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梦从二层缓缓下来,不同平常的和颜悦色,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朱韵:“于总跟她废什么话!莫非看上她了?”
“这不是还没到吗?陪她聊聊解解闷。”于辉好色的眼神在朱韵身上巡梭,“这细皮嫩肉的,倒是可以尝尝,否则明天就凉了。”
“小美人,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于某人就让你当个明白鬼,你就知道死的一点都不冤。”
于辉点了根烟,火焰打在他的脸上,狰狞可怖。
他夹烟的手指着自己还粘着纱布的头,咬着牙阴冷道:“这儿!拜你严家的严辞所赐,缝了五针。”
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我手下的弟兄,这里挨了他一枪子,扫了我的颜面,光这两点,你说我这仇报在你身上,不冤吧。”
朱韵嘴角勾起,冷哼一声:“我不信严辞会无缘无故打你,严序差点死在车祸中,这事是你买凶杀人,让人做的吧!”
“你先招惹我们,难道我们不应该反击?任由你和海华欺负?”
于辉屯吐烟圈,眼神阴翳:“嘴倒是挺能说,行,小美人,我卖你个面子,这两件事就算了,咱们再算算别的账。”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小美人,你抢了我们市医院那么大的生意,你说我该不该找你的麻烦?”
严家现在应该在布网,朱韵目的在于拖延时间。
“市医院愿意和谁合作是院方的事,我不过是做了我的本职工作,大家各凭本事,公平竞争,哪条法律规定,市医院只能选择海华?海华抢了严瑞的不少生意,于老板怎么……啊——”
于辉突然蹲下身,狠狠揪住朱韵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活像吃人不吐骨头的鬣狗,一字一句道:“艹!臭婊子!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
他恶狠狠地盯着她:“听说你是严家二公子的心尖肉,他现在可是海华最大的隐患,棘手的很,你说把你这块肉挖了,他会怎么样?”
朱韵忍着疼,冷笑:“他会让你和海华都死无葬身之地!”
许梦双手抱臂,看戏似的笑着提醒:“于总,等下接应船就到了,到时候你想上她都没机会了,还不抓紧时间,到时候白便宜那边的人……”
朱韵被拽地头皮火辣辣的疼,瞪着许梦,愤怒地吼道:“许梦!严瑞对你不薄,你这只做吃里扒外的狗!”
于辉将朱韵像是扛麻袋似的扛起来,往驾驶舱后面的休息室里走,笑得淫荡:“你严瑞对她再不薄,有海华对她好?女人啊,给点钱,再把你们艹爽了,不都能驯服成吃里扒外的母狗?”
“小美人,哥哥下面很大,包你爽翻天,要了还想要。”
朱韵被狼狈地摔在一张单人床上,于辉迫不及待地解裤子,脱衣服。
朱韵吓得面色苍白,身子向后缩,吼道:“我来大姨妈了!你硬来,倒霉一辈子!”
“艹!老子就喜欢奋血浴战的感觉!”说完他开始解朱韵腿上的绳子和裤子,“省了润滑剂!”
“倒霉?老子干了不知道多少带血的娘们儿,照样活得好好的。”他越说越兴奋。
绳子解开的一瞬,朱韵用出她生平最大的力气,踹向于辉,后者早有防备,擒住朱韵的脚踝,一把拉到床边,笑地下流无比:“你越挣扎我越兴奋,等下我用的力气越狠,乖乖的,老子会让你爽的。”
朱韵对着他的脸啐了口唾沫:“狗东西!你敢碰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于辉精虫上脑,手忙脚乱地解朱韵的牛仔裤,阴冷笑道,“不过,小美人,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等下爽完你就被拉去公海挖空内脏……啧啧啧,这么漂亮的脸蛋和……”
咚!
朱韵感觉船体像是被什么撞了下。
于辉的动作突然顿住,疑惑地看向窗户外面。
咚!
游艇又被硬物撞了下,整个船都在晃。
于辉的情欲被冲淡了一半,咬着牙恶狠狠地警告:“他妈老实在这儿待着!否则推你下去喂鱼!”
朱韵见于辉离开房间,全身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不知不觉出了身惊汗。
她双手还被反绑着,双腿却解放了。
于辉一走,朱韵从床上下来,脚下一软差点跌在地板上,她站在窗口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寒风将甲板上的对话送进来。
“辉哥儿有人撞船!”驾驶舱里出来个小弟,急匆匆道,“是不是接应咱们的?”
“还没到上游湖区,接应个屁!”于辉吼道,“打开探照灯!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碰瓷!”
“会不会是严家的人找来了?”许梦猜测,声音明显有点颤抖。
话落,于辉又跑回卧室,朱韵透过窗户看见他再次返回,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在床边坐好。
于辉快速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金属手提箱, 嘎啦一声,朱韵用余光看清箱子的东西——手枪、弹夹和子弹。
朱韵心中一惊,果然小明猜对了。
于辉当着朱韵的面快速组枪,装子弹时,睨向床上缩成一团的朱韵,嘴角勾起:“严家的速度还真快,等我先崩了送上门的,再来艹你!当着你老公或者你那严辞哥哥的面上你,你猜他们是什么反应?”
朱韵心中愤怒,视线落在他手上的枪时,没让脏话喷出口。
“怎么?怕了?”于辉用冰冷的枪口顺着朱韵的脸蛋下滑,顶在她的胸口,小人得志地笑道,“现在才乖嘛,等下伺候爽了我,兴许放你一条生路。”
她咬着嘴唇让自己足够冷静,并未答话,目送于辉将枪别在腰后再次回到甲板上。
她身上有GpS定位,严家随时掌握着她的动向,严震东想通过她调出于辉,可能不单单是想抓到于辉这么简单。
刚才于辉和许梦提到了什么接应船、公海、内脏,朱韵很快整理出了条信息:于辉长期为某些团伙运输活人,活人被偷偷运往公海,身上的器官或被贩卖或被移植。
如果能坐实这点,于辉就是身后有再大的势力撑腰,也难免死罪。
再通过于辉这条线查到海华,这就有了足以扳倒海华的强有力的证据。
这艘游艇还没到达目的地,接应船没有出现,严家不会轻举妄动,所以撞船的肯定不是严家。
朱韵想到这儿,紧张的情绪暂时松下来一些。
这时,外面响起哒哒的马达声,随之甲板上突然出现了陌生的沙哑男声:“于辉,你不是在找我吗?”
于辉眉头深深蹙起,疑惑十足:“钱钟,你怎么在这儿?”
钱钟?朱韵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思索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钱钟,钱老六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