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远离人鱼之都喧嚣的玛格诺利亚郊外,一片幽静的森林深处,坐落着一间古朴而神秘的药庐。
这里便是被公会众人敬称为“婆婆”的波流西卡女士的居所。
“波流西卡婆婆,游亚呢?他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踪影!您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在游亚悄然逃离病房后不久,米拉珍如同往常一般,带着一罐刚刚精心熬制完成的“噩梦”药剂,满怀期待地前来探望她一直默默关心的病人。
然而,当她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荡荡的景象。
原本应该安静躺在病床上休养的游亚,早已不知去向,空旷而寂静的房间里,只留下淡淡的药草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米拉珍原本带着温柔笑意的俏脸,瞬间僵住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担忧,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
她急忙转身跑出病房,快步来到药庐的主厅,焦急地跑到正在忙碌的波流西卡女士面前,语气慌乱地询问着。
波流西卡女士背对着米拉珍,佝偻着身躯,手中拿着一把老旧的扫帚,正慢条斯理地清扫着地面,对于米拉珍的焦急与担忧,她似乎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做着手中的事情。
“我早就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游亚那小子的身体,恢复能力异于常人,简直就像个怪物一样,根本用不着你每天都送这些苦涩难以下咽的玩意儿来,简直是浪费药材。”
波流西卡女士头也不回,声音沙哑而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仿佛米拉珍的担忧在她眼中,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可是……”
米拉珍还想继续解释些什么,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倾诉出来,却被波流西卡女士粗暴而直接地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他既然能自己离开这里,就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没有任何问题了。你就别再瞎操心了,整天疑神疑鬼的,真是麻烦。”
波流西卡女士语气生硬地说道,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扫帚,将地上的灰尘和落叶扫到一旁,一边毫不客气地将一脸担忧的米拉珍赶出了房间。
“你这丫头,也别整天没事就往我这药庐里跑了,吵吵闹闹的,真是烦死了,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吵闹的人类了……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听到波流西卡女士这番略显无奈但却又似乎带着一丝关心的话语,米拉珍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虽然波流西卡婆婆的语气依旧那么恶劣,但米拉珍却能感受到,婆婆其实是在用她特有的方式,安慰自己,让她不必为游亚的身体状况过于担心。
想到这里,米拉珍的心中涌起一股由衷的高兴,为游亚的康复感到欣慰。
她轻轻地将手中一直紧紧抱着的那罐“噩梦”药剂,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药房的角落里,随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了波流西卡女士的药庐。
透过略显昏暗的窗户,波流西卡女士看着米拉珍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苍老的面容上,微微抽动了一下,轻轻地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神情。
她重新回到房间里,动作缓慢而小心翼翼地将米拉珍放在角落里的那罐“噩梦”药剂收了起来,珍重地放入药柜之中,又从书架上取下游亚的病历,仔细地翻阅了一遍,然后将其与药剂一同保存了起来,仿佛在珍藏着一段对她而言,也显得有些特殊的记忆。
............... 女人的心思,宛如深不可测的海底针,变幻莫测,尤其当这份心思属于一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时,更是如同夏日骤雨般难以捉摸。
人鱼之踵公会的惬意假期,在游亚的回味中缓缓落幕。
他刚迈过妖精尾巴公会那标志性的大门,还未来得及呼吸一口熟悉的喧嚣空气,一道娇小的身影便如同疾风般扑来,正是丽莎娜。
还没等游亚反应过来,丽莎娜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请”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妖精尾巴公会的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深处,乐琪·奥力埃塔的房间此刻被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房间内,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如同鬼火般跳跃,将房间的四壁都染上了一层幽暗的色彩,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丽莎娜纤细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绕着房间中央一个造型奇特的木制装置缓缓踱步,她那精致的眉梢紧紧蹙起,显示出内心的不安与挣扎。
那装置,形状怪异而狰狞,像极了传说中中世纪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具“铁处女”。
冰冷的木质表面,在烛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泽,无形中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
“乐琪……”丽莎娜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木制装置冰冷的表面,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房间的寂静,“你……你确定这东西真的……有用吗?我怎么总感觉……它有点太吓人了呢?”
乐琪闻言,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厚重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也勾起一抹自信而狡黠的弧度,如同潜伏在暗处,等待猎物上钩的狐狸。
“哎呀,丽莎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乐琪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仿佛一位经验老道的匠人,在向学徒展示自己的杰作,“对付男人这种生物,寻常手段怎么能行?
就得来点特别的!
男人啊,天生就是犯贱的生物,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越是不懂得珍惜。
你相信我,这‘宝贝’绝对能让游亚那家伙,为他的所作所为后悔莫及!”
乐琪话锋一转,那双闪烁着兴奋光芒的眼睛,陡然转向房间角落里,那个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身影。
游亚,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家伙,此刻却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被牢牢地束缚着。
他的嘴巴里,被粗暴地塞进了一块不知从哪里扯下来的破布,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巨大,眼球布满了血丝,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茫然。
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身上这该死的束缚,然而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却像是拥有生命一般,越是挣扎,就勒得越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都勒断,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乐琪贪婪地注视着游亚那副惊恐万状,狼狈不堪的模样,内心深处,某种隐秘的,难以言喻的欲望,如同火山般被彻底点燃。
她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疯狂地沸腾,心脏也如同擂鼓般剧烈跳动,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感,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让她浑身都微微颤栗起来。
一丝晶莹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乐琪的嘴角溢出,她慌忙抬起手背,用力擦拭着嘴角,生怕被一旁的丽莎娜,发现自己此刻的失态。
“呼……好险好险……”乐琪在心中暗自庆幸,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随即目光灼灼地看向丽莎娜,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催促,“丽莎娜,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再拖延下去,药效可就要过了!
难道你想让游亚那家伙,白白逃过一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