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就知道没有证据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事实上她也真的没有证据。而唯一的证人现在已经疯了。但是画儿笑:“你真的要证据吗?那你先想想为什么蔡伟祺今天会来吗?”
曲向天朝蔡伟祺看过去,眼神里有些紧张,然后问:“为什么?”
蔡伟祺就是来撕破脸的:“当然是替我爹讨个公道的。我爹疯之前可是告诉我,若是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儿,曲叔和宋叔会照顾我和我娘的。我现在想知道曲叔和宋叔是想怎么照顾我和我娘?就是把我们赖以生存的菜地租走吗?”
曲向天愣怔了一会儿,但是马上回答:“这是两回事儿!这租菜地和照顾你们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那曲叔把我们赖以生存的菜地租走了,我们怎么生活?是从今往后你养着我们一家三口?”蔡伟祺只是被他爹保护得太好,可不代表他是傻子,楚画儿那么说如果他还不明白,他白活二十年了。
曲向天真没有想到蔡鹤鸣那么好说话,他儿子这么厉害:“你倒底想怎么样?你不是真相信了楚画儿的挑拨吧!”
“是挑拨吗?曲叔要么你把菜地租种权归还给我们,要么你就养着我们一家三口。不要以为我爹现在得了失心疯我就什么事都不知道,我爹出事之前跟我们可是什么都交待清楚了。我只是念你们和我爹交好,不想撕破脸。”蔡伟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他爹也只是说过曲和蔡会照顾他们母子,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曲向天和宋锦文一个对视,这老蔡还留了这么一手?但是他们是不相信的,若这蔡伟祺真的知道真相怎么到现在才来找到这里呢?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找他们呢?
宋锦文笑了笑:“贤侄,你肯定是受了旁人的挑唆才会这么说,我们跟你爹真没有那些什么约定。我们这么做只是出于生意人的立场才来租菜地,跟这楚画儿讲的完全不一样。她食为天只是跟得月楼过不去,所以才会这么骗你的。”
楚画儿不知道蔡伟祺会信谁,便只是一笑:“宋掌柜,人都说了其父把什么都交待了,你何必做垂死挣扎呢?好!现有不管真相了,就看现在。你那么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来对蔡伟祺,那么我相信你肯定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家无法生存吧!”
蔡伟祺适时的接了一句:“是啊!你还要不承认。那么你证明给我看,你是养着我一家三口,还是把菜地归还给我们家?”
宋锦文和曲向天无言以对,这两样他们都不想选,便犹豫起来。画儿一笑:“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了,都清楚了。你们还是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曲向天顿时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楚画儿,你这么针对我们得月楼是为什么?”
“是我针对吗?那我倒是要问问,破坏我们装修的是谁?往我们井里下毒的是谁?陷害我们做的东西吃疯人的又是谁?别以为你们做的这些歹毒事儿,我不知道。我一忍再忍你还要问我这么针对得月楼是为什么?”画儿顿怒了,那墨玉般的眸子此是变得凌厉冰冷,死死的盯着曲向天。
“一派胡言!你说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血口喷人!”曲向天打死不承认。
“又要证据吗?我告诉你我有脑子,我们不是对簿公堂,不需要事事拿证据说话。我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害我们食为天这么多次,这仇我报定了。”画儿说完看向蔡伟祺,“蔡伟祺,你今天拿到菜地租种权,我无条件拿钱出来支持你。”
蔡伟祺就看向村长:“村长,我们家的租种合约未到期,你若敢做主把菜地租种给别人,我就拿着合约去衙门告状。我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反正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即使这官司打得我们家家破人亡,我也再所不惜,临死前我宁要拉上你们做垫背的。”
这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蔡伟祺这一发狠,村长不真有些害怕了。便把桌上的协议拿在手里一下撕得粉碎:“我说曲老板,这事儿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毕竟这蔡鹤鸣家里成了这样了,我们做事儿也不能太绝,总要留口饭人家吃不是?”
曲向天还是不甘心:“可是,我们刚刚谈得不是很好吗?”
“这事儿也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实在抱歉,抱歉!”村长一个劲的道歉,他觉得他们村的菜地租给谁都是一样的,何必要去租给一个心思颇重的人呢?从前就是他们到村里来煽动村民要求涨工钱的。
他开始还替村民们高兴,今日听着这原委,他心里也不踏实。这么攻于算计的人,是不能合作的。若是往后算计起他们来,他们这些乡民还真的对付不了他。还是按合约交给蔡家好,毕竟蔡家人跟他们合作以来,都一五一十算得清清楚楚。
曲向天一脸无奈:“你再想想,我们的条件可比菜家要好。”
“抱歉,抱歉,请,请,请。”村长起身将他们送出门。
曲向天很是愤怒的瞪着画儿,画儿同样冷冷的眼神看过去。今天这么当面撕破脸,这往后她就是得更加小心了。她要尽快的灭了得月楼。
蔡伟祺待曲向天和宋锦文都走了,便看向楚画儿:“你真的愿意出钱帮我们?”
“当然!不过,我是个生意人,我肯定不能白出钱帮你。”画儿微微一笑看向蔡伟祺。
蔡伟祺顿时一脸紧张:“你想我干什么?我来这儿之前就告诉过你,但凭差遣。”
“好吧!你这么诚心我也不能辜负你的诚意。你把这儿弄好,往后我食为天要什么菜,就交给你了。”画儿说完一笑。
蔡伟祺刚还一脸紧张,这下瞬间露出笑脸,这是他还没有接手,就有生意送上门了:“谢谢,我不知道除了这句,我还能说什么?”
“别高兴太早,那帮村民可不是好对付的,这也对你是个挑战和考验,别让你爹失望。”画儿说完便和程永和离开了村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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