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五人在山上还碰上了下雨天,在山洞住了两天才出来活动。
李二柱一手麻袋一手棍子终于体会到上山的快乐,这鸡枞菌一窝一窝的看着就像银子。
李诗文带着兄弟俩挖药草,李大柱跟在后面整理捆成小捆。
白芷、白蔻、甘草、山奈各挖了两麻袋,甚至还摘了一麻袋砂仁。
李大柱看着他闺女对着一棵树可惜的摇头,“闺女,这树有大用?”
“对勒,这个就是香料包里的香叶,可惜就这么一颗,记住这地方,咱们明年夏天来摘,或者咱们春天来把它挖回去,”就这么一颗小苗还没元大元二高。
“直接挖回去吧!省得找不着,”李大柱知道明年春天他闺女一定不会放过种树苗种药草的机会。
果然,李诗文嘴角一咧,“还是爹懂我。”
李大柱脑袋一昂骄傲了,“那是。”
“现在还是先找鸡枞菌吧!咱们下次进山可能就没有了。”
“这一年过得真快,马上就要冬天了。”
五人在山上扫荡了半个月出山时都快到十一月中旬。
第一次上山的李二柱频发状况,不是被猎物顶了就是被蛇咬了就是被不知名毒物咬了。
幸好李诗文带的药还算齐全,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多难的汉子倒下。
李二柱被大哥背着羞愧得难以开口,抿嘴不住的懊恼。
“别怪自己了,我第一次进深山跟你差不多,也被蛇咬了,还在山中耽误了三天,,,”李大柱为了让弟弟不内疚把自己糗事先抖出来给他听。
李二柱没想到大哥亦是如此,心里愧疚瞬间小了不少。
这次下山是原路返回,李诗文在树上乱窜,那摇摇晃晃的身影看得四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但好歹没掉下来。
回到山下正是晚上,家都没回李大柱背着李二柱直接去了布大夫家。
李老头看着回来的只有三人,“你爹和二叔呢?”这时候去镇上了?
“二叔被蛇咬了,爹背他去布爷爷家了。”
“这不省心的东西,我过去看看,你快去洗澡吃饭吧!”李老头背着手脚步匆匆举着火把出了门。
李诗文朝她大姐呲牙,“爷这叫爱子心切。”
李诗蝶戳戳她额头,“快洗澡去吧!我给你拿好了衣裳放好了冷水,你自己提热水去吧!”
李三柱好笑的看着她,“哟,四丫还会用成语了?明天你练完武到我这来巩固一下你学的字。”
“三叔啊!你刚刚说啥?”
李诗文边回头疑问边用轻功起跑,等李三柱说第二遍的时候这人已经到了后院厨房。
李三柱:...他都有些怀疑这娃是真的记不住还是在装?
次日,下起了小雨。
李诗文把屋檐下的药草翻了个遍,戴着斗笠去了盛家。
被小厮带着去了练功房,看着屋里练功设备齐全,李诗文无了个大语,有钱人家就是好,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哟,大忙人回来了?”盛嘉朗穿着一身蓝色的短打在扎马步,盛一在一旁用树枝纠正他渐渐不对的姿势,看见她进门这人把马步一收,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不少。
“确实忙,不过,今年挖药已经结束了,只能上山打猎,”你倒是继续蹲啊?那双腿跟面条似的,哪家好闺女嫁给你享不了福。
啧啧,,
“来了些种子一会拿给你。”
“先练武吧!”盛一再次让主子扎好马步,有些迫不及待的检查李诗文这段时间的成果,“敢不敢跟我对打。”
嘿,小看人了是吧?“有什么不敢的?盛一师父请赐教。”
盛嘉朗见她这认真的小样噗呲一笑,但被她瞪了一眼立马转头闭嘴。
盛一知道她力气大也没想着小看她,马步一扎,“来吧!”
一大一小你来我往过招把盛嘉朗看得兴致高昂,马步都忘了扎,捏着拳头一会暗戳戳的给这个加油一会给那个使劲。
两人对打有两刻钟,以盛一掐住李诗文脚脖子结束。
盛一正收招式准备停下,李诗文却顺着他手臂的力道一个旋转翻到他身后,对着他后膝窝一脚双手向上掰着他肩头往前狠狠一扯。
可惜,被他一个后翻空化解。
盛一眼里闪过意外,“不错,好好提升内力。”
李诗文双手抱拳对着盛一躬身,“是,师父,我先去站桩。”
“去吧!”
盛嘉朗对她这身力气酸得不行,也不知她跟景铄比谁厉害?
练完武后吃饭的空隙盛嘉朗把种子拿出来给她,“这你知道怎么种吗?”
“不知道呀!但我爷爷种地这么厉害肯定不在话下。”
“...算了,我还是把种法写给你吧!”免得浪费他辛苦寻来的种子。
“那就多谢啦,”正好省去不少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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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十一月底气温下降很快早晚都要穿夹袄了,盛少爷甚至白天都穿上了棉袄。
镇上的卤香干热度也下降不少,但泥鳅、小鱼干却越来越供用不求,因为没人能做出李家这样的泥鳅,下酒菜是每桌必点的。
虽然还有人挖泥鳅但过了这季节也不好再弄,自然是越来越少,童掌柜都急得嘴角冒泡。
李诗文在家带着大姐、二姐偷偷准备做豆腐乳了。
把老豆腐切成小四方块上锅蒸五分钟,放凉后用酒曲调了点水让豆腐在里面滚了滚,拿出一个干净的木格子子里面放上洗干净的稻草,一块一块的给它们码上,弄一个木格子就盖一块油布,弄了整整三格子,用布包着放在后院灶边,反正那里锅多暖和。
“啥时候好?”
“长白毛了就好了,温度高大概六到十天吧!”自然发酵得半个月。
“跟豆渣一样长毛?”
“是勒,做出来比豆渣还好吃,鲜得吞掉你舌头。”
“夸张,”虽说豆渣也好吃,但李诗秋这时还是觉得她说得够夸张。
“夸张不夸张不是你说的算,豆腐乳说的算,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李诗文或许对卤香干没那么自信,但对豆腐乳还是挺自信的,这玩意她闭着眼睛做都好吃。
“是是是,你做的东西每样都好吃,”李诗蝶自是无条件相信,就如那个无比难吃的泥鳅,虽说废油但也被她整得供应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