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永安公主的表现秦羽自然是感到相当满意的。
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徒弟，秦羽可以说在她的身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他的付出甚至快要超过原来对秦月的程度了。
要知道，秦羽以前教给秦月的仅仅只是符合当下时代的知识，目的是为了让秦月能够成为一个好的封建君主。
可现在，秦羽传授给永安公主的，乃是现代化的知识，是数理化，是有关这个世界最本质的东西。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作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秦羽深知要想在大渊朝掀起一场工业革命，最重要的是要自上而下地进行思想上的改变。
而永安公主，就是未来大渊朝走向现代最重要的一个人。
只要她能够继承皇位，秦羽作为帝师，就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推行现代化的理科教学，从而彻底改变过去人们将科学视作奇技淫巧的观念。
秦羽之前在科举当中率先推行格物，目的也是如此。
而永安公主过人的才智甚至还要超过秦羽一开始的预料。
永安公主如果能够生在现代，绝对也是一个能够考上顶尖学府的大学霸。
虽然今天永安公主的学习过程非常顺利，不过秦羽并没有在听雨轩停留太长时间。
他不是不知道打铁要趁热的道理，而是不想短时间内就给永安公主灌输太多的知识。
虽然永安公主的懂事和聪慧总会让秦羽下意识地忽略她的年纪。
但现实就是，永安公主仅仅是一个才不过七岁的小女孩。
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才只上一年级，可永安公主现在不仅要学习治国之术，帝王之书。
还要跟着秦羽学习现代化的科学知识。
万一秦羽一下子给她传输太多东西，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产生反效果，变成了拔苗助长，最后反倒害了永安公主。
离开听雨轩后不久，秦羽就在御书房见到了正在这里批改奏折的云墨染。
云墨染听到殿里传来脚步声，不用问也不用看，直接开口道。
“秦羽，朕听说你来御书房之前先去教导了永安，朕发现你近来对永安是越来越上心了啊。”
虽然云墨染的语气十分平淡，可秦羽哪里听不出这其中的猜忌和敲打之意。
作为一个帝王，云墨染自然是十分忌讳一个权臣和自己未来可能的继任者走得太近。
就好比历史上那些所谓的太子党，这些人对皇帝来说既是一个好事，因为他们可以辅佐太子治理国家。
但同时也是一种隐患。
因为他们组成的力量太过强大，甚至有可能推翻皇权。
而秦羽的回答自然是滴水不漏的。
“陛下说笑了。”
“陛下如此信任臣，让臣去做永安公主的太傅，那么臣自然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和期望，必然要竭尽全力地教导公主成才，因此才不愧对陛下，不愧对大渊朝对臣的栽培！”
听到这儿，云墨染终于放下手中的笔墨，眼神微眯，饶有兴致地看着秦羽问道。
“哦？既然你对我大渊朝的未来如此上心，那如果朕现在让你去教导大公主呢？你愿意去吗？”
这就是一个送命题了。
这个问题一方面有着测试秦羽忠诚度的考量，一方面又是在试探秦羽对这两位都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公主究竟是何态度。
他到底偏向哪一位？
秦羽作为权倾朝野的八贤王，他本身就代表着一股极其庞大的政治力量，即便连云墨染都不能轻易小看。
所以秦羽支持谁，谁自然就有更大的可能在未来继承大统，成为王朝的第二位女皇。
这一次就连秦羽也是稍微思考了几秒钟才回答道。
“如果陛下真的希望臣去教导大公主的话，臣也未尝不可。”
“不过大公主毕竟已经十年有七，本身就天资聪颖才华横溢，恐怕并不需要臣再进行教导了。”
“而永安公主年纪尚小，未来的发展潜力丝毫不输于大公主，臣还是更希望将力气用在小公主的身上。”
“这样臣就能为大渊朝培养出第二位能力合格的公主，以确保我大渊朝长久兴盛。”
秦羽的回答令云墨染感到非常满意，这已经可以说是标准答案中的标准答案了。
他一方面通过这些话向云墨染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还是更倾向于教导永安公主的，以免丧失对永安公主的教导权。
另一方面，又向云墨染解释。
他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永安公主身边，并不是因为他更喜欢永安公主，或者讨厌大公主。
仅仅是因为大公主的才华出众，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八贤王继续教导了。
这样的回答可以说既过了云墨染这一关，同时秦雨涵和永安公主那边谁也不得罪。
当然，就算秦羽直截了当地表明对两人的喜爱区别，作为当事人的秦雨涵和永安公主听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秦羽和这两位公主的关系还是非常不一般的。
直到此时，云墨染才终于放过了秦羽，言归正传道。
“说吧，你这次进宫找朕到底是有什么事？”
听了这话，秦羽这才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对云墨染娓娓道来。
听完秦羽的描述，云墨染的眉头顿时就紧紧地皱了起来，眼中蕴含着一股煞气。
“你是说，有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城中刺杀萧战？”
秦羽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
“此事千真万确，虽然那个刺客已经被及时斩杀，但臣担心这样的事情还会持续不断地发生。”
“所以臣希望，陛下可以尽快启动对萧战的审讯工作，赶紧把他脑子里知道的那些秘密全部掌握在手中。”
“这样一来就算未来哪天真的发生意外，导致萧战被刺客杀死了，我们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陛下，萧战掌握的可是有关前朝余孽的信息啊，这些信息一旦丢失，对我大渊朝的影响将是不可估量的！”
“甚至有可能会动摇陛下您的统治啊！”
秦羽生怕云墨染继续犹豫，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急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