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瞧准时机,一剑挑飞古清儿的冰灵剑,随即一把抱住古清儿,体内汹涌的源力瞬间压制住古清儿。
“你放开我!”古清儿拼命挣扎,脸颊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羞愤,贝齿紧咬下唇嘴边流出一丝鲜血,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冒犯自己的男人碎尸万段。
李凡却紧紧箍住她,不敢有丝毫松懈,急促说道:“古小姐,你先冷静,听我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完全失控了没有意识,我想你当时也是这种情况,当然这种事既然发生了,我李凡一定负责,说着话李凡感觉怀中的人身体不再挣扎,看着古清儿此时微微低着头,眼里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又带着丝丝刺痛。
“古……古小姐?”李凡瞬间慌了神,这是他第一次见古清儿落泪。想起三国大比的比武台上那般清冷孤傲,手持冰灵剑,剑指之处皆令对手胆寒。此刻这副模样,让李凡心里满是愧疚与无措。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李凡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不自觉放轻,生怕再刺激到她,缓缓说道:此处宫殿似乎蕴含阴阳道蕴,在这里一个人修炼还好,但是如果两个人还都是异性的话,会沉沦在这道蕴之中。
感觉到怀中人身躯微微颤抖,低头看向古清儿的眼眸,只见眸子里空洞无神,甚至露出绝望,嘴角的鲜血是那么的刺眼,心脏猛的一疼,手臂用力,把古清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李凡咬了咬牙,语气坚定的说道:以后我李凡任凭你处置,哪怕是现在要我的命,我也绝不皱眉。
听到这话,古清儿黯淡如死水的眼神里,陡然幻出一丝色彩,像是被投进石子的湖面,泛起细微涟漪。她下意识地微微挣扎了一下,李凡见状,缓缓松开了怀抱。
刹那间,凛冽寒气在古清儿周身汇聚,一柄晶莹剔透的冰灵剑赫然出现在她手中。莲步轻移,剑尖稳稳抵住李凡的心脏位置,冰寒剑气透过衣衫,令李凡肌肤生寒。古清儿朱唇轻启,声音冷得仿佛裹挟着千年寒霜:“那你就去死吧。”
李凡凝视着古清儿,那眉眼间的决绝,嘴角却扯出一抹释然的微笑,轻声道:“若杀了我,能让你走出这阴霾,那我便死得其所。”言罢,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等待死亡降临。
一秒、两秒……时间仿若凝固,预想中的刺痛迟迟未到。李凡满心疑惑,缓缓挣开眼睛,却见古清儿紧咬下唇,握着剑的手不住颤抖,晶莹泪珠滚落,溅在剑身上,洇出一片水渍。
古清儿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李凡,眼中的愤怒与绝望已被悲伤与迷茫取代。“我……我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般屈辱。”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抖,今日之事,叫我日后如何自处?
李凡心中一揪,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来到古清儿面前,一把将古清儿拉入怀中,古清儿浑身一僵,大脑瞬间空白,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挣扎。
“古小姐,我们结为双修道侣吧?我……定会以余生弥补今日对你的冒犯。”李凡的声音在古清儿头顶响起,带着几分急切与紧张。
古清儿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李凡的衣衫。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会与这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有如此纠葛。半晌,哽咽着说:“双修道侣……这岂是儿戏。”古清儿咬了咬下唇,让声音变得清冷起来,却没了之前的决绝,“你……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若你敢骗我,哪怕拼上我这条命,也定不会放过你。”
李凡重重地点头,“我李凡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罢,轻轻抚上古清儿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继续柔声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古清儿感觉到后背的手在轻抚,缓缓回过神,下意识地推开李凡,“你的手……这是在做什么?”她声音微微发颤,目光躲闪,不敢直视李凡。
李凡被推开后,并未有丝毫的不悦,脸上带着尴尬,挠挠头:“古小姐,对不起,冒犯了,我是想安抚你的,一时心急。
古清儿别过头去,脸颊微微泛红,心中的情绪如乱麻般难以梳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既已如此,今日之事暂且不提。但你我之间,日后还需保持距离。
李凡闻言,露出惊喜,“古小姐,你答应了?”眼中满是期待。
古清儿别过头去,没有正面回应:“我只是说今日之事暂且放下,莫要胡乱猜测。”话虽如此,可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这时,古清儿突然想起自己离开前古臣长老和族人还在战斗,心中一紧,忧虑之色浮现在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了,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
李凡见状,立刻收起了那一丝欣喜,神色变得严肃:“古小姐,事不宜迟,那我们这就赶出去看看!”说罢,毫不犹豫地拉起古清儿的手。
古清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挣脱,却发现李凡的手紧紧握着,那掌心的温度让她的心跳又莫名加快。脸颊绯红,轻啐一声:“你这登徒子,想到两人什么都发生了!”就也没在用力挣扎。
两人朝着云渌天墟宫门口方向疾驰而去,一走出那处小一些的宫殿,古清儿就感觉四周时间仿佛陷入了静止一般。看向李凡,李凡解释道:“这里是青天前辈留下的一处时间阵法,在这里流速比外面慢了整整三倍。”古清儿惊叹:“竟有如此神奇的阵法,那我们在里面待了许久,外界也不过才过了短暂时间?”李凡点头确认。
途中,李凡突然朝着之前姬灵儿几人修炼的地方而去。到了之后,却不见人影,心中猛地一紧,体内功法下自行运转,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源力,正是姬灵儿等人留下的玄冰玉髓。赶忙将灵魂之力探入,得知姬灵儿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古清儿在一旁看着李凡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冷哼一声:“瞧你紧张的,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挂念。”李凡挠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我……”古清儿别过头去,轻哼道:“我才不管你和她们什么关系。”可那微微嘟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的小情绪,古清儿不知道的是以往的自己是不可能有这些情绪的。
李凡也不好再多解释,只是笑着说:“既然她们都平安,那我们也快些出去吧,想必外面还有不少事等着我们呢。”古清儿点点头,两人再度朝着外面奔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微妙。古清儿时不时偷偷看向李凡,心中思绪万千;李凡则全心关注着前方的路,只是偶尔也会偷偷瞥一眼身旁的古清儿,以往的古清儿就是一朵雪中傲梅,气质冷艳,现如今她的脸上已不再冷若寒霜,嘴角不自觉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