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霸金回应道:
“放心,孙老大。那天很奇怪,实在忍不下那口气,才动手讲道理。现在想想,脑子都有些糊涂,实在想不清楚,怎么就打起来了呢?你们也想想看!”
没人说得清那天的事情,孙浩然也不想弄明白谁是谁非,劝慰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呀,心里要是憋屈,一定要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发火。冷静思考后,还是觉得憋不住,咽不下这口气,再动手不迟。我的意思是说,不要轻易动手,没什么好处!”
经过这次群殴事件,外围边缘苦力的关系更进一步,而郑淼的后手,迟迟不见。孙浩然还是拒绝与人比武,而维提则是乐此不疲;据说,经常输给伦纳等人。
维提又一次鼻青脸肿,带伤归来,闷头吃饭不说话。赛哥关心道:
“维提,要不要擦些伤药?”
维提推辞道:
“别,赛家主,你那虎狼之药,留给断骨人吧,我不需要。”
赛哥悻悻,不再说话,孙浩然忍不住问道:
“维提啊,看你的样子,老是挨揍,是不是遇到了高手?”
维提咽下嘴里的饭菜,回答道:
“是啊,最近经常与伦纳他们过手,赢少输多。”
孙浩然琢磨这几个字,不是很理解:
“赢少输多是什么意思?你的战力与他们差不多?”
维提尴尬,讪笑道:
“有人打不过我。”
赛哥:
“要不是能打,怎么可能镇住码头?郑淼郑老大,很不简单。”
维提再次尴尬,说道:
“浩然啊,什么时候帮兄弟打一架,找回些脸面。”
孙浩然直接摇头否定:
“不去,整天打打杀杀,有意思吗?”
维提瞪大了眼睛,说道:
“当然有意思了!你们没注意吗?自从我替咱们赛家出手,与各路英豪比武练手之后,赛家主的生意蒸蒸日上,咱们二人的活也多了很多。”
孙浩然点头道:
“那倒是,你继续,我就不参加了!”
维提本来就憋了口闷气,十分难受;听到孙浩然一再否定,一口气没喘上来,呛了一下,咳个不停。平静下来之后,维提再次讪笑道:
“浩然哪,我给你说实话。这几天,我与伦纳他们过手,输了几场之后呢,实在气不过,便给他们吹牛,说你孙浩然很能打。伦纳与宗应听了之后,大感兴趣,约好明天下午,到伦纳的宅子比武。”
赛哥皱眉道:
“一定要去吗?”
维提肯定地点点头:
“一定要去!如果不去,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孙浩然没有直接答应,仔细盘算之后,问道:
“伦纳与宗应什么意思?”
维提:
“我想了很久,以为他们的目的有二。其一,宗应与伦纳好武,技痒想找高手过招。其二,作为郑淼的干将,不了解每个人的能力,怎么控制码头?”
孙浩然:
“赛家主怎么看?”
赛哥脸色阴沉,回答道:
“看样子,躲是躲不过。既然不能躲,那就去吧,大闹一场,看看郑老大什么意思?实在不行,咱们回家种地!”
孙浩然点头道:
“是这么个道理!”
第二天,孙浩然与维提没去找活干,赛哥特意贴了几张玉米饼子,让二人吃好、喝好,养足精神。等到太阳偏西的时候,二人动身赴约。
赛家没钱买城里的宅子,有了这间茅草棚,也算占到一席之地,有个落脚之处。伦纳的宅子还算气派,篱笆围墙,夯土茅草房,能有一亩大小,属于中等水平。如此看来,郑淼的铁杆兄弟,在城里的地位不差,孙浩然都有羡慕之心,更不用说维提,眼睛发红、放光,看来看去,不停赞叹。
见面寒暄过后,伦纳问宗应:
“宗兄弟,你先来?”
宗应回答道:
“好!”
随后,双手抱拳,对孙浩然说道:
“孙兄弟,我们过过手?”
孙浩然抱拳回礼,笑着说道:
“好,宗应兄弟,请!”
两人下场动手,都是谨慎为先,你来我往,相互试探。几个回合之后,孙浩然不想拖延时间,看准机会,突然加速出拳,重击宗应胸口;宗应腾腾腾,连续后退几步,抱拳认输:
“孙兄弟武艺高强,我不是对手。伦纳,你来试试?”
伦纳笑着说道:
“好啊!孙兄弟,先喘口气,咱们再比。”
宗应喘气问道:
“孙兄弟武功这么高,怎么会入伙赛家?”
孙浩然呵呵笑,回答道:
“还不是被人打断腿,扔到荒郊野外,被赛家主心好救命,才活了下来,没有饿死,没有被狼吃掉!”
宗应:
“谁这么厉害?”
孙浩然嘿嘿,朝市场方向努努嘴,没有说话。伦纳说道:
“哦,原来如此。孙兄弟,天不早了,咱们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伦纳比宗应体力好,足足支撑了一倍多的时间,才跳出圈子认输:
“不打了,我与宗应差不多,比孙兄弟弱一筹。”
孙浩然抱拳,讲场面话:
“伦纳兄弟,宗应兄弟,过誉了,找机会再练!”
维提抱拳:
“宗兄,伦纳兄,我们告辞!”
孙浩然也抱拳告辞:
“宗兄,伦纳兄,回见!”
“回见!”
维提兴高采烈,一改往日的小心谨慎,大摇大摆,横着走路,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孙浩然也高兴,所以没有打击维提的得意忘形。人跟人不一样,维提的横着走,也就比普通人走路,宽那么一腿的距离;距离人见人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回到草棚,维提依旧亢奋,更是口若悬河,给赛哥描述打斗过程。两场比武的时间都不长,到了维提嘴里,可就成了讲不完的故事;三人吃完饭,才讲到宗应认输;一直讲到赛哥打哈切准备睡觉,才讲到告辞出门。赛哥问道:
“完了?”
维提话多,听起来干燥,嘴更干燥;咂吧了几下很不湿润的嘴,回答道:
“纯粹比武而已,没有其它花样。”
孙浩然补充道:
“现在还不知道是福是祸,走着看吧。维提,别到外面乱吹牛!”
维提嘿嘿道: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