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远露富的举动看似行事莽撞,实则有着自己的考量,这一举动巧妙地打消了娄晓娥的顾虑,甚至引得她开始对裴行远旁敲侧击起来。她倒并非是贪图钱财,纯粹是好奇心作祟。都说女人像猫,这好奇心还真和猫一样重。裴行远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提醒娄晓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聊这些。说句不好听的,正一门心思积极寻求上进的许大茂和刘海中,要是知道娄晓娥此刻在院子里,铁定会把目标对准她。
当裴行远把这个风险告知娄晓娥时,她却连连摇头否认:“这不可能,许大茂他不会这样的!”裴行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呵,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们俩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他要是来个大义灭亲,正好可以弃暗投明,这种好事他何乐而不为呢?”“那你会是那种人吗?”娄晓娥可怜巴巴地看着裴行远,眼神里满是探寻。裴行远下意识地按住额头,和她聊许大茂,怎么突然就问到自己身上了,女人的思维真是太跳跃了。“你说呢?”娄晓娥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说给裴行远听,坐在那儿轻声呢喃:“我想也不是!”
“行了,东西就放我这儿吧。我给你个建议,家里其他东西都转移走,把一部分金条和那些不太值钱的古玩留下。”“为什么?”娄晓娥满脸疑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那自己费这么大劲把东西提出来是为了什么?裴行远没有过多解释,只留下一句“这是买路钱”,便催促她赶紧离开。
娄公馆内,娄晓娥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到父母坐在客厅里。“爸!”“你出去干什么了?”“我,我……”看到娄晓娥支支吾吾的样子,娄父长叹一声:“算了,都是些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吧!”“啊,您都知道了?”娄父摇摇头,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娄晓娥坐过来。看着女儿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他满心愧疚,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竟然连家人都保护不了!
娄晓娥坐下后,双手不安地搅动着衣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提着东西跑到裴行远家的事情告诉了娄父。娄父听着,双眼愈发明亮:“患难见真情啊,你这个小朋友,没白交!”娄晓娥一脸诧异:“啊,您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我没交错朋友?”娄父呵呵笑起来,一扫这几日的颓废。一旁的娄晓娥不依不饶,怎么这些男人都这样,不管老少,净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停,停,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摇散架了。你呀,还是见识少。也怪了,这世上难道真有生而知之的人?这个小裴要是我的儿子多好啊!”“爸!”见娄晓娥真的生气了,娄父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肯定这个小裴是真心帮我们吗?”“为什么?”娄晓娥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来。娄父轻轻咳嗽一声:“就凭他临走前跟你说的话,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真是老糊涂了,连断尾求生都忘了。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要是真有心想害我们,就不会提醒你这个,反而会坐视我们被人清算,然后顺势吞掉那些东西。”
娄晓娥还是不明白,提出心中的疑问。娄父毫无保留地把其中的门道告诉她,毕竟娄家将来还得靠她撑起来。“你想想,别人到我们娄家,发现什么都没有,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没错,只有把肥肉丢出去,我们才能趁着那些‘野狗’抢食的时候,寻找机会脱身,离开京城这个是非旋涡。”“原来是这样!”娄晓娥恍然大悟,紧接着却恼羞成怒,裴行远这家伙居然把她当笨蛋!娄父没注意到女儿情绪的变化,此时他望着窗外,喃喃自语:“现在就看小裴那边了。”“爸,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个你得自己琢磨,晓娥啊,爸爸老了,你得学会成长!”娄父轻轻拍了拍娄晓娥的肩膀,见她陷入沉思,便起身走进了书房。
傍晚的胡同里,下班回来的许大茂一脸阴沉,生人勿近。他已经知道娄晓娥下午回来过的事。对于娄晓娥以及娄家,他现在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娄晓娥提过来的那个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别人只知道娄家是资本家,却不清楚娄家到底多有钱,他可是清楚娄公馆里到处挂着的书画、摆着的瓷器,还有书房里的保险箱!不会是……一定是!娄晓娥这个贱人,肯定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出来了,她居然宁愿放到别人家里,也不放我这儿!
“裴行远,你给我出来!”闹事的来了!裴行远放下筷子,和老太太对视一眼,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只见院子里许大茂张牙舞爪,周围还围了一群闻讯而来的邻居。“呦,大茂哥啊,什么事把您气成这样?”许大茂眼睛一瞪:“小子,你别装糊涂,我问你,今天下午娄晓娥把什么东西放你这儿了?”这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很好奇,半年不见的娄晓娥突然出现,为什么不去找许大茂,反而找裴行远?裴行远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的许大茂:“大茂哥,您管得也太宽了吧。人家晓娥愿意把东西放我这儿,还得经过您同意?咱们可是新社会了,不兴过去那一套!”
何雨柱正好走进后院,听到后大声喊道:“就是,许大茂,你丫就是欠抽!”许大茂一听,脸一黑:“去你大爷的,傻柱,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嘿!”何雨柱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来,伸手就要抓许大茂的衣领。许大茂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跑进自家屋里。“你给我等着,傻柱,早晚我收拾你!”大家伙见许大茂这么快就认怂,纷纷失望地摇头,唉,一场好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