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小手拿着比自己脸还要大的肉包子,嗷呜一口,香,真香呐。
“爹爹,你吃不吃呀?”
礼貌性的问一下吧,希望听到拒绝的回答。
淮王看着那么大的一个包子,再看看胖崽崽的小眼神,警惕的很。
刚弯腰,暖暖的小手就往上移了移,只留下小部分给爹爹吃。
淮王要是咬一大口,那就要咬到暖暖的小手了。
也是经验所得啦,毕竟在九伯父那里吸取了深刻的教训。
“暖暖在吃什么好东西呀?”
五皇子回来,就看到暖暖手举一个大包子。
暖暖听到五伯父的声音,双手收的极快,生怕自己一个眼神没注意到,包子就被爹爹偷吃了。
淮王:在吃的面前,父女情果然很脆弱,脆弱到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五伯父,暖暖在吃肉包子嗷。”
五皇子抱起暖暖,暖暖赶紧咬了一大口,小脸被撑的圆鼓鼓的,看着可爱的不行。
“暖暖怎么这么可爱!”
亲左脸,亲完左脸亲右脸。
暖暖:不是吃暖暖的肉包子呀,那暖暖就放心啦。
乖乖坐在五伯父腿上,继续慢慢品尝自己的肉包子啦。
五皇子给了淮王一个眼神,淮王了然。
五皇子的人,给李大人设置障碍,淮王的人,给秦大人搜集证据。
秦大人看着桌上突然多出的证据,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又急匆匆的打开门,也没有人影啊。
见鬼了,绝对见鬼了。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说服自己,这些证据其实一直都在这儿的,是他自己忘记了。
“害,真是忙的糊涂了。”
然后快速关上门和窗,生怕再出现什么诡异事件。
秦大人翻阅着,眉头紧锁,在这皇城下,竟敢这么猖狂。
越看越生气。
“大人,李大人来了。”
李大人?兵部尚书李大人?
秦大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猛的想起,为什么今天会觉得堂下跪着的那个人有点眼熟。
事情好像变得棘手起来。
李大人见到秦大人时,特意放低了姿态。
想动用关系,救出李豁。
秦大人为官多年,也是个精明的人,知道李大人不能得罪,但是小郡主,他更是的得罪不起啊。
两个人客套了半天,看似什么都点明了,但是好像又没有任何实质的进展。
“李大人,您慢走。”
秦大人也是做足了样子,直到李大人消失在视线中,脸上的表情立马就换了。
“呵,现在知道来求情了,早干嘛去了。”
还想让我包庇,是想让我掉脑袋吧。
孰轻孰重,秦大人还是分的明明白白的。
李大人坐在马车里,冷着脸,“这个老狐狸,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因为李豁被关押,李府现在可以说是,乱如一团麻。
发疯的李夫人,病重的李大少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李大人。
李大人只有一个正室夫人,并未纳妾。
大儿子李殃,小儿子李豁。
李殃自一出生,就身子弱,长年生病,卧病在床。
李大人对于李殃的唯一期望就是盼着他能好起来,至少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后李豁出生,是个健康的孩子,李大人和李夫人对这个健康的孩子,格外宠溺。
认为这是上天在帮他们夫妻二人,让李家得以有后。
李豁平时所做的事,李大人不是不知,但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觉得,那些不过都是小事。
而李夫人,身居府中,李豁在李夫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乖孩子的形象。
所以今日,李夫人得此消息后,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
她不敢相信,她的儿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李殃听着母亲的哭声,父亲的叹气声,也不知该怎么办。
他只听了大概,判断是自己的弟弟得罪了小郡主,才落此下场。
“扶我起来。”
“大少爷,你刚刚还咳了血,需要休息啊。”
“扶我起来!”
下人只得照做。
“爹,我有一事请求。”
李殃说了自己的请求之后,李大人怒斥道:“你疯了!”
他的请求是,自己拖着病躯,跪在淮王府,求小郡主原谅,如果死了,更是加上了一道筹码。
“爹,我没疯,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如果能救弟弟,也算是了却了最后的心愿。”
“你……”
李大人手指着李殃,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这件事不需要你费心,你现在唯一该做就是养好身体。”
李大人想说不要添乱了,李殃要是真这么做,那他们才算是彻底完了。
“爹,孩儿自出生以来,就一直连累着你们,弟弟他是个健康的人,日后,他一定能……”
能替我尽孝。
后面的话李殃没有说出口。
李大人背过身,牙齿咬紧下唇,他何尝没有听出言外之意。
府医,郎中对于李殃这病,都是摇头叹气。
只能用那药吊着这半条命。
可至少还能看到人不是吗,如果不在了,那就真的看不到了。
李大人转过身,扶着李殃坐下,“殃儿,爹知道你想救弟弟,可是这次……”
这次是他犯了大错啊。
“爹,我们去求求他们不行吗?”
李大人看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儿子,内心一阵苦楚。
“殃儿,人做错了就该被惩罚。”
李殃激动的站起来,使劲摇头,“弟弟他不过是得罪了别人,哪里有错了。”
事已至此,李大人也不想瞒了,便将事情一一告知。
李殃听完,急火攻心。
“咳咳咳咳咳咳……”
血染红了手帕。
“快,让府医过来。”
李夫人在听到府医两个字,一瞬间就清醒了。
因为平常都是李殃突发急病,才会喊府医。
顾不得体面,凌乱的头发,还有没穿好的鞋,“殃儿,殃儿怎么了?”
府医为李殃开了药方,李殃服下药,安静的睡着了。
“你们都出去吧。”
屋内,只剩下李大人和李夫人,还有李殃。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殃。
良久,李夫人开口道:“老爷,你也不必四处为他奔波了,豁儿犯的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