿活草。主持人突然宣布,第二轮将使用盲拍的形式的拍卖,且本轮的拍卖还与彭三鞭和尹新月的联姻有关,如果彭三鞭能拍得其中一样,就把这样东西当作彩礼。张启山和齐铁嘴听见后,总算明白尹新月之前行为古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