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红烛摇曳,熏香缠绕。
喝过醒酒汤,又睡醒一觉的沈睿泽神思逐渐清明。
“娘子……”身上干爽舒适,很显然娘子已经为他擦过身了。
“醒了?”
宋攸宁为他系好系带,起身倒来杯水,待沈睿泽喝下后,才坐在床沿,一双葇胰轻轻揉着他的额头。“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睿泽顺从的靠着宋攸宁,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又喝了这么多酒,此时虽清醒了些,却只觉头上青筋突突的跳个不停,头疼得厉害。
“没有,今日娘子受累了……”沈睿泽蹭了蹭宋攸宁,虽闭着眼,但语气里的依赖与真诚骗不了人。
宋攸宁嘴角上扬,伺候一夜酒鬼的怨气顿时消散殆尽,亲了亲他的额头,又继续手上动作。
“睡吧,妾身给你按按……”
宋攸日宁在现代学过一些按摩手法,平日里不常用,倒是全用在这人身上了。倒不是说沈睿泽常喝醉,相反这厮知道自己酒量不佳,每次出门聚会都会控制,不敢多饮,今日这场合也是实在推脱不过。不为别的,齐煜州是今夜的新郎,自然不能被灌醉,他们这些兄弟自然就要替他遭这罪了。
宋攸宁力度适中,不过片刻怀里人就再度呼吸绵长,一脸安稳。她定定看着他,想起今夜这厮醉酒后到处找娘子的样子,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好吧,今夜他们夫妻怕是又出了名了。
宋攸宁醒来时,屋内并未掌灯,接着屋外蒙蒙天光,隐约可见屋内陈设。眼珠微微转动,大脑还不甚清醒,唇边的灼热和身上的重量却时刻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相公……”玉臂自然的搂着沈睿泽的脖颈。
“嗯……”
轻嗯一声,沈睿泽再度覆上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朱色,长时间的亲吻,沈睿泽干燥的薄唇逐渐变得湿润,微冷的唇舌再度探入宋攸宁口中,贪婪的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一向端方自持的公子,此时揽着身下娇人儿不盈一握的腰肢,吻得炙热而又绵密,轻咬慢捻,如同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美味一般。
唇瓣和唇瓣一次又一次的偎贴,压紧,分离,反复不断。宋攸宁只觉身体渐渐发软,原本揽着沈睿泽脖颈的手竟是使不上力,只得无力的顺着沈睿泽的肩膀滑落下来。
沈睿泽的眼中早已不复清明,那眼中的浓雾,让人窥探不出半分心思。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宋攸宁几乎快要窒息。当沈睿泽终于放开她时,她已经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娘子……”
沈睿泽低沉磁性的笑声自喉间传出,引得胸腔一阵阵颤动,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宋攸宁的目光仍旧有些迷离,嘴唇微微肿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又纯又欲,竟是格外诱人。
“娘子……”
宋攸宁只见对方再度低头贴近自己,还未来得及避开,那灼热的呼吸已凑近自己耳边,那声音又低又哑,若不是就在自己耳边,她几乎要再听不清。
“我爱你……”
烟花在天空绽开,宋攸宁只觉心跳好像不属于自己,开始失控地在长路狂奔。
宋攸宁曾听说过,说情话的时候,在左耳边说比右耳更有用,因为左耳靠近心脏。
也许是吧,可是她觉得此刻的她已经分不清是左还是右,脑海里萦绕的都是沈睿泽的温存音嗓。
就像放飞的风筝忽然映入眼帘,她的心意,在这刻得到明确的回应。宋攸宁揽着沈睿泽的脖颈,笑得好不妖娆。虽说她从未怀疑过沈睿泽对她的心意,这人对她事事亲力亲为,喝醉后也不忘处处寻她,然女人都是听觉动物,没有人会拒绝这动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