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没用的,它的心脏和肺被打碎了!它的心脏再也不会跳了!”袁飞日月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悲痛。他试图安慰我,可话刚一出口,他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他一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趴在大猩猩身上,哭得肝肠寸断,那哭声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揪扯着每个人的心。
我站在一旁,泪眼朦胧,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酸涩。我默默地走到大树旁边,拿起工具,开始给大猩猩挖一个大大的坑。泥土在我的挖掘下不断被翻起,我的思绪却飘回到了战斗的场景,每一下挖掘都像是在挖掘着我内心深处的悲伤。
然而,当我挖好坑,示意袁飞日月将大猩猩安葬时,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他紧紧地抱着大猩猩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抗拒和不舍,仿佛只要他不放手,大猩猩就还能再活过来。我想要安慰他,抬起的手却在空中僵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伙伴,那种痛苦岂是几句话就能抚平的?如果流光不在了,我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所以,我只能默默地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承受这份悲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缓缓洒下,可这温暖的光线却驱散不了我们心中的阴霾。我无可奈何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篝火旁流光的身边。此刻的流光,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许,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血色,但她的眼神中依旧透着深深的疲惫和哀伤。
“安,你去哪里了?”流光听到我的脚步声,头也没回就知道是我。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关切。
“袁飞日月的战斗伙伴,战死了!”我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沉痛。
“唉~他还好吗?”流光沉默了许久,足足二十分钟后,才幽幽开口问道。她的目光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一丝追忆和伤感。
借着天边那抹微弱的光亮,我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流光的脸颊滑落,“啪嗒”一声砸在地面的一片叶子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忍者小队,那些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们,也都像袁飞日月的伙伴一样,在残酷的战斗中永远地离开了她。
“他不太好,还在那边哭呢!”我也沉默了良久,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几百米外袁飞日月所在的方向。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在流光脸上的伤口上,却不再让人觉得恐怖,反而更添了几分凄凉。此刻,我的心绪也十分纷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念头:如果有一天我战死了,流光会不会像今天的袁飞日月一样,守着我的尸体久久不愿离开呢?
上午十点,清冷的阳光毫无温度地洒在大地上,仿佛也在为这逝去的生命默哀。秋道庚次默默地坐在我的铁锅里,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迈特虎靠着一棵树,半躺着,脸上满是疲惫;我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流光,我们四个人静静地走到袁飞日月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将他的战斗伙伴缓缓抱进了我提前挖好的大坑。
袁飞日月拿起铁锹,一铁锹,一铁锹地往大坑里埋土。每铲下一锹土,他的动作都无比沉重,仿佛那不是泥土,而是他对伙伴无尽的思念。无数晶莹的泪花从他的脸颊滑落,与肥沃的黑土混合在一起,承载着他深深的哀思,渐渐堆成了一座新坟。
坟头的野花是我在附近的草丛中精心采来的,每一朵都带着清晨的露珠,象征着生命的美好;坟头的花圈是流光用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编织而成的,凝聚着她的心意;坟头的薯片,是庚次从自己为数不多的口粮里挤出来的,那是他对伙伴的一份心意;坟头的玩具,是跟随了迈特虎十几年的旧物,带着岁月的痕迹;坟头的水果,是袁飞日月跑遍了整片树林采来的,饱含着他的深情。
“它是我六岁的时候,签订的通灵兽!和我一起成长,一起作战,二十年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我只从袁飞日月的嘴里听到了这一句话。但就是这简短的话语,却蕴含着无尽的悲伤,那是二十年的陪伴,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占据了袁飞日月人生的百分之八十 ,如今它的离去,也带走了袁飞日月生命中最珍贵的一段时光。
但是生活还的继续,当晚我们就在这个新坟旁边露营!
我依旧在附近的大树下,挖了一个两室一厅,依旧是流光一间,我一间!
看着流光沉沉睡去之后,我开始运行养气诀功法!
一次直面上忍的作战和生死一线!让我经脉中的金色小溪,变得更加沉凝和纯净!两颗丹药入腹,形成了金色大雨,在经脉和丹田的金色大雨磅礴中,我顺利的进入了筑基后期初阶的境界!
与以往不同,见到了生死的我,没有喜悦,没有悲伤,心态无喜无悲,平心静气的接受了这场进劫。对于生死大事来说,进一步或者退一步,都是无关大雅的小事!
这次与大家历经生死也使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境的提升!喜怒哀乐生死离别~百年与瞬间之间,只是隔着一座小小的新坟~但却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而流光带给我的却是,只要可以和我在一起,她就不会怕,进入那个冰冷的坟墓中~这是我现在很难扛起来的责任,我既害怕离开她,又害怕她在战斗中遇到危险!我太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保护的了流光~唉·心情此刻又低沉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