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然模仿富名腰太郎,以双拳为主,强攻、抢攻。很巧不巧,下地仕事同样采用抢攻策略,而出手速度稍慢于孙浩然。
大约2分钟之后,孙浩然击中下地仕事面部;下地踉跄后退,孙浩然快步上前,持续强攻。攻守关系由此确立,孙浩然进攻,下地防守,孙浩然数次击中下地头部。
时间到了五分钟,孙浩然右拳再次击中下地头部;数十秒后,左拳又击中面部。孙浩然不再等待,学富名腰太郎,左脚踢出;下地后退,双手格挡。孙浩然顺势旋转身体,高抬右脚,下击下地仕事后颈;下地中招后顽强抵抗,孙浩然左腿用力,将其压倒在地,赢得首赛。
孙浩然看到尚有涯站在擂台前面指指点点,兴高采烈,可能又是那句话吧: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尚老头特意交代过,胜利之后,一定要做足样子给观众看,引起观众关注。无论观众看好、不看好,只要下一场比赛愿意下重注,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孙浩然因此而四顾数次,将踌躇之志,体现得淋漓尽致;似乎,还有提刀观“牛”之意。自修炼“解牛刀法”以来,孙浩然便习惯于“解牛眼”看人。
第二天一早,尚有涯与两名会员陪孙浩然回东京都。小机场冷冷清清,一同离开无名岛的选手、游客不多。
回到武馆,先吃药膳,再到神社参拜。或许受到比赛的刺激,孙浩然的情绪高涨,明显感觉到,停滞很久的体质,又开始提升。
参拜完毕,孙浩然将一腔悲愤凝聚于身,对着尚有涯师傅发泄。然而,尚有涯还是如铜墙铁壁一般,难以撼动。孙浩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二位尚师傅不参加比赛,偏偏让一个新人去参加?这类问题很难想明白,通常都是无解。孙浩然掐掉这个念头,继续训练;想得太多,毫无意义。
孙浩然在武馆修整两天一夜,在上场比赛前一天傍晚,返回无名小岛。迎接他的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是一大堆资料。
我那霸金、山口百花不负助理教练之名,搜罗到大量选手资料,给孙浩然研究、参考。武技比赛特殊,总会出现新颖的搏击理念与招式,所以要认真参考每位选手的资料,而不仅仅是对手。
最好的资料是比赛录像,可以清楚地看到比赛细节。这也是主办方收入之一,价格昂贵。孙浩然时间有限,尚有涯、我那霸金、山口百花三人整理、汇总资料,供孙浩然浏览。对手富名腰太郎、大城树木的资料单列,附以特点分析。
第一场比赛,赌场与赌客一样,没有可以参考的历史资料。这也是此次大赛的魅力所在,所有选手都名不见经传,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没有只言片语流出。就连名字,都是一堆奇葩假名。可供参考的资料,仅剩武馆。
第二场比赛,孙浩然对阵富名腰太郎,赌场给出的赌注以孙浩然被击倒的时间为基准。孙浩然承认相对较弱,所以对战策略很简单:牢记“寸止”,宁肯认输,也不受伤,力保下一场比赛。
比赛开始,两人以攻对攻,以快打快,让观众眼花缭乱,眼界大开,连连叫好。时间到了三分钟,富名腰太郎突破防线,右拳直击孙浩然鼻子。
孙浩然极速后退,侧头闪避;富名腰太郎左拳紧随右拳,击向面部,孙浩然踉跄躲避。富名腰太郎一脚踢来,孙浩然无法正常躲避,也无法格挡,顺踉跄之势侧扑,想要倒地认输。
将要倒地的一瞬间,富名腰的大脚从天而降,后跟直击孙浩然后脖颈。这时候,尚有涯“认输”的喊声才传出来。
孙浩然人在半空,左手猛然发力,斜击地面,身体向斜后方平移。富名腰一脚击空,顺势回勾,踢向面部。孙浩然再出右掌击地,猛地翻转身体,滚到擂台边缘。
这时候,裁判才跑到孙浩然身前,阻止富名腰太郎,比赛结束。孙浩然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喘气、休息。两人动作太快,不看慢镜头,观众根本看不清楚,富名腰太郎的拳脚,到底有没有击中。
下地仕事高大威猛,力大而动作稍慢;大城树木以快打慢,数次重击下地仕事头部。比赛进行到七、八分钟的时候,下地仕事面部连遭重击,倒地不起,大城树木赢。
又是三天过去,孙浩然对阵大城树木,争夺第二名出线权。根据前两场表现,孙浩然的胜率略高于大城树木。尚有涯等人都有下注,为了不影响孙浩然,从不当面提及赌注,赛后也不提输赢。
孙浩然改变打法,以腿攻为主,双手辅助。两人都以速度见长,而孙浩然用腿,大城被迫改攻为守,消耗孙浩然体力,等待孙浩然失误。
孙浩然双腿轮番攻击,大城走位躲避为主,格挡为辅;一时间,演变为走位战。擂台周围有围栏限制,大城不断改变后退方向;孙浩然耗费五、六分钟时间,才将大城树木堵在擂台角落。失去躲避空间,大城树木用双手、双脚格挡,想要逆转守势,以攻对攻。
孙浩然不给大城翻盘机会,维持攻击频率不变。两人体力迅速下降,消耗到七七八八之时,孙浩然突然跳起,凌空飞踹,前面一脚击中大城胸部,将其踹到角落护栏;后面一脚略微抬高,直击前脖颈。
大城树木感觉不妙,双脚、双手用力,翻过护栏,摔向擂台之下。孙浩然失去目标,即将飞出擂台;因为身体速度极快,很可能快大城一脚,掉落擂台。
孙浩然凌空,急出第三脚,勉强勾住擂台立柱,身体旋转,回到擂台,如体操运动员一般,稳稳落地,成功晋级十六强。举双手四顾,踌躇满志,解牛眼扫视观众。观众起身狂吼、鼓掌,经久不息。
比赛对唐手的触动,远高于武馆内部对练。孙浩然明显感觉到,体质与技能飞速提升。再次与尚有涯师傅对练,无力感减弱,铜墙铁壁演变为铁丝网;能看到弱点、漏洞,暂时无法有效突破。
第一轮比赛全部结束,赌场给出16强选手排名,孙浩然排在第二名出线选手的中间位置。如果从后往前数,排名倒数第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