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俞摇了摇头:“这样不可能调得出来。除非有一锅没有涮过的给我们作参考。”
“我们再去弄一锅来。”有个厨子马上站出来表态。
宋锦文摇了摇头:“没有机会了。上次你们去食为天已经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我们都没有表明身份,而且也没有让他们怀疑啊!若是被发现了,他们怎么可能还会让我们把锅端回来呢?”那五个厨子都不相信他们哪里做得让人怀疑了。
曲向天满脸愁容:“今天那楚画儿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说光明正大的派五个厨子过去跟他们切磋,别偷偷摸摸的装客人偷配方。这就足以证明你们暴露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众厨子一脸担心。
曲向天也十分无奈:“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就撤了火锅,重新恢复我们原来的经营模式。二就是我们去食为天要配方,而这个配方的取得,必需跟他们比试一场。楚画儿那天就跟我们说了,派厨子光明正大的跟他们切磋厨艺。”
“跟他们切磋厨艺有这个必要吗?那火锅汤底我们配不出来,难道就非得做火锅吗?我们得月楼从前没有开火锅,生意不是一样很好!这火锅一开,要我们这些厨子何用。”鲍俞整个人都郁闷了,本来让他这么偷学别人做菜的创意,他就有些不愿意。这还要为了得到火锅的配方,而去同他们切磋厨艺,真是丢脸。
曲向天自是知道鲍俞觉是委屈,他好歹是永乐镇的第一勺,让他做这个确实委屈他了。但是目前这个情况,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这开得月楼也有些年头了,鲍俞自从来到他得月楼,整个菜肴水平都上升了很多个档次。他可不想这么一时情急,他甩勺不干了。
“鲍总厨,你也别急。那食为天的厨子都是二流三流货色,定是不会让你出马的。”宋锦文忙出言安慰。
“掌柜的,做酒楼可不能光只跟风,什么火弄什么?这样会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的。而且那火锅这时候火,纯粹是因为那噱头好,都是图它个吉利,图它个新鲜。这人差不多尝过个两三回就满足了,不可能常常吃那个的。我们还是要回归到做各色美食为主。做生意要做长远打算。”鲍俞说得很诚恳,他也希望像从前一样,研究各种菜式。而不是煮一锅汤,让客人自己把喜欢的东西丢进去煮,然后蘸着酱吃。
曲向天也觉得鲍俞说得有道理,这火锅能常年吃吗?忽然觉得自己被宋锦文给迷惑了。便点了点头:“那好吧!晚上把所有的火锅撤了,恢复到从前的经营模式。”
宋锦文知道这东家若是把火锅撤了,无形中就是狠狠的打了他一个嘴巴子。便想挽回一下:“东家,可是我们的桌子可都给改了啊!中间那块儿怎么办?补起来吗?”他们的桌子可不像食为天是提前做了准备的,这些都是临时打的,可配不到一模一样的木头油漆。
“你说怎么办?这桌子统统丢进库房,重新换。”曲向天想起这个心里就滴血,那些都是钱啊!这火锅生意还没有赚回这锅和桌子钱。这一开年就做亏本生意。但是这个钱他亏得起,只要以后方向对了,而且不要在做决策时冲动,这个钱迟早是会赚回来的。
楚画儿听说得月楼把火锅生意给撤了,门前的水牌又换成了从前菜色,画儿心情格外愉快。这食为天的伙计,看得月楼在这场火锅仗中一败涂地,一切都照着他们大小姐预料的那个方向发展都惊呆了。
“大小姐,你真是神啊!被你猜得这么准,他们真的撤了火锅。”柱子此时对楚画儿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画儿笑:“其实我最期望的,还是他们来问我要火锅汤底的配方。那样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们,然后我们恢复原来的经营模式。”
“为什么啊!”众人不解。
“这样我们就可以独占美食市场了啊!火锅是有一定的消费人群的,但是终归不是主流,主流消费还是人们习惯的一盘盘精致美食。唉!算了!这样让他们一开年就亏损,也不错。最重要是他们还丢了口碑。”画儿便自我安慰了一下,虽然没有达到最终的目的,不过这个结局也不错。
柱子还是有些好奇:“大小姐,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你预料到的,但是你当时那么肯定是为什么?”
“因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我不过是成人之美而已。”画儿脸上笑得格外的自信。
柱子挠了挠头:“大小姐,您说清楚一点,我都听不明白。”
“好吧!你记不记得初五那天晚上,十六桌来了五个年纪一般大的壮年男子?吃了两刻钟就要把锅端走。”画儿试着问。
“记得,我太记得了。那人到现在还没有把锅还回来。”柱子一脸的郁闷。
画儿笑:“那五个人都是厨子,得月楼的厨子。”
元子也急了:“大小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这个很容易啊!顾叔、阿青、程哥、柱子、元子你们都把手伸出来,自己对比一下。”画儿吩咐了声,他们忙把手伸出来,画儿指着他们手上生茧的位置,“厨子的手这几个位置都有茧,因为常年拿刀和勺磨出来的。柱子和元子手里生茧的位置不同吧!”
柱子伸手摸了摸他们几个厨子手里的茧:“真的诶,真的跟我们生茧的位置不一样。”突然摸到程永和的手,不禁皱了皱眉,一脸疑惑,“咦,你怎么满手都是茧啊!”
画儿一愣,朝程永和的手看过去,果然满手茧,眸子里顿时罩上一层疑惑。程永和忙收回手:“我们家从前开个小饭馆,没请伙计。劈柴、挑水什么的都我们自己干,所以长了一老手茧。”
柱子这下明白了:“哦,原来这样啊!”说完又看着楚画儿,“大小姐,你就是通过他们手里的茧看出他们都是厨子的,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得月楼的呢?又怎么算准了,他们生意做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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