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道璀璨如流星的剑光狠狠击中黑袍首领。
一时间,尘土飞扬,光芒刺目,众人纷纷下意识闭眼。
待光芒稍敛,只见黑袍首领胸口处一道狰狞伤口,鲜血汩汩涌出,他摇晃了几下,如同一座小山般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快走!”陆澈顾不上因强行施展绝招而有些脱力的身体,大喊一声。
温南枝和谢景煜立刻带领众人,朝着祭天台方向狂奔。
此时,月光愈发皎洁,已隐隐有股压迫之感,似乎在预示着月圆巅峰时刻即将来临。
众人在狭窄的街道中飞奔,脚步声急促而杂乱。
突然,前方转角处涌出一群黑袍人,手持利刃,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又是他们!”谢景煜怒骂一声,长刀一横,作势欲冲。
温南枝秀眉一蹙,“不能再耽搁了,这些小喽啰交给后面的兄弟们,我们冲过去!”
说罢,她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率先冲向黑袍人群。
陆澈和谢景煜紧跟其后,三人如同一把锐利的长枪,瞬间撕开黑袍人的防线,继续朝着祭天台奔去。
终于,他们看到了那座高耸在城中的废弃祭天台。
月光下,祭天台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台顶的灵玉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与天空中的满月相互呼应,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
然而,祭天台周围早已布满了黑袍人,密密麻麻,如同黑色的潮水。
这些黑袍人察觉到陆澈等人到来,立刻严阵以待,手中兵器反射着月光,寒意逼人。
“没时间绕路了,硬闯!”陆澈眼神坚定,手中长剑微微颤抖,虽然刚刚施展绝招消耗巨大,但此刻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冲向祭天台。黑袍人纷纷涌上,刀光剑影交错。
陆澈强提一口气,长剑挥舞,剑招虽不如之前凌厉,但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依旧让黑袍人难以近身。
温南枝身形灵活,匕首在黑袍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能让一名黑袍人倒下。
谢景煜则挥舞着长刀,大开大合,为温南枝和陆澈挡住从侧面袭来的攻击。
他们在黑袍人群中艰难前行。
终于,他们冲破重重包围,踏上了祭天台的台阶。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满月达到了最圆的状态,一道粗壮的银色光柱从月亮直射而下,精准无误地击中了祭天台中心的灵玉。
灵玉瞬间光芒大盛,刺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整个祭天台也随之剧烈颤抖起来,一股古老而邪恶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
“快!趁仪式还未完全启动,毁掉灵玉!”
陆澈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坚定。
他强忍着身体的极度疲惫,双手紧紧握住剑柄,朝着灵玉所在的祭天台顶端冲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踏上最后几级台阶时,祭天台周围的黑袍人像是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他们扑来,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意图阻止他们靠近灵玉。
“我来挡住他们!”谢景煜猛地转身,挥舞着长刀,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黑袍人逼退。
他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一时间竟让黑袍人不敢轻易上前。
但黑袍人数量实在太多,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谢景煜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温南枝则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敌人,一边迅速从腰间的布囊中掏出几枚特制的暗器,手指轻弹,暗器如流星般射向黑袍人,几个黑袍人躲避不及,惨叫着倒下。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她转身看向陆澈,眼中满是担忧:“你快上去!这里交给我!”
陆澈咬了咬牙,没有犹豫,脚下猛地发力,冲向灵玉。此时的灵玉光芒已经达到了极致,似乎随时都会引发一场可怕的灾难。
陆澈能感觉到那股邪恶力量的强大压迫,每靠近一步,都仿佛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
终于,他来到了灵玉前。灵玉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对他进行着某种精神上的侵蚀。
陆澈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右臂,手中长剑高高举起,朝着灵玉狠狠劈下。
“当!”一声巨响,长剑砍在灵玉上,却像是砍在了一块无比坚硬的金石上,火星四溅,陆澈只感觉手臂一阵剧痛,长剑几乎脱手。
他心中大惊,这灵玉竟如此坚硬,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此时,谢景煜和温南枝那边的情况愈发危急。
黑袍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两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体力也即将耗尽。但他们依旧顽强抵抗着,没有后退半步。
陆澈心急如焚,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其他办法毁掉灵玉。
突然,他发现灵玉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周围刻满了奇怪的符文。
他心中一动,想起温南枝之前提及的古籍,或许这凹槽就是关键所在。
“郡主!”陆澈大声呼喊,“你曾说古籍中有关于祭天台的记载,这灵玉下方的凹槽可有什么说法?”
温南枝正与一名黑袍高手周旋,听到陆澈的呼喊,她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喊道:
“我……我记得古籍上说,需以纯净之力注入凹槽,方能破解灵玉封印!可这纯净之力是什么,又从何而来……都不知道!”
陆澈闻言,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剑,突然想到了什么。
陆澈低头看向手中的长剑,剑身血迹斑驳,那是方才激战留下的痕迹。
他想起闭关修炼时,剑之极致,乃心剑合一,以纯粹的剑意,可破万难。
此时绝境之下,他心一横,决定孤注一掷。
陆澈闭上双眼,摒弃外界一切干扰,脑海中只剩剑招的脉络与自身的真气流转。
他缓缓运转体内功法,试图将所有杂念驱散,凝聚出最为纯粹的力量。
刹那间,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那是他以意念强行凝练的纯净之力,虽微薄,却似黑夜中最坚定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