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一天,张月华身背药箱,怀揣着两封至关重要的信件以及要交给佛爷的珍贵药物,脚步匆匆地朝着红府走去。她深知今日对于丫头来说是个极为关键的治疗日子,因此心情略显紧张。
当她踏入红府大门时,发现九爷、八爷、佛爷和二爷等人早已齐聚一堂,正焦急地在府内等待着治疗结果。众人见到张月华到来,脸上均露出期待与希望之色。
张月华来不及寒暄,迅速指挥起下人们来。她先是让下人去厨房生火烧一大锅滚烫的热水,并将其倒入一个宽敞的浴盆之中。接着,又吩咐下人把精心熬制好的浓稠药液缓缓倒入热水里,以充分激发药效。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张月华稍作思索,又往浴盆里添加了些许凉水,使得水温恰到好处。
随后,张月华轻声呼唤丫头过来,并温和地对她说:“丫头姐姐,请先脱下衣物进入浴盆吧。不过,待会可能会有些疼痛哦。”丫头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见此情形,张月华从药箱中取出几根细长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在丫头身上的几处穴位轻轻扎入,不一会儿功夫,丫头便渐渐失去意识陷入了昏迷状态。
趁着丫头昏迷之际,张月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两封信,再次叮嘱道:“丫头姐姐,等您醒来之后,麻烦您帮我把这其中一封信转交给我的哥哥,另一封则交给二爷。还有这些珍贵的药物,也烦请您一并交予我哥哥。”丫头虽然处于昏迷,但似乎听到了张月华的话语,嘴唇轻动,似是应承下来。
与此同时,远在医院的陈皮坐在病床上,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感。他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尽管护士一再劝阻,但陈皮根本听不进去。他不顾身上还穿着病服,毅然决然地起身朝着红府奔去。
而在另一边的红府里,张月华面色凝重地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又从一旁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她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刺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心头血放入一个小碗之中。做完这一切后,她强忍着剧痛,颤抖着双手给自己包扎伤口。接着,她步履蹒跚地走到门边,缓缓推开房门。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张月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扑进了张启山的怀中。她气若游丝地说道:“红哥哥,等 20 分钟之后,您把丫头姐姐身上的针拔掉,她就能痊愈了。”二月红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激动地说道:“嗯,谢谢月华!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然而,张启山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张月华的异常。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就连心口处都已经渗出血迹来。张月华虚弱地抬起头,看着张启山和二月红,轻声说道:“哥,我给你们留了两封信,一会儿丫头姐姐会转交给你们的。哥……我好累啊!我好想回家……”话未说完,张月华的双眼缓缓合上,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张启山的怀中,再也没有了呼吸。
刚刚心急如焚地从医院匆匆赶回的陈皮,一眼就望见了被众人紧紧抱在怀中、已然没了丝毫气息的张月华。那一瞬间,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他,强烈的刺激令他头痛得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尤其是那些儿时与张月华相处的点点滴滴。
陈皮像发了疯似的冲到张月华面前,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快醒醒啊!小时候,你明明亲口答应过我,长大后会嫁给我的呀!都是我不好,我怎么能把这些都忘记呢?月华,求求你醒过来吧,只要你能睁开眼看看我……”说到最后,陈皮已是泣不成声,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
一旁的张启山看着陈皮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然而此刻,救张月华的性命才是最为紧迫之事。于是,张启山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对着陈皮怒吼道:“陈皮,你赶快给我让开!现在必须马上把她送去医院抢救,其他事情等以后再说!”
听到张启山的吼声,陈皮如梦初醒,赶忙闪到一边。众人不敢有片刻耽搁,迅速抬起张月华,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一直昏迷不醒的丫头终于苏醒了过来。她顾不上自己身体的虚弱,匆忙将张月华留下的信件交到了佛爷和二爷手中。丫头来到医院后,焦急地对佛爷和二爷说道:“佛爷二爷,这是月华让我转交给你们的信。”说完,便将那封信递了过去。
刚刚读完那封信的二爷和佛爷,正沉浸于其中的内容时,突然间,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紧接着,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入他们耳中——医院那边传来了噩耗!
二爷和佛爷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瞬间决定要共同演一场戏来隐瞒张月华其实并未死亡的真相。
此时,那位负责救治张月华的医生匆匆赶来,满脸悲痛地对佛爷说道:“佛爷,实在抱歉,张小姐……已经没救了,请您节哀顺变吧。”
听到这话,张启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她刚才还好好地跟我说话呢!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绝对不可能!”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与痛苦而变得有些沙哑,双眼更是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旁的尹新月见状,赶忙走上前去,轻轻拉住佛爷的手臂,一边哭泣一边柔声安慰道:“佛爷啊,您可是我们长沙城的守护神,您千万不能倒下呀!如今这长沙城中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局势如此复杂,如果您因此一蹶不振,那可如何是好?相信月华也绝不愿意看到您这般模样的。”
然而,此刻的张启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猛地挣脱开尹新月的手,自责地喊道:“我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守护这座长沙城!”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站在角落里的陈皮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刹那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呆呆地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不可能……月华小时候明明亲口答应过我,长大后会等着我娶她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着,陈皮猛地站起身来,全然不顾医生的苦苦劝阻,像一头失控的猛兽般径直冲向了急诊室。他快步来到病床前,颤抖着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张月华那略显冰凉的手,焦急地喊道:“她的手明明还是有温度的啊!你们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顾呢?快点过来给她治疗呀!”
然而,医生却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解释道:“这位小姐的确已经刚刚离世了,只是由于死亡时间不长,所以身体尚有余温罢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皮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歇斯底里地吼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她不会死的,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张启山终于忍无可忍,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一把将陈皮从张月华的床前扯开,并挥起拳头狠狠地揍向陈皮,同时怒喝道:“我妹妹从小就对你一往情深,长大后更是从未放弃过这份感情。可你呢?你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你不仅对她说了那么多狠心绝情的话,甚至还……现在,马上给我滚开!你根本就不配站在这里面对她!”
而站在一旁的二月红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冷冷地盯着陈皮,咬牙切齿地说道:“陈皮,从今日起,你再也不是我二月红的徒弟了!”这一次,就连一向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的丫头也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再开口劝解二爷。紧接着,二月红便示意手下人将陈皮毫不留情地从医院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