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乍暖还寒的三月,华夏大地上有两件大事备受关注。一是农村大规模开展分家,二是上月底南疆前线对越猴发起了战争。
裴行远走在胡同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两件事。要说全国哪个地方最爱讨论国家大事,京城胡同的大爷们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不,裴行远就看到一大爷正和隔壁院子的于大爷争论华夏多久能拿下越猴。
“要我说啊,越猴虽然可恶,但人家打跑过法兰西、美利坚这些强国,要拿下它,怎么也得三两年吧?”
一大爷“啪”地一声,用车吃掉了于大爷的炮:“你放屁!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最多一年就差不多了,将军!”
于大爷不甘示弱,飞象吃掉了一大爷孤军深入的车:“老易头,你懂什么,这是盲目乐观主义,要不得!”
于大爷摇头晃脑,虽没再多说,但意思很明显,就是觉得一大爷别误人误己。
两人的争论引发了一场口舌大战,围观下棋的大爷们各执一词。有的赞同一大爷,是乐观派;有的赞同一于大爷,是悲观派。
不过这些大爷们就算争得脸红脖子粗,也只是嘴上谩骂,秉持着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原则。
裴行远站在人群后,听得津津有味。这些胡同大爷骂人不带脏字,骂出了风格,也骂出了水平。
渐渐的,一大爷落了下风,被于大爷左一句右一句地揶揄,快说不出话了。急得要动手的一大爷四处张望,想找个趁手的家伙,突然看到了在一旁看热闹的裴行远。
一大爷眼睛一亮,推开众人,一把抓住裴行远的手臂,把他拉到于大爷面前。
“老于头,咱们老头争没用,得听听年轻人的意见。裴哥儿,你说,南疆战事会持续多久?”
面对十几双急切的目光,裴行远不慌不忙地说:“短则一个月,长则七八年吧!”
说完,裴行远赶紧挤出人群溜走了。他可不想和这些大爷争论,万一把他们气出个好歹,讹上自己怎么办?
“短则一个月,长则七八年?嘿,这小子耍赖!”
大爷们琢磨后,觉得裴行远等于没说。不过被他这么一搅和,大家也没了争论的兴致。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裴行远说得没错。华夏打越猴,只用了一个月就彻底摧毁了越猴北部的工业基础后撤军,之后便是长达数年的轮战练兵。所以裴行远才说短则一个月,长则好几年。
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胡同文化,才是大院的精髓啊。
裴行远在傍晚的胡同里漫步,听着周围的喧闹声,闻着各家做菜的油烟味,决定只清理自家大院,其他院子不打算管了。
这条胡同里,像他家这样的三进院子独一无二,其他院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还不如去拿下后海边上的四合院呢。那里曾是王公贵族、达官贵人的宅邸,随便一个都是三进或更大的院子。而且推开窗就是风景优美的后海,闹中取静,是绝佳的好地方。
正好,后海住着很多有海外关系的人。因为南疆战事,他们不看好华夏,正打算卖掉祖宅,投奔海外亲戚。
裴行远想起几十年后的一个悲伤故事:有人卖了京城的大宅子,拿着几千块钱去美国刷盘子。三十年后,他拿着辛苦挣来的百万美元想赎回祖宅,却发现这点钱只够买个厕所。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啊。不过如果这些人不搬走,他上哪去买这些好地段的房子呢?
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先把大杂院里多余的人清走,这种事,许大茂最合适。
许大茂推开门,先是看到坐在桌前的裴行远,接着看到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裴行远对面坐下了。
“我说裴大能人,您这一桌菜可不便宜,还有这特供茅台。我许大茂何德何能,能让您这么招待?”
“瞧你说的,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请你吃顿饭算啥。”
裴行远起身走到许大茂身边,想给他倒酒,却被许大茂挡住了瓶口。
“裴行远,咱俩平时就打个招呼,你今天这么客气,我可受不起!”
“你受得起。我最近有个烦恼,你正好能帮我解决。”
裴行远强行给许大茂倒了酒,然后坐回自己位置,举起酒杯。
许大茂看着裴行远举起的酒杯,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一来是抵挡不住这桌美食的诱惑,二来觉得裴行远这么招待他,自己也有面子。
“特供茅台就是不一样,香!”
许大茂咂咂嘴,夹起一块鲈鱼肉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偷偷看裴行远。
“事先声明啊,我就是个小人物,能力有限,不一定能办得了你的事。”
“你办得了,这事非你莫属!”
裴行远微笑着看着许大茂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夹菜,也不催促。直到许大茂吃到半饱,速度慢下来,才把要他办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你让我去说服刘海中和阎埠贵他们几家搬走?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