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惊诧之后,慌忙行礼,“参见摄政王。”
慕笙笙也是略微惊讶的看着蔺洵,本来这种小事,她就是嘴上威胁林氏,并没有真的打算去找劳烦蔺洵来评理。
瞧见蔺洵畅通无阻进了侯府,出现在他们面前,且不知在外头偷听多久了,足以见得这男人的可怕之处,林氏更是心下畏惧,气势全无。
蔺洵迈入屋内,睥睨一切的目光,扫视众人,冷声道:“慕笙笙是朝廷亲封的颐宁县主,又是本王的义妹,她家中既无兄长可以依仗,那今后本王便是她的兄长,她的事便是本王的事,今日本王管定了!”
蔺洵又看向林氏,目光如炬,声音冷冽,道:“侯夫人能做出将侯府嫡长女送去配冥婚这等恶行,倘若宣武侯在此,也绝不会纵容罔顾,本王以为你确实不适合再掌管府中事务,不如还是即刻交出,直至宣武侯回京再做处置。”
“摄政王,这管家大权关乎侯府兴衰,慕笙笙一个从未管过家的丫头,如何能担此重任?”林氏仍不死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蔺洵看向慕笙笙,“她如今已是贵为县主,如何不能?今后若是自己有府邸或者许配了人家,早晚也会涉及,如今在侯府只当是历练罢了,本王作为兄长,自会找人教她,侯夫人就不必操心了。”
林氏见大势已去,彻底泄了气,心中又气又恨,却又不敢再出声反驳。
摄政王如此维护慕笙笙,在场众人都是一惊再惊,却又不敢有任何质疑。
慕笙笙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没有蔺洵为她撑腰,恐怕她夺得管家权还要多费一些口舌。
她走到林氏面前,摊出手,很是得意,“母亲还请交出库房钥匙,今后只管安胎就好,侯府其他事宜,笙笙自会暂代处理。”
林氏咬着牙,极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钥匙,狠狠拍在慕笙笙手上,瞪着她,压低声音道:“慕笙笙,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慕笙笙收起钥匙,轻哼一声:“笙笙反正命不久矣,能得意几时是几时。”
林氏恨得咬牙切齿,若是放在往常,真要让丫鬟婆子揪着慕笙笙,狠狠给她来两巴掌出出气。可是摄政王在此,也不知慕笙笙给摄政王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摄政王如此维护她至极。
林氏不敢在摄政王面前放肆,只能暗暗隐忍下来。
现在她毫无依仗,只有等到慕笙笙死了,等慕笙笙出嫁,或是等到腹中孩儿出生了,这侯府的一切她通通都能拿回来,所以万万不可急于一时,只怕坏了大事。
林氏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快掐破了手心皮肉,忍了又忍,向蔺洵行礼告退,“臣妇身子劳累,恳请告退。”
“慢着。”慕笙笙将她叫住。
这账还没算完呢她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林氏回头看她,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确实还有一件事不满意。”
慕笙笙看向蔺洵,问他,“正好今日摄政王在此,笙笙还想请问,不知恶奴欺主,告到官府那里,按照律法应该判什么罪?”
蔺洵配合回答,“轻则杖责数十,重则流放千里。”
慕笙笙目光幽幽,扫向林氏身后跟着的那个老嬷嬷还有贴身婢女。
她嘴角含笑,双手环抱,说道:“那若是这些贱婢趁着主人病重卧床,强迫主人穿上喜服,塞进花轿,要让主人去给死人配冥婚呢?”
林氏怀有身孕,除了让她交出管家权,暂时也做不了其他,至于那几个恶奴,若是不马上收拾了慕笙笙今晚都睡不着觉!
蔺洵随声附和,“欺辱我朝廷册封的县主,等同不把大禹朝廷放在眼里,那可是欺主犯上,罪大恶极,该当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听说竟然要处以极刑,林氏身后那嬷嬷和几个婢女都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甚至有胆小的直接吓晕过去。
有的哆哆嗦嗦跪下,哭喊哀求,“摄政王饶命,县主饶命……”
也有指责林氏,“都是夫人,夫人的命令,我们这些奴婢不敢不从,还请摄政王开恩。”
慕笙笙都还没点名当时强迫她的恶奴是谁,这些丫鬟婆子一个个都不打自招了,也不跟他们客气,道:“既然都承认了,那把她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就送去官府。反正这事早就闹得满城皆知,笙笙也顾不得什么侯府颜面了。”
林氏气得差点晕厥过去,当时就捂住肚子,靠在嬷嬷身上,颤抖着手指着慕笙笙,“你……你这不孝逆女,反了天了,竟敢目无尊长,踩到主母头上撒野!”
慕笙笙也不示弱,扶着额头要晕,往蔺洵身边靠了靠,道:“笙笙好累啊,不如就劳烦殿下,帮笙笙把这些贱婢都送去官府处置,免得笙笙看着他们碍眼。”
蔺洵当即下令,“来人,将这些欺主恶奴送至刑部!”
他还安抚慕笙笙道:“你身子不好,不宜劳累,中馈事宜,本王稍后会让太皇太后那边选两个人过来帮你。”
慕笙笙很是欣喜,道:“多谢殿下。”
随后也不管那要死要活的一群人,蔺洵带着慕笙笙,出门离去。
从账房出来,慕笙笙这回才是皆大欢喜,大快人心。
还要多亏了蔺洵及时出现,今日才能这么顺利。
她偷瞄一眼身边的男人,回想起昨日马车里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到现在吻痕还在身上没能散去,不禁脸上泛起红晕。
还以为许久都见不到他,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