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套房几个月后,二人才被带入一间有黑板的教室;十几个同类铁甲人学员,稀稀落落地坐在教室内,仅仅数人穿有衣服。教室门打开,一个肉身真人,走上讲台。
孙浩然算不清楚,多长时间没见过真人了!真的人,真人?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层次吧。来人很随便,看了一眼讲台下的学生,开口说道:
“我是你们的老师卡尔·米克拉斯,请称呼我米克拉斯老师;相信我,叫声老师不亏,值得。
“你们将需要学习的知识输入你们的控制器,我相信,以你们的智慧,很容易就能融会贯通。我是个老古董,小时候就是在教室,跟我的老师学习,所以我还是习惯教室讲课。
“你们的主课是生命学,其它知识,都是生命学的必要基础。你们应该理解,人类的进化分为两个层面,一方面是个体进化,另一方面是社会进化。个体进化与其它生物进化,没有不同。
“所以我警告你们,不要高高在上,看不起万物;更不能极度自卑,看不起自我。任何万物,都不是无缘无故,都有其特殊能力。
“我们这个组织无名,一般都称为之组织。组织的兴趣在于进化,包括人类以及所有生物,也包括天体。这个世界像一串葡萄,每粒葡萄都是一方宇宙,而生命星球,则是宇宙间相互穿越的节点。每个宇宙,都是无边无际;连接各宇宙的通道,就是葡萄梗。通道很危险,可以分解万物;经过特殊强化的灵魂,才可以穿越。这是无数先烈,用命探索出的通路。
“请各位学员站起来,与我一起,向我们的先烈们致敬!”
学习的同时,可以尽情地服用3型进化液;这可是50亿元一剂的药剂,竟然可以像水一样饮用。卡尔·米克拉斯老师解释道:
“作为未来的组织成员,首先要改变自己的价值观。组织的观念与世俗不同,仅仅看重知识,其它一切,都是浮云。”
升级的过程也与以前一样,赤色光点圆满之后,西方的白色光点由虚影转化为实影。当白色光点圆满时,课程进入最后的课题阶段。孙浩然与海蒂·勒梅尔的课题都是制作种子。准确说,以学到的知识为基础,制作一颗想象中的种子,并在现实世界中,培育成材。
不约而同,孙浩然与海蒂·勒梅尔都选择了“家园”,按照想象,将相关信息刻入种子。培育种子与种地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化肥”、“水”。因为结构、功能不同,“家园种子”需要的养分,与普通植物大不同,自然界根本不存在,需要特别配置的营养液。
在营养液的浇灌之下,种子渐渐发芽,长成小树。小树扎根大地之后,就不再需要营养液,可以自行吸收大地深处的养分。树长的很快,比庄稼快,高耸入云之后,如榕树一般,为孙浩然圈出二十亩地,长出一座四合院。树根有地窖,树干有树屋,树洞内长有电梯,方便上下。
海蒂·勒梅尔的家稍有不同,是一座异国情调的花园,其中长有堡垒,有空中廊桥,连接树屋。
选择“家园种子”的学员很多,而风格各异。剩下的学员种子,多与生活息息相关,有酒店、餐厅,等等,等等。
卡尔·米克拉斯将学员召集起来,检查毕业作品。有些作品还没检查便崩溃,归入不及格,大部分作品在检查之后崩溃。卡尔·米克拉斯说道:
“同学们不必在意,种子技术还不成熟,需要进一步完善。到今天为止,我的课程到此全部结束。不用和我说再见,估计不会有机会再见。”
卡尔·米克拉斯离去之后,海蒂·勒梅尔说道:
“苏伦,我感觉我的升级路还很遥远,说不定要走另外一条路,去做镇长、市长。不要等我了,你先走吧!”
孙浩然:
“那好吧,我在人间世等你。”
无论到人间世游历,还是直接去外宇宙工作,都要培育肉身,告别铁甲人。让孙浩然意外的是,培育极其简单、粗犷,就是用特殊浴液泡澡。泡澡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身体器官慢慢长成,进而覆盖、消融铁甲。一个星期之后,铁甲消失,代之以全新肉体。新身体与以前一模一样,就连胎记,都没有变化。
这里的人间世就是类似于那个地球的地球,与马特市、小镇所见天空一样,两个月亮一个太阳。此地球与原来的地球接近,甚至隐约能够看到五大洲、四大洋的影子。
周游新地球腻味之后,孙浩然选择西大陆西部的一个大都市,体验生活。大都市名帕瑞斯城,有一条大河从中穿过,流入西大洋。帕瑞斯城有六百万人,而大街上的人流,与城市的规模并不匹配;相对而言,还不如马特市繁华;市中心一片十字形商业区还算繁华,有一些商店与餐厅。
走出商业街,走到市政厅附近,遇到高喊口号的游行队伍。孙浩然不由自主,陷入队伍之中,跟着举手呼喊:
“我是人,要工作!”
几支游行队伍在广场汇聚,“要工作”的喊声,震天动地;目测集会人数,不超过五千。周围有几队机器人警察,既警戒又保护,避免抗议者受伤,也防止抗议者破坏。
日薄西海,游行者纷纷看表,低声交流:
“是时候回家吃饭了!再约时间,继续游行。”
游行队伍一哄而散,孙浩然也随着人流离开广场,在商业街附近一家酒店入住。洗漱、更换礼服,然后到餐厅用餐。
餐厅生意惨淡,仅仅一个角落亮堂,其余地方都黑着灯。服务员都是机器人,身穿礼服,彬彬有礼。有位女士过来搭讪,孙浩然没有如此嗜好,严肃地拒绝了某些暗示。
吃完饭回到房间,孙浩然解下特制的通信器,连接到虚拟世界,查询资料。虚拟世界功能强大,与那个地球的水平差不多,很能理解孙浩然的想法,很快将资料归类,改写成孙浩然习惯的格式,传入通信器。
这个世界的发展速度稍快于那个地球,处于智能机器人时代;除了不到1%的顶尖科学家、大约10%的精英,还在辛勤工作,其余的工作全部被机器人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