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算是掐了他们的不臣之心。”
皇帝皱眉:“可收回来,交给谁来打理?”
魏拂尘起身拱手,“微臣先找看账先生接管着,等找到合适的人选,再来禀明皇上。”
皇上一听,眉头舒展开来,一举两得得事,缘由正当,充盈国库,还能树立皇家威严。
立马就点头答应,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魏拂尘就办。
魏拂尘从大殿出来,吕贵妃就在门外焦急地等待,见到魏拂尘便朝他问道:“皇上呢?”
魏拂尘知道吕贵妃就是潘家收拢的最大受益人,但却未显露,拱手答道,“圣上这时醉了,已经睡下。”
吕贵妃意味不明地看向魏拂尘,“潘家的事,我听说是大司空带人去处理的,大司空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几句要紧的话想跟大司空单独说。”
魏拂尘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臣还要去户部处理一些事,不方便。”
吕贵妃没想到魏拂尘既然这么高傲,敢直接拒绝他,脸色变了变。
但她知道,皇帝很信任他们母子,脸上又扬起笑容,“大司空慢去!”
魏拂尘行礼后,径直越过她。
魏拂尘出去后去了户部,想去问一下赈灾款。
才进了户部,就见太子坐在凉亭下等他。
魏拂尘眸色沉了沉,走向沈霆钧,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要在寻常人家,太子还要唤他一声表哥。
但还是规规矩矩地拱身抱拳,“太子!”
沈霆钧笑着看向魏拂尘,“可见着你了,我都等了你大半宿。”
魏拂尘笑了一下,屏退了左右,“太子找我何事?”
沈霆钧直接道:“潘常立那事是你做的?”
魏拂尘看着沈霆钧道:“我可没那闲工夫。”
沈霆钧垂眸笑了笑:“跟我还不敢承认,我也早就看潘家不顺眼了,我在后面给你添了一把火,让潘家翻不了身。”
“不过,你向来不管这些事,怎么突然就对潘常立动手了。”
“是不是跟京中的传闻有关,你也感怀被那个毒妇卖给潘常立做小妾那个可怜姑娘?”
魏拂尘听罢冷笑一声,“潘家惹到你了?你这个时候动手,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沈霆钧潇洒开扇,语气散漫,“那个潘家既然看不上我母后,每次进贡来的东西,都将好的留给吕贵妃,母后不高兴,我当然也不高兴,杀一杀他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魏拂尘笑笑没在接话,送走太子后,便进去催赈灾款。
....
翌日,天才刚亮,闵氏身边的婆子就去到暖玉居,催促冷玉修起来装扮,带了成套的首饰珠翠。
房嬷嬷还带着胭脂水粉,凑到铜镜前,“夫人说了,让姑娘多打些胭脂,显得气色好些。”
冷玉修起身躲过,带上帷帽,“嬷嬷走吧!”
房嬷嬷愣了一下,没想到冷玉修会拒绝,这次她直接掀开帷帽,语气生硬,“先涂上在出门!”
冷玉修盯着房嬷嬷手里的胭脂,没有再说话。
走到门口时,难道见到林省克,站在门口等她。
冷玉修依旧乖巧温顺地过去行礼,本想叫他林将军的,但还是忍了回去,乖巧地喊了一声,“大舅父。”
林省克看着冷玉修帷帽上露出来的珠翠,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应了一声,“你是懂事的,舅父知道这回让你去澄清,是委屈你了,但也是没法子的事,你别怪大舅父。”
冷玉修神色依旧,平静得如同一汪清泉,“玉修明白大舅父也有难处。”
林省克听了冷玉修的话,心里暖了几分,又叫了一旁的林安屿,“你陪着冷表妹过去,务必照顾好她,别只顾着自己。”
“父亲放心吧,照顾人,我还是在行的。”
林省克才放心地嗯了一句。
一行人便往门口的马车上走,林佳佳快步走到冷玉修面前,仰着下巴,尽显高傲,“出去好好说话,你要是敢出岔子,回来我可饶不了你。”
前面的林省克听到后,回过头不痛不痒地开口,“佳佳,怎么越来越没分寸了。”
闵氏拉了一把林佳佳,“别说了,让她们快上车吧!”
冷玉修垂下眼眸继续往前走,上马车前还恭敬地朝他们行了礼。
林佳佳看着冷玉修乖乖地上了马车,侧过身子对着闵氏低声说:“母亲,我可以跟着去看看吗?”
闵氏把人拉住往回走,“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那些大老爷们寻花问柳的地方成何体统,万一让人瞧见了,岂不是丢脸。”
林佳佳被闵氏拉着往回走,心不甘地继续开口,“我是怕那个小贱人出去乱说。”
闵氏回眸白了一眼路上的那辆马车,拍了拍林佳佳的手,“你大哥哥在,她不敢乱来,除非她想被卖进窑子里。”
林省克听着她们母女俩嘀咕,又看着街上的马车渐渐远去,厌恶地挖了一眼闵氏。
很快马车停在闹市区的寻欢楼,林安屿掀开门帘,“冷表妹先在里面坐一会儿,我先上去打好招呼。”
听到帷帽下面轻轻地嗯了一句,林安屿才带着侍卫进去。
林安屿听说寻欢楼里新来了一位花魁娘子。
他必须一睹花魁娘子的风采。
也不枉费辛苦跑一趟。
只是一进去,舞台上的舞也不跳了,只有一名艺伎弹着小曲,一个个安安静静地坐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抬眸就看就楼上站着黑压压的侍卫,把二楼和三楼全部围起来。
林安屿心里一喜,这不正好嘛,待会儿他直接带着冷玉修上去,说话整个酒楼都能听清。
干脆抓了一个小二问道,“今天不跳舞吗?”
小二恭敬回答:“回公子,弹完这曲,昭君姑娘出场。”
林安屿搓着手,眼神都亮了几分,看来今日他也能一饱眼福了。
找了一个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坐下,才吩咐随从去把冷玉修叫下来。
随从得令后疾步跑出了寻欢楼,在马车外传话,冷玉修听到声音起身准备下车,身边的房嬷嬷却上手拆她帷帽。
冷玉修顿下身,又坐回车里,语气冷淡,“嬷嬷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