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打量着那些人,男女老少都有,好像猜到了。看小满还看着她,便忙说:“没事儿了,你忙去吧!”
画儿去找穆博衍,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翻着书。画儿也没客气的问:“大厅里的人都是你找的?”
“嗯!其实我不想他们同一天来的,但是他们急于拿钱,所以都来了。”穆博衍目光从书上移到画儿脸上,“你不觉得一天几个人过去,没什么影响力吗?”
画儿本来想做得不动声色一些,润物细无声的那种,谁知道他搞了这么一大帮子人来:“这样不会太假吗?”
“本来就不是真的,托嘛!当然要能引起人的注意啊!何不把动作弄大点儿?”穆博衍一脸的自信。
画儿已经无言了,只得点头:“好吧,你也是合伙人,这生意你也有份。别弄砸了。”
穆博衍一脸的自信:“不会!”
画儿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转身离开去观察那些人。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些人不是同一时间吃完饭往寒潭走。都是三五个一走,然后过个十来分钟又三五个人往那边走。画儿便也偷偷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一拨一拨的人往那边走,终于是引起了镇上的人注意。便相互开始讨论起来。
“你说这是些什么人?看着面孔生得很,不像是本镇的。”
“肯定不是本镇的,你看他们都带着行礼呢?”
“这是干什么去?好像都是去哪大榕树那里的。”
画儿听到这些好奇的语言,心里挺高兴的,果然自己失策了。如果一天真只有三五个人过去,还真引不起人注意。还是穆博衍考虑得比较周到啊!
画忙假装跑过去问:“大娘,您这是去哪儿啊!”
那大娘很是热情的回答:“我们去拜寒潭榕树,求它保证我儿媳妇生个孙子。”
“榕树有什么好拜的?”画儿一副以为然的表情。
那大娘依旧热情的告诉她:“你还不知道那棵榕树的来历吧!我来告诉你。”然后大娘就吧嗒吧嗒的把穆博衍说的那个传说,重述了一遍,最后说,“有什么愿都可以实现的。”
“哦,谢谢大娘!”画儿礼貌的道谢,心里那是高兴的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相信。她怎么感觉,那大娘是真的相信?
画儿就跟着他们身后,混在他们中间。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求什么的都有。最让她惊讶的是那许愿牌都备好了。穆博衍办事儿还真是周到啊!
榕树枝上挂了一些用红布系着的许愿牌,有高有低。画儿看着这景像,估摸过不了几天本镇的人也会往这上面挂许愿牌,画儿忙跑回去找穆博衍:“喂!你那些许愿牌哪里做的?”
“你要?”穆博衍戏谑的眼神看着画儿。
画儿很认真的点头:“嗯!我跟有秩大人商量好了,我做许愿牌,然后利润的一半分给商户。”
穆博衍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解了。然后说:“那东西多的是,我请了一个工人住在竹林里专门做许愿牌。想要多少都有。”
“你怎么什么都准备好了。”画儿真是太惊讶了。
穆博衍一笑,摇着小扇:“省得又有人说我太轻松了。什么事儿都不干。”
画儿堆着一脸笑:“继续保持哈。”
事情按照画儿设想的那个方向发展,这大动静弄了三天,果然本镇也有人相信了,还感叹:“唉!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守着一棵许愿树都不知道。难怪那潭里的水,夏天都冰冷刺骨。”
从那以后寒潭里再也没有小孩子在里边玩水了,大人都告诫小孩儿不许再去潭里玩,怕触犯神灵。
这样一个月过去了,穆博衍依旧动不动就玩失踪,又突然在你不设防的时候冒出来,画儿也习以为常了。让画儿意外的是,还真些人来特地来拜榕树。画儿的酒店还出售许愿牌,免费借阅县志,青石镇的记录里还刻意加了寒潭榕树的故事传说。
那些商户还是没有齐心,画儿也没有精力耗,她接到县令老爹的信,让她速度回去参加济宁府的美食大赛。于是画儿便将整顿商户的事就全交给了有秩大人。
程永和赶着马车带着画儿回永乐镇了。画儿一回镇第一时间去看恒儿,这一个夏天还没有过完,恒儿黑了不少,估计是没少在外面晒太阳。
恒儿一看到画儿,赶紧死死的把画儿抱着,眼泪都往下掉:“姐,恒儿好想你,好想你。以为姐不要恒儿了。”
这一哭,把画儿心都哭碎了,忙把恒儿抱着安抚:“怎么会呢?姐永远都不会不要恒儿的。恒儿是姐的心头肉,是姐心里最最要紧的人。”
恒儿还是不肯松手,就抱着画儿不撒手:“姐,你以后别离开那么久,要是非得去那么久,就把恒儿带着。”
画儿忙点头:“嗯!姐答应你,若是多过半个月的时间,姐就把恒儿带在身边!好不好?”
恒儿听到画儿这保证,心里终于安心了,露出甜甜的笑容:“姐,我挨四婶住了一个月,我还把先生也带稻香村去了。我还去看修水渠了呢?现在都快修好了。”
画儿宠溺的揪恒儿的脸:“难怪晒得跟个黑碳一样。”
恒儿不好意思的笑了:“姐,先生陪我去四婶家时,还画了爹娘的画像。”
画儿一惊,便问:“是吗?爹和娘的画像都画了?”曾经恒儿是说要先生画爹的画像的,可是她的记忆也不是太清晰,描述不准,所以也没有真正画成功。这先生去了四婶家,肯定是能从他们的嘴里知道爹和娘长什么样。
恒儿重重的点头:“嗯!姐没有骗我,爹和四叔真的有点儿像!先生画的娘和我们屋里放的那个画像一模一样。”
画儿不得不说林先生真是太厉害了,光凭着人的描述就能把人物画出来。他突然之间还真想看看他们爹娘的画像:“恒儿,那画像带回来了吗?”
恒儿点头:“带回来了。不过先生好奇怪,他画完娘的画像之后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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